沈惟安哀叹一声,只好认命。
见辞禹自顾自地开始忙起来,沈惟安在书房里转悠,然后看见了摆在角落里的箱子。她站在箱子前面摸着下巴想了想,想起这是之前她说了辞禹不行后,辞烨派人送来的箱子。
于是沈惟安很是雀跃地打开盖子,随手摸出几本书,盘腿坐在榻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这一看,简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什么“美人薄裙一撕,白兔轻颤,檀口微张,娇声喘喘,丹穴津津”,什么“高楼月夜,床幔波涛阵阵似海啸而来,早暮微露仍不尽兴,三日后而止,神清气爽也”……
还有各种play,有的还十分的“惊心动魄”——比如在生长在悬崖上的大树上搭个秋千,然后两人在一边荡秋千一边这个那个;更有甚者从高空坠落,享受其中的刺激感和下坠感……
真的,会法术就是比不会法术的更多花样更敢玩。
她想起印度人练瑜伽的原因,就是因为床上姿势太少,所以才想出了各种高难度的花样来增加趣味。莫非这个修仙世界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唔……难怪有人说,性是第一生产力。果然是实践出真知。
沈惟安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还笑得在榻上滚来滚去,时不时还点评一下:“哦嚯哈哈哈……流弊流弊……这个溜溜溜啊……”
最后连专注于处理事务的辞禹都被影响到了,他顿了顿手中的毛笔,蹙着眉抬眼望向笑得花枝乱颤的沈惟安。
他想了想自己的书房里不可能有什么写笑话的书,那本极有可能是《异闻天书》的古书更不可能有什么好笑的内容,就算是趣味轶事也没理由让她笑成这样。他又看了看,发现那本古书被她随手扔在一边。
所以这家伙在笑什么?
辞禹忍了忍,没忍住。他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往那边走过去。
他站在她身后瞥了眼书上的内容,立刻瞪大了眼睛,“你,你从哪里找来的?”
沈惟安随手一指,“那啊。”旋即又感叹道:“你哥真的太够意思了,给的都是精品啊精品,瞧这文采,看这画风,不错不错。”
“……”辞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默了片刻才说:“怎么,你春心荡漾,想试试?”
沈惟安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上捧着的书,“嘿呀,我这叫精神愉悦,你懂不懂?真的来就不好玩了嘛。”
又是一个辞禹从未见过的说辞和态度,他略感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望向古书,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翻开书页,然后在上面施了一个小法术,防止被她老是这么随手一扔给扔坏了。
辞禹刚把古书放好,就感到了长物居另一边传来的异动,他一手拎起还在兴致勃勃看书的沈惟安就往外瞬移而去。至于为什么要带着她,主要是怕他走了这厮又溜出去搞事情。
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沈惟安就这么被扯走了,都快到了才反应过来,“诶诶诶,你干嘛?我对野。合可没有兴趣。”
到了岸边的辞禹闻言毫不客气地抬手敲了她一记,冷哼一声:“我就是中了春。药去自残,也绝不会对你产生半点心思。”
沈惟安啧啧两声,抽出自己的手臂甩了甩,“这么激动干什么?我看你就是口嫌体直。”
“口嫌体直?”
“啊……”沈惟安凑近他的身体,缓声道:“就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老实的意思。”
辞禹垂眸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写满了不耐,伸出手臂一把将快要腻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
“厚颜无耻。”辞禹瞪了她一眼,转过身望向湖面。
沈惟安站好后捂住嘴嘻嘻地笑起来,然后问:“来这里干嘛?”
话音未落,天空快速地坠下两道光束,嘭的一声砸在湖面上,溅起一丈高的水花,巨兽声接连响起。
“卧槽。”沈惟安被惊到,立刻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辞禹身后,随后又想起什么,“那炎荼?”
辞禹嗯了一声,“在打架。”
沈惟安怔了怔,看向辞禹平静的脸,又注意到他轻蹙的眉。说他不担心是不可能,不然为什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他现在这样虽然是要让炎荼自己解决,但一旦出现什么差池他一定会立刻出手。
真的很像……
“哇哦,你这样看上去,真的很像老父亲在看自己儿子打架哦。”沈惟安很真诚地点评道。
辞禹僵了僵脸色,偏过头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她望向在湖面上打着架纠缠在一起的两只巨兽,一只是麒麟,另一只是白虎。
“诶,那只白虎是公的还是母的?”
辞禹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是答道:“公的。”他是根据那只白虎散发的气息判断的。
辞禹说完之后沈惟安眼前一亮,“诶——”
辞禹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突然的兴奋是怎么回事,“怎么?”
沈惟安捂着嘴嘻嘻一笑,语气带了点暧昧:“基情四射相爱相杀的基友情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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