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桥梁的尽头是厚重宏大的水魂玉石大门,望过去精美绝伦。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昔年走到桥梁附近,低头一看,两处断裂的地方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正想着要不要扔个光团看看这底下的是什么。
沈惟安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到了,一直目瞪口呆地看着,辞禹收回目光见她还保持着这副样子,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回神了。”
朗是承啧啧称赞:“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水魂玉石。”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惟安被戳中笑点,捂着肚子俯下身不停地笑。
朗是承被她笑声感染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笑什么呀?”
沈惟安稍稍敛了下笑意,一双眼眸水涟涟的,“爷爷,‘我长这么大’这个说法不太适合您老人家。”
“去去去。”
“哈哈哈哈……”
“阿忠!”
正在他二人笑闹之际,传来舒念珺的惊呼,还有不小的骚动。他们停止笑闹,赶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掌间刚腾起一个光团的昔年收了法术也赶了过去。
这水魂玉石桥大约有百丈长,那位天舒谷的人不知为何停在了中间,从背影看出他在痛苦的挣扎,接着他跪了下来,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满了白色的绒状物,没一会儿他就往前一倒,不再动弹了。
“我勒个去,这什么情况?”沈惟安说完怔怔地移开视线看向脸色不太好的舒念珺。
舒念珺和玉竹在见到那扇水魂玉石门时就起了不一样的想法,那扇大门之后很可能就是主墓,这样的话朗是承他们三个就是多余的,为了能早点拿到墓中异宝,阿忠就提出让他先去查探一番,没想到就出现这样的事情。
舒念珺咬了咬唇,说:“阿忠说要前去看看,没想到……”
沈惟安略一颔首,明白过来他们见前面可能是主墓,心急了。但“人艰不拆”这个道理她是懂的,所以她说:“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
玉竹已经从惊愕中缓了过来,替她的大小姐先回答了:“一定是桥梁两边的植物,阿忠瞬移过去的时候两边扬起了毛絮,然后就……”
剩下的话不用她说,大家都懂了。
舒念珺扫了一眼剩下的人,一路上几乎死掉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人身上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如今又是亲眼看见一个部属如何死去。这回带来的全是她精挑细选,非常信任的部属,这般下来,她的心情异常的沉重。
一激动下舒念珺旋过身双手捏紧还在思考的沈惟安双臂,“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我都听你的,只要他们都能活下来!你快想办法啊!”
沈惟安一下子被喊懵了,“我、我……”
玉竹和昔年见了舒念珺这般心里也不好受,连忙上前一边宽慰她一边拉开她的手,玉竹红着眼睛跟沈惟安说:“抱歉,我家大小姐不是故意的。”
“没、没——嗝。”沈惟安连连摆手,想说没关系,结果被吓出打嗝来。
辞禹见之,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心地伸手抚了抚她的背。
舒念珺已经被他们扶到另一处休息,朗是承只蹙了蹙眉,让沈惟安也去一边休息一会儿,他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过去。
走着走着他想到一个法子,跟昔年拿了一大捆绳子,然后站在离桥梁的六尺远,他先用绳子一端用了点灵力掷入这边上空的石壁中,再拿起另一端用法术甩到对面等高的石壁中。
这样就能在远离那些植物的同时,搭建一条绳索过去。
可是还没等众人露出放松的表情,哗的一声巨响回荡在四周,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一个浑身漆黑滑腻的类鱼状的庞然大物跃出来。它的身上还带出不少水花,张开嘴咬上那条悬空的绳索时也不知道是没牙还是牙齿是黑色的,总之它咬着绳索越过那条水魂玉石桥,原先掷入石壁的绳索突突两声弹了出来,跟着它落入另一处黑暗中,又是咚的一声巨响,许久之后才平息了下来。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
昔年好久之后才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扔光团下去,原来下面又是一片黑沉沉的水。
沈惟安憋了许久的一口气刚呼出来,就变了剧烈的咳嗽。
辞禹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看了眼因为大黑鱼刚才的举动而微微摇曳,扬起不少毛絮的植物,很客观地评价了一句:“看来这建造机关的人,想的很是周到。”
朗是承捂了捂额头,朝他们走了过来,“那大黑鱼虽然没有之前的大章鱼庞大,但那底下的水不知有多深,谁知道有多少条这样的东西。若是贸然过去,不是变成白毛团就是鱼腹之食。”他冲辞禹抬了抬下巴,在沈惟安的旁边坐了下来,“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辞禹耸了耸肩,“万年前留下来的史料虽然不少,但是这墓中出现的东西,”他说着摇了摇头,“有不少都是我第一次见。”
“可不是嘛,现在就指望你这小脑袋瓜子能想出些什么主意了。”朗是承抬手揉了揉沈惟安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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