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小西弗都在街上奔走,特别是每天去吉普赛人的营地,那个吉普赛老婆婆已经好起来,jīng神奕奕的在炉火边煮东西,每次看到他都亲切的迎上去。
小西弗神色复杂的看着老婆婆,虚弱生病的老人总是让他联想到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小男孩想到自己那天跑走的动作,感到越来越不自在,他对自己说等到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结束马上就回去找他们。
正在想着老婆婆已经在火上煮好了ròu汤,回到大篷车里拿出碗和勺子给他舀了满满一碗,让他坐在车辕上。
小西弗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拨弄着汤里的羊ròu,耳边听到男女唱歌的声音,另一个火堆旁边有人在弹吉他,男男女女正在跳舞,吉普赛人总是在唱歌跳舞,但是他们生活过的却很糟糕。
老婆婆一直看着他,忽然说:“你有心事吗。”小西弗茫然的抬头,却看到老婆婆神秘的一笑:“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算命的女人,去过许许多多的国家,见过数不清的人,你一定有什么困扰。”
小西弗摇头,老婆婆从车里拿出一枚穿着绳子的银币放在手心里:“为了感谢你,我可以免费给你算上一算。”小西弗继续摇头,这时候他们听到吉他声音由远而近,老婆婆的儿子带着自己的孩子们走了过来,奇怪的是他竟然直直的走到小西弗面前,然后低头说:“真是对不起。”
小西弗抬头吃惊的看他,吉普赛男人说:“非常感谢你治好了我的妈妈,还有免费为我们营地里的人看病,然后今天孩子们在街上唱歌的时候,他们不懂事,竟然编成了歌曲,
吉普赛男人说着拿起吉他,孩子们唱了起来:“吉普赛营地里来了一个神奇的医生,捏着人的手腕子就可以起死回生,拿大篷车下的糙根救活了老人。”
小西弗低头,忽然很后悔。
是呀,真不该告诉吉普赛人可以叫自己普林斯。他已经猜到了下一句歌词了。
果然吉普赛小孩凑过来声音又甜又脆的唱:“我们的神医,我们的王子。”
小西弗低头看着火堆,然后扭身往外就跑。
但是吉普赛男人的下一句话让他愣在当场:“几个本地人听孩子们到处唱,悄悄地问我们是不是真的,他们现在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于是这一天起,神秘的神医王子正是坐台看病。
被吉普赛人称作王子的神医顿时在布加勒斯特打出了名气,人们开始传说这位王子只要捏着人的手腕子,就可以看出来是什么病,而且开的药全都是纯自然的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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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开始王子会提供一副药,但后来人们能发现布加勒斯特的中国城就有卖,而且这些糙药不但效果好,而且据说完全没有伤害xing,真是太厉害了。
于是很快的,人们来到了吉普赛的营地,不管是罗马尼亚人,还是周围南斯拉夫人,甚至遥远地方的塞尔维亚人,也都来看这位神秘王子。
吉普赛孩子还在街上唱歌,告诉人们这位王子如何用各种手法治疗人们,大家好奇心都涌上来了,纷纷前去观看。
他们看到了一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男孩,气势威严,神qíng庄重,坐在那里自有一番风范,给人看病的时候也手法快速优美,很少说话,但是说话却都切中要害。
关键是他坐在那里的样子,简直让人不自主的低头。
于是人们开始传说吉普赛营地里真的来了一位王子。
☆、不出面的病人
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快开始的前天,小西弗疲惫的趴在桌子上,两眼发红的看着空间里的任务栏,他完成了望闻问切的任务,连着捏了一百个人的手腕子,这个任务完成了,然后蹦出了一个叫做一天认识一百种糙药的任务,他没日没夜的完成了,然后再冒出一天背诵三百汤头的任务,他绞尽脑汁的记住了,现在停在任务栏的终于到了老人养生术的主任务了。
真是太艰难了,小西弗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然后用手理了理几天没洗的油腻头发,再整了整身上的黑色外套,向着吉普赛营地走去,路上飘到耳朵里的还是那该死的吉普赛孩子的歌声,而且还是升级版的:“他用苦苦的糙根汤救下吉普赛人。”
小西弗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走路:“笨,那叫做中药。”
小孩子继续:“他用神奇的丸子救了不吃饭的孩子。”
小西弗继续边走路边睡觉:“笨,这是杀虫丸,那孩子分明是有蛔虫。”
小孩在唱:“他用神针扎活了市长太太。”
小西弗撇嘴:“笨,那是针灸手法。”
小西弗这样梦游一般疲劳的走到了吉普赛营地,坐在了自己看诊的桌子前。已经有好几个人来排队了。
吉普赛人看着这个进入自己营地的人,之前很少有人会进入吉普赛营地的,因为他们有许多不好的传闻,甚至卫生局之前通知他们及早离开,不可以久居。
但是现在一切都好了,人们走进了他们的营地,也没有人bī他们走,都是这个孩子坚持在吉普赛营地作坐坐诊看病的缘故。
吉普赛婆婆看着用手指在桌子上梦游一般的孩子,悄悄地给他披了一件斗篷。
小西弗感到了,他坐起来qiáng迫自己睁开眼,看着面前站着的人。
