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好几次才把被单的一头挂在房梁上,然后发现了不对,不够长。
沈惟安:“……”
她从凳子上跳下来,想去把床帐拆下来跟被单绑在一起,刚走没两步,挂上去的被单滑了下来,带着凳子也倒下了。
沈惟安听到响动,转过身面色崩溃:太狠了吧,我扔的手都要断了!
三人走到门边,见她跪坐在地上,面前是倒下的凳子和皱成一团的被单。
知熙先开口:“这是……”
沈惟安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的被单它要上吊,幸好被我救下来了。”
知乐一惊:“我的天,观灵山果然很有灵气,居然连被单都成精了。”
知歌摸了摸脸颊,“可是它为什么要上吊啊?不是跳进火里死的更快更干净吗?”
沈惟安那句“我劝了好久终于把它劝回来”的话咽回嘴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它可能比较蠢吧。”
知熙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沈惟安,“不会是你想要上吊自杀吧?”
知歌和知乐两人俱是一惊,异口同声道:“为什么啊?”
沈惟安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站起身走向她们,“就是说啊。走吧,现在应该是午饭时间了吧。”
知歌伸手拉住她的左手,“是啊是啊,我们去前院等饭吃吧。”
知乐也跑过去拉住她的右手,“吃饭吃饭。”
沈惟安看了看她们,“你们就不怕我是拐带小孩的?”
知熙见三个人走了,站在原地耸了耸肩,跟在她们后面,听了沈惟安的话后,开口道:“你打不过她们的。”
知歌和知乐笑眯眯地点点头,异口同声:“是呀是呀。”
沈惟安顿住了脚步,“为什么这么说?”
知歌和知乐也停下脚步,知乐跟她解释道:“师姐是第三阶心动期的第三段,二师兄是第四阶结丹期的第一段,我是第二阶筑基期的第二段。”
知熙接着知乐的话尾说:“而姑娘你,连最低阶的练气都还没有达到。”
沈惟安听完后,觉得脑子成了一团浆糊,费力地消化着他们的话。
等想通后,她非常沮丧地趴在桌子上,整个人丧气满满。
What?!这也太狠了吧!这特么还是个修仙的世界!我特么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
知乐见了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辞禹端着碗瞥了她一眼,悠悠道:“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是个废柴吧。”
*
午饭过后,五个人要去后山修炼。
沈惟安跟了过去,看着他们散落在四周耍着眼花缭乱的招式,还能飞上飞下的,甚至羡慕。
辞禹站在她的旁边,“喂,你叫什么?”
“你管我叫什么呢?——诶,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断崖?”沈惟安转头看向他。
“怎么?”
“我要去跳崖,你信不信?”
沈惟安这话说的漫不经心的,满脸笑容,整个人看上去一副十足的吊儿郎当样。
所以当辞禹刚把她带到崖面上,她就突然跑了起来,毫不迟疑地跳下悬崖时,辞禹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接着才反应过来跟着跳下去把她拎回来扔在地上,“你什么毛病?”
快速降落的疾风吹得眼睛发涩生疼,沈惟安揉了揉眼睛,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衣服也是七歪八扭的。
辞禹皱了皱眉,手指一动指尖微光乍闪,她的衣服很快就整齐了。
手揉过的眼睛红红的,眼眸像沾了水一样,她坐在地上,仰头看他,颇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辞禹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带着些许轻蔑:“我对以身相许可没有兴趣。”
“嘁,”沈惟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我不过是想试一试你的反应力怎么样,看来还不错。”
辞禹看着她就这样平淡地走了,跟上去问:“你刚才是想死?”
“对啊,”沈惟安接话接的自然,“可惜被你破坏了心情。”说完还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辞禹冷笑一声,“你放心,祸害遗千年。”
“那我先祸害你。”沈惟安扑上去咬他。
辞禹没想到沈惟安会突然扑上来,对着他的肩膀就是用力咬一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嫌弃地推开她,“你走开!脏死了!”
“脏死你算了。”她说着又扑上去,把两只沾着泥土的手往他脸上抹去。
辞禹一把拍掉她的手,然后运功一闪身就回到前院。
他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满脸的嫌弃,第一次被一个没有修为的人逼到运功跑回来,真是令人恼怒。
辞禹一边走着,一边把外面的那件宽袖薄衫脱下,随手一扬,薄衫腾起白色的火焰,落地时已是一片粉尘。
*
崖底的风吹了起来,披散的头发被吹乱,沈惟安站在那里往底下看,郁郁葱葱的树林宛如一片绿色的汪洋。
她缓缓抬起双臂与肩齐平,深呼吸一口气,这个时候还抽空想起了一个经典的电影片段,想起那句经典的台词——You jump,I j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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