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平日里是呆了一点,但是绝对不笨,看看屋里情况,抬脚将樱木从板凳上踢了下去。
“吵死了,走开我要睡觉。”
“臭狐狸你说什么?”
樱木花道大吼。
两个一年级的对峙成功吸引了众人注意力,揍了樱木一顿的赤木临走前拍拍藤真的肩膀,带着物理男们率先离开了。鱼柱和仙道对视一眼,也拎着精神亢奋的相田彦一离开了。木暮拍拍三井和流川,道:
“体育组领篮球,你们俩和我走一趟吧。”
然后不待两人抗议,就半拖半拉着他们出了门。
宿舍里,突然间就剩下了藤真和花形两个人。
花形站在藤真身侧,一手覆上藤真肩膀。
“藤真,你究竟在怕什么?”
藤真一惊,抬起头来,看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不解道:
“他们呢?”
花形俯视着他,由于眼镜片逆光,藤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没有回答藤真的问题,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藤真感到肩膀上那只手掌炽热如炭火一般,灼烧他的肩膀。
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拂去花形的手,道:
“你怎么了,花形?”
“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花形干脆在藤真面前坐了下来,看着他,道:
“你刚才分明心不在焉,大家都清楚。没人会害怕同丰玉打比赛。我们都在担心你!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你究竟在怕什么?!”
“我没有怕!”
藤真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抬起头看向花形,双眼的神彩比闪电的光芒还要夺目:
“我从来不怕!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不惧怕丰玉,你不惧怕南烈,你不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你害怕我们!你害怕我们中的一个会成为南烈的目标,遭受如当年你所遭受的那般凶狠攻击!你害怕我们受伤!你害怕我们可能为此入院治疗!你害怕我们会因为这种攻击一蹶不振!”
花形握住藤真双臂,大声说:
“你害怕湘南大学篮球队的王牌球员还没有在全国大赛上亮相,就因为你的一句答应而被迫躺在病床上!”
过高分贝的大喝让整间宿舍似乎都在微微作响。良久,微瞠双目的藤真终于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
“……是,你果然都知道。”
感到掌中的肩膀松弛了下来,花形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他哑声道:
“我不是想吼你……”
藤真的手覆上花形的,紧了紧:
“我知道。”
“和丰玉大学打比赛,无论怎么说,对我们都是有利的。锻炼锻炼新人,很好。这些我其实都很清楚,但就是放不下……我不想有人再受伤。”
“但是,我们毕竟和两年前不一样了,不是吗?何况,还有我在。”
花形很郑重地说:
“我决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在自己眼前重复发生两次。”
“……两年前的全国八强赛上,藤真在篮球场上被南烈袭击,虽然我们最终赢了丰玉,但藤真的伤势让他没办法继续参赛,没有他,我们打得很辛苦,最后决赛,只险胜海南一分。”
“南烈名为‘王牌杀手’,也就是说,他的策略就是让对方的王牌球员受伤,从而使全队水准大降。迄今为止,这个策略都很有效。在球场上,毕竟并不是在比谁更像君子。”
“所以流川,这次比赛你要小心。”
木暮和三井异口同声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然而主角正在把新篮球一个一个丢进铁筐车中,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喂,小子,学长对你讲话呢你有没有听到?!”
三井怨忿。
然而面前的人儿仍然背对着他,手感良好速率正常地丢着球,一个、两个、三个……
等到把一切收拾好,流川上前推起铁筐,送进了储物室。走出来后站在三井面前,一字一句道:
“是王牌,就不会怕这种事。”
“我们不是在担心你会害怕,而是担心你不知危险!”
木暮和三井头都要大了。
“哎哟,你这是刚从哪儿来,怎么搞的一脸灰?”
仙道出现在门口,微微笑着,打趣流川。
流川翻翻白眼,抬起手臂随便擦擦,没有回话。
“仙道,你也是,”木暮摇摇头:
“这次友谊赛,南烈十有八九盯的就是你。”
“……”
听见木暮的话,流川瞬间仿佛炸了毛的猫咪一般绷紧脊背。
“别紧张,王牌让我当一年还不行?”
仙道倏忽伸出食指,刮了一下流川的脸颊:“别这么小气。”
突然的袭击让流川措手不及,仙道却将变黑的食指伸到他眼前晃晃:
“看,黑乎乎的,你刚才是去运煤了吗?”
流川“啪”地一巴掌打开仙道,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三井看着流川离去的背影摇摇头:
“仙道,你不该对一个孩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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