这是一个老头,衰老体虚的,小西弗看了看,觉得正好去配合学习新任务中的老人养生术,于是他把这位老人的信息放在一边,说好下午亲自去看诊。
然后下一位,一个失眠的孩子,小西弗看也不看拿过纸下了一个安神的方子,前几天的病人已经发现布加勒斯特的中国城有类似的药材,那人匆匆抓药去了。
第三位,小西弗定睛一看,竟然又是一位老人,衰老体虚,他依然把这位老人的信息放在一边,决定下午一起看。
但是接下来,还是一位老人,症状和前面的差不多,衰老体虚。
小西弗终于感到不对劲,他不动声色的拿过老人的信息,放在桌子上,继续看病,接下来几个还算正常,但是很快的,竟然又是一位老人,衰老体虚。
小西弗看着桌子上的纸,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中午的时候,他回到旅馆,疑惑的拿着手里的纸,这都是今天上午前来的老人,而且症状基本差不多,都是身体虚弱。
好像有问题,难道是巧合吗。
小西弗若有所得问系统:“难道这个国家的老年人生活质量这么差吗。”
系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这件事qíng不太对,可是又想不出来怎么办。
于是小西弗坐下来,拿出纸和笔,认真的写下了老人养生术里的一些句子。比如如何一天不同时间段健身,如何膳食,还有几个老人特效保健xué,他若有所思回到营地,看着老人们拿走这些纸。
既然弄不懂,那就等待吧。
他还是很忙的,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事qíng呢。
第二天,小西弗无比惊讶的看到自己坐诊看病的地方挤满了老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年老体虚的病症,他默默的继续默写了几段系统任务得到的老人养生术,然后送走了老人。
下午的时候,更多陌生的老人来到了吉普赛营地,依然是同样的症状,小西弗默默的继续默写老人养生。
系统倒是看出了问题:“小主人,我注意到最初的老人,说的是本地口音,但是接下来的老人说的是附近口音,今天上午的老人说的似乎是德语,特别是刚才这一批,我确定来自遥远德国北方。”
小西弗点头,摸了摸抽屉,这些老人不管是附近还是遥远地方的,他看到他们掏口袋的时候,似乎都露出的是德国马克。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很快的谜底就揭开了,小西弗在路上被请上了一辆车。两个高大的保镖不由分说的从地上把他推到了车里。
小西弗抬头,果然看到了对面坐着一位老人,相当的衰老,而且明显的身体很不理想。
那么之前的老人应该就是他派来查看自己水平。
那么就是这位老人做了这些了。
老人点头,他喘息着,然后竟然艰难的从身边一个盒子里拿出了厚厚的一个本子,递给了小西弗,然后说:“看看这本书,然后告诉我这个人怎么样。”
小西弗疑惑的接过来,这个本子厚厚的,但是带着寒冷的cháo气,里面的字迹有些带着水汽的痕迹。这是一本德文的笔记。
系统开始匆匆的念了起来。
“今天,感冒伴随发烧,但是拒绝更好的衣服和chuáng铺,在石板上久坐,脸色发红,最后终于睡着。”
“今天,再次彻夜难眠,已经伴随数年间歇xing失眠症,关节肿,眼睛模糊,没有力气站起。”
“今天,再次坐在石板上,最后站不起来倒下,整日感冒,皮肤gān燥。”
“再次发烧,拒绝喝药。。
“出现了早衰的迹象。”
小西弗翻了翻,抬头看着老人:“这是我的病人吗。”
老人点点头。
小西弗把本子放在椅子上,然后说:“这很不好办,先生,书本上记载的人,很明显他居住的环境很糟糕,似乎不可改善,这会给我的治疗带来问题,而且最关键的是,我看的出来,这个人似乎由于一些原因放弃了自己。”
小西弗低声总结道:“他生无可恋,如果自己也放弃了自己,我又如何能够让他好。”
对面的先生露出一脸惊讶,打量小孩,这竟然被他看到了,他想了想,然后说道:“有办法缓解吗。”
小西弗点点头,他看了笔记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这个不知名的病人是他见过的这些老人里,最最像外祖父的一个,同样的早衰,一样的心病。想到了自己的外祖父,小男孩心里一酸,这个人的症状相当的厉害,而且怎么样才能让一个生无可恋的人再次找到活下去的勇气,他默默的伤心起来,但是最后他还是决定了,就看在他和外公想象的份儿上,他会用尽全力让他qíng况好起来。
车上的先生看到了他的表现,满脸的喜色送小西弗下车,他回到自己的房子,拿出羊皮纸写下了一封信,这是给他的一个小友,那年轻孩子最近看守着北方的一个监狱。
就是他秘密的写下了这个笔记。
他放飞了自己的猫头鹰,看着天空,会好起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也猜出来,这位即将出现的任务正是第一代黑魔王德林德沃
但是很遗憾没有人猜到他出现的方法,老魔王住在纽蒙嘉德,他不会出来
邓布利多可以循着香味走来,但是这里也许事qíng正好相悖而行的qíng况
☆、联合跨国通缉
今天是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日子,在旅馆的外面,特工们正藏在走廊上读着最新的报告,对于斯内普夫人的调查一无所获,这个女人,因为缺乏个人信息,特工们在心里骂,真是一个古怪的女人,结婚这么多年竟然从未出席过任何哪怕是邻居活动,甚至没有动动笔写过任何个人信件,哪怕是拜帖,因此一开始他们根本连怪女人的娘家姓氏都不清楚,最后好不容易才在那女人的丈夫多年前填写的结婚登记上找到了,这个怪女人的姓氏叫做普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