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辞禹愤然的去找罪魁祸首时,发现她跟朗是承在前院有说有笑很是亲近,倏地脚步一顿停在了远处。
他不打算去打扰他们的“培养感情”,他巴不得最好他们明天就好到如胶似漆,他连下媚药的法子都想到了。
当然那个想法一瞬后就被自己给抹杀了,怎么能做这么下三滥的事情呢?都是被那只蠢知了气的,早晚要好好收拾她。
辞禹想着想着,最后拂袖而去。
*
辞禹听了沈惟安的话后,不同意他的小徒弟们跟着。
“咦?是怕他们出危险?”沈惟安倚在梁柱上看他。
辞禹站在屋外,双手背到身后,手指间捏着一张辞家庄刚送过来的信。他看向正前方,“现在不只是长物居的事了。”
沈惟安不知道各派争斗的事情,只道他们还小,不去趟这次的浑水也是件好事。她点了点头,“唔,也好。那我先走了。”
“等等。”辞禹叫住要转身走开的人,将手中的信件收好。
沈惟安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辞禹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腕,把一串榴红色的珠串戴在她的手腕上。
沈惟安抬高手腕对着阳光看,珠串颗颗圆润沁凉,在阳光中每颗珠子里面都折射出酒红色的光,璀璨夺目。
沈惟安一边仰头望着惊叹,一边说:“哇塞,漂亮至极。不过你临行前送我这么好看的东西,有点像是临终礼物。”
“……”辞禹很是无奈她怎么会这么想。这是魂沁玉磨成的辟邪珠子,能够在危急时刻救她一命。其中有颗珠子是他亲手制成,里面有二十年的修为,让人发现不了她是个没有修为的人。
这次的事情最开始是她乘兴而起,却没有想到远不止这么简单,他也是想让她去查探一番,颇有拿她当诱饵的意思。因着良心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特地给她戴了这么一串珠子。
沈惟安看了一会儿,收回自己的手腕,十分洒脱地站在他面前双手撑腰,“那我的临终遗言就是——请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岗上。”
“别老是把死挂在嘴边。”辞禹蹙了蹙眉。我又不是不会救你。
“好的,爷爷。”沈惟安乖巧地点点头。
“……”辞禹突然有点后悔给她那串珠子。
朗是承在沈惟安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感到她身上的不同,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询问时,见她低下头伸出双手拢起自己的头发。
宽大的袖口滑了下来,露出细白的手臂,还有手腕上的青铜细镯和魂沁玉珠串,两厢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很是悦耳。
只这一看朗是承就明白了,“嘶,这辞禹对你还是不错的嘛。”
沈惟安用一支簪子挽起了全部的头发,灼阳已经到了,便是清晨这么走动一下鼻子两侧就出了薄汗。她自然而然地抬起手抹了抹,“那是自然,我可是很金贵的。”
朗是承笑了笑,应和道:“是是是,金贵的小仙女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出发。”
*
事情照着沈惟安跟白羧说好的那般发展。
她先是佯装在山间与旎旎偶遇,两个交谈了一会儿,朗是承便蒙着面假扮要取妖丹的道士。凭借旎旎的修为肯定打不过朗是承,于是白羧出手相助,两人酣战了一会儿,白羧将朗是承“打跑”了,也换来了一身狼狈“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沈惟安和旎旎慌张地跑上前,沈惟安哎呀一声:“流了这么多血,这可怎么办啊?”
旎旎咬了咬唇说:“我家就在这附近,先、先带我家吧……”
“也只能这样了。”沈惟安瞄了一眼脸颊微红双眸含羞的旎旎,装摸做样地叹息。
两个人扶着白羧的身体往旎旎住的方向走去,沈惟安一路上很是尽责地说他能这么及时出来,说不定一直在暗地里保护你,也可能对你早就芳心暗许的说了一堆。
旎旎一直非常不好意思地跟她交谈,怯怯懦懦的,还有在这期间偷偷瞄一瞄晕过去的白羧。
旎旎的家很快就到了,她们把他在床上安置好,旎旎看上去有些局促和紧张,快速去外面打了一盆清水进来,她咬了咬唇说:“我,我先去找药箱。姑娘你先帮他,擦擦脸……”
旎旎将手上的巾栉塞到沈惟安的手上,然后转身去找药箱。
沈惟安一边浸湿巾栉,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这间屋子,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她又看了看在翻箱倒柜急急忙忙找药箱的旎旎,心下感叹:哎姑娘,你这要是在我们那得是当红演技小花啊。就是可惜这药箱找的久了点。
药箱对于住在屋舍里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物品,一般放在什么位置上,理应马上想起来。哪怕是出现了意外心下慌张,也应该很快就想起来。找的时间长了,说明对这间屋子并不熟悉。
沈惟安擦完白羧的脸,正要擦手时旎旎终于捧着药箱走了过来,行云流水的为他包扎伤口,时不时还让沈惟安帮个手什么的。
在看旎旎为白羧上药的过程中,沈惟安更加确认他们是熟识。因为白羧的神色几乎没有怎么变过,一般情况下为一个陌生人上药,下手的轻重和敏感点的避开都是不准确,多多少少会弄疼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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