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另一把长刀,哪怕被刀鞘包裹,入手后仍然能察觉到一股妖异至极的气息。
这是红樱,真正的红樱。
好刀不应该被埋没,您说是吧?村田大师。
推开卧室的门,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白焱挑了挑眉,视线转移到盘膝坐在走廊上正自斟自酌的银时身上。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啊。”
银时无声地笑了笑。“谁让你家的酒一直放在同一个地方。喏,我还给你拿了个杯子。”
“这个点就开始喝酒?”
“没人规定喝酒也要约个时间吧。”
唰——
一道破空声袭来。
银时空出来的右手精准的一抓。这是,刀?
长约五尺,刀柄处缠着湛蓝色的丝绳,刀镡是椭圆形,篆刻着镂空的不知名纹路。刀身缠着白色的布条,上面写有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仔细辨认,却发现这并非是文字,而是一种符号。
解开布条,粗略一看会以为刀鞘是纯黑色,但是移到阳光下就能从中看出它的本色应该是黑中透红。
阴沉木……好大的手笔。
此时,银时又发现了另外一个古怪的地方。在解开布条前这把刀就让他觉得有些奇怪,而解开布条后他的神经瞬间紧绷,额头甚至开始往外冒冷汗。
“妖刀。”
“嗯,无主。”
自从接手了这把刀,白焱就找齐材料制作了一卷带封印效果的布条。如果不做处理的话,以他对气息的敏感度估计晚上睡觉都不安稳。当然,布条的效果也只能做到敛息。
“在月光下,刀身会带有淡淡的樱花色呢~,银时。”
“……红樱。”
关于这把刀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而出,银时放下左手中的酒杯,握住刀柄往上轻轻一提。锋利异常的刃身映出一道光斑,双目一痛,片刻过后才恢复了正常视觉。
抛开妖刀不谈,红樱刀如其名。除了那在月光下会呈现樱花色的刀身,哪怕是在白天看来,介于乱涛与互目丁子之间的刃纹也足够美。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拔出一小段后银时察觉到周身的空气都受到了影响。血、唳、祸、乱。
“好一把,动人心魄的妖刀。”
“妖刀估计也对夜叉没什么办法吧。”
白焱把面罩拉下,给自己倒了杯酒。“送你了。”
“诶?”
银时收刀入鞘,放到身侧。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眼中隐藏着一丝慎重,毕竟是大名鼎鼎的妖刀。
“红樱,怎么会在你这?”
“还记得那对兄妹吗?他们的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比起让它在我屋子里落灰,不如替它找个主人。嘛~,我估计村田大师也有这个想法吧。”
“好,我收下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定情信物吧,银时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抿了一口清酒,白焱忽然发现银时正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看。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风吹动院内的树木,叶片晃动沙沙作响。清新的空气混杂着酒香,微醺。
今井信女带来的信息终究在银时的心里狠狠地划下了一道,想忽视都难。
“不知道下次再找你喝酒会是什么时候。”
也有可能,这是最后一次了。
白焱眉目微敛,似乎在研究酒杯上的花纹。
吉田松阳、虚。
虚、吉田松阳。
刚得到这个信息时,他只觉得生活真是处处充满惊喜。就好比曾以为戴面具的阿飞是宇智波斑,结果面具后是为自己而死的带土,而带土又被宇智波斑洗脑一心要创造无限月读。
打完六道带土,还有六道斑的复活。六道斑总算解决了,正真的幕后黑手黑绝又冒出来了,还带着辉夜姬一起回归。
现在要头疼的人不是他,而是坂田银时。
被幕府夺走了老师,还被夺走了众多同伴。成为攘夷志士,一直期盼着能改变这个世界。结果创造这样一个世界的人,正是一切的源头。
何等狗血。
对此白焱只想说一句,你们这些大Boss真会玩。
“什么时候动身。”
“快了。”
银时目光少有的带着几分漠然,越快越好。
“那个人不是松阳。松阳已经死了,那是另外一个松阳。”
白焱重新给自己倒满酒,朝银时举了举。“武运昌隆。”
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液体入喉,冷冽过后便是无处释放的炙热。银时踌躇了片刻,半分钟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呐,白焱。”
“嗯?”
“我啊,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情。想当学校的老师,也想当宇宙飞行员,又想开间甜品店。……要是有五次人生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五次……”
莫名其妙的白焱:“死神?”
“所以啊,那个……等价交换啊!我把我的……”
死鱼眼的白焱:“钢炼?”
“拜托你等我三年,等我三年以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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