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尧拍着桌子:“混蛋,这个于振海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跑到仙乐都来和我大呼小叫的!”阿祥道:“我打听过了,他以前就是个北平的人力车夫,后来上了战场,去了东北,跟了赌神高进,去了山东,才发迹的。”冯敬尧道:“那和高天有什么关系?”阿祥道:“高进和高天是兄弟,都是赌门中人,所以~”冯敬尧道:“究竟是谁告诉他的,怎么会来找我呢?”阿祥道:“会不会是董其善啊?”冯敬尧道:“董其善不是什么善类,想必私底下也做了不少的坏事儿,找几个机灵的,我不想再在上海看见他!”阿祥点点头:“我知道了老板。”冯敬尧点燃一颗烟,看着窗外的车子,不做声。
于振海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孙念祖道:“于老板,你和冯敬尧说了这么多,他会不会对你不利啊?毕竟,上海是他的地盘。”阿吉点点头:“是啊于老板,你还是小心点儿的好。我们要不要找几个巡铺来保护你啊?”于振海笑了笑:“我这条命,是师傅在战场上捡回来的,炮弹都没打死我,一个冯敬尧就能杀了我?真是开玩笑!”孙念祖道:“于老板,这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啊~”于振海摆摆手:“放心,不会有事的,不过,我倒是很想去见一个人。”孙念祖思考了一下:“沈胜天?”于振海点点头:“嗯,我想知道,这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阿吉道:“可是我听说,他这个人平时独来独往,恐怕~”于振海慢慢站起身:“他不会躲着我的,我相信。”
李抑慢慢的牵着马,于振海站在门口,看着李抑。李抑看了看于振海,道:“请让开,我要回家。”于振海道:“我想请你喝杯东西,可以么?”李抑不做声,牵着马就要走,于振海道:“我记得你说过,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生生世世的兄弟。”李抑站住脚,道:“去哪里?”于振海笑了笑:“去你家,可以么?”李抑转过身,看着于振海。于振海道:“我想知道你现在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李抑点点头:“走吧。”
龙四慢慢睁开眼,从一坐在他身边,道:“爹,你醒了啊!”龙四点点头,动了动,一阵酸痛,道:“娘呢?”从一道:“娘去给你煮药了,一会儿就来了。”说着,岑小津推门而入:“四哥,怎么样了?”龙四点点头:“没事儿,让你担心了。”岑小津端着药,道:“从一,坐过来点儿,娘要给爹喂药。”从一顺从的坐在一旁,看着龙四和岑小津。岑小津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龙四。龙四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岑小津笑着摇摇头:“当初嫁给你,就知道会有这么多事情的,不过,从一还小,我不希望吓到他。”龙四点点头:“我知道的,我会注意的。”岑小津拉过从一,道:“爹是因为不乖,才受伤的,所以,你要乖,要听话,知道吗?”从一看着龙四,点点头。
于振海和李抑回到家,李抑打开门,道:“随便坐。”于振海看了看布置,道:“你还是没变,依旧喜欢这样的感觉。”李抑道:“喝点儿什么?”于振海道:“随便,白开水就行。”李抑端过来一杯水,递给于振海,于振海坐在沙发上,道:“就你一个人?”李抑坐在另一边,道:“还有两个女孩子。”于振海喝了一口水:“你们是什么关系?”李抑道:“我可以不说么?”于振海笑了笑:“我听说,你和小津结婚了。”李抑看着桌子,不做声。于振海继续说道:“小津,有没有消息?”李抑看着于振海,摇摇头。于振海放下杯子,叹了一口气:“我也找不到清华。”李抑苦笑了一下:“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
于振海点点头:“是啊,想不到从一开始辛辛苦苦的奋斗,到如今,还是孤身一人。”李抑笑了笑,不做声。于振海道:“你不热么?在屋子里还带着手套。”李抑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我只是不想让你问的更多。”于振海皱着眉头:“怎么说?”李抑道:“你要是问,我就宰了你。”说着,慢慢摘下手套,于振海看见了李抑两根尾指上面套着贴套。于振海微微张嘴:“你~”李抑道:“你说过不问的。”于振海点点头:“得,不问。这十年,过的还好么?”李抑点点头:“还算好吧,没了她,什么日子不是一样的。”于振海道:“我又何尝不是呢。”李抑道:“我听说,清华当初跟着上海的一个老板走了,有没有可能,现在还在上海?”于振海道:“我来找你,也希望你帮我找一找,要知道,毕竟,你是巡捕。”
李抑摇摇头:“我是巡捕,但是,除了四条马路的事情,我都不管。”于振海道:“为什么?因为它能给你带来更多的钱?”李抑摇摇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市侩?我保护它,正是因为它不会让我赚钱。”于振海摇摇头:“我不懂。”李抑站起身,倒了一杯水,拿在手里:“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信仰和梦想。”于振海道:“信仰?梦想?很重要么?”李抑喝了一口水:“我已经没了小津,我不想再没了信仰和梦想。”于振海道:“我还真是弄不懂你了,想不到,十年,我们的兄弟情份,也疏远了这么多。”李抑道:“别总说我,说说你啊,当初到底怎么回事儿?”于振海笑了笑:“我被顾伟送上了军需车,去了前线,在战场上受了伤,幸亏遇到高进,他救了我,还收我做徒弟,教我赌,还是逢赌必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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