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子’从和服的袖口里拿出止血用的绷带以及药膏,挥开挡住老爷子的两人。
“我来看看。”
还没等他开始处理伤口,身后便传来了刀剑相接的声音。
木刀洞穿胧头上的笼帽,顺势将人击飞。银时表情怒不可遏,此时的他已然化身真正的白夜叉。
简单的上了药缠好绷带,‘鸣子’将六转武藏从地上扶起交给新八唧。
“新八唧,老爷子你来背着。神乐、月咏桑还有这位巡警组副长,开道的任务就由你们来。尽快把人送去医院,这里有我就够了。”
新八唧看着‘鸣子’又一次从和服的袖口里掏出一把雪白的短刃,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一定要吐槽一下这人是不是哆啦A梦!
‘鸣子’脚下轻点,一瞬间便冲向了不久前出现的几十名天照院成员。手起刀落,再循环往复,娇小的身影与那挥刀时的迅速果断完全不相匹配。衣袂翻飞间,血液溅射而出。
厮杀,如呼吸般自然。
新八唧几人发现人家妹子一人就能搞定,便不做他想直接闯出去了。
‘鸣子’步伐加快,刀刃反射出来的白光在空中舞动,没有人能够触碰到她,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分出一丝注意力观察旁人的银时吐了口气,现在总算能够心无旁骛跟这个叫‘胧’的男人战斗了。
“端坐于苍天的,不是日,便是月。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天之走狗大人。”
眼看场内的奈落已经覆灭,德川定定的表情终于开始变了。
“不是哟,银时。”‘鸣子’甩了甩刀刃上残留的血迹。“端坐于苍天的,是冰轮丸。”
银时:“不,那是霜天。”
‘鸣子’:“啊咧?噢,我忘了。”
忽然银时察觉到不对劲,顾不上跟‘鸣子’继续瞎扯,身体自发向后躲避。
胧头上的笼帽内射出成百上千的细针,眼看银时躲不过去,‘鸣子’蔚蓝色的瞳孔瞬间变成了赤底黑纹。
‘神威——。’
那些细针带毒……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个,‘鸣子’才开启写轮眼。
眼看白夜叉分毫未损,胧终于开始正视起这个金发的少女,如果他没感知错的话,那些毒针凭空消失了。
“这是你现在的同伴吗?白夜叉。”
“哎呀?白夜叉?是你的熟人吗?胧。”德川定定往胧的位置靠了过去,之前他还有恃无恐,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了。
“啊,曾经见过一次。大人,这个男人是宽政大狱的遗孤。”没有了头上那顶笼帽,胧的真面目被揭开。银色中短发,发梢微卷,目光阴冷。
宽政大狱的遗孤?‘鸣子’双眼微眯,这个说法他之前并未听过。
攘夷战争……刚刚开国时,不懂政事的武士们将幕府称为卖国贼,当时世间流行着攘夷风潮。幕府担忧与天人间的关系恶化,于是对武士们实行了镇压。自那以后,国家便陷入了漫长的内战状态。随着战争变得长期化,天人们打着协助镇压动乱的名号开始干涉国家内政。讽刺的是,主张驱逐天人的攘夷运动却成了天人势力抬头的好借口。然后,在天道众的指挥下,幕府施行了一场堪称世纪壮举的大扫荡,这便是宽政大狱。
那些煽动策划攘夷活动的激进分子,甚至连贵族都不放过,全部视为扫荡对象。通过这样斩草除根的狩猎,攘夷运动终于开始急速衰退。
“大人,那些武士并没有就那么完蛋。尽管失去了领导人的武士们一个接一个的弃剑而逃,却有一群人,为了从大狱中夺回某个人物而揭竿而起。那便是……被称为最后的攘夷志士的,这个人和他的伙伴。”
“忤逆苍天的大罪人,恶贯满盈的恶徒,吉田松阳;那些人便是为了夺回老师,而选择持剑的他的徒弟们。”
吉田松阳的情报哪怕后来详细探查,也只能找到关于他曾在乡下教导儿童剑术及知识。‘鸣人’眸色一沉,难道那人还有其他的身份?当年遇到银时几人,最多也只了解到他们是为了救回老师而奔赴战场,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人,您还记得那个名字吗?”胧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往事。
“吉田……松阳。”德川定定摸了摸下巴。“嗯,有过……这么个人吗?你难道以为我会把那些不过区区垫脚石的蛆虫的尸骸一一记住吗?如果是大罪人的话,我倒还能记下,那男人究竟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个乡下的教书先生。”
“只是这样而已吗?”
“恕我多言,大人。您曾吩咐过,无谓的拉帮结派也应当视作谋反的导火索来进行处理。”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眼光的确没错啊。吉田松阳,培养出这等凶恶歹徒,便是他的罪孽。”
银时握着洞爷湖的双手嘎吱作响,直冲胧而去。
轻松闪过一击的胧出现在了银时的身后。“你这袭击苍天堕落于地的鬼,为何还在这种地方彷徨?被苍天夺走了一切的鬼,为何还敢向苍天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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