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顿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抬起袖子囫囵地擦了擦嘴,一脸好奇地看向润玉。说实话她也好奇的紧,虽知小鱼哥哥的为人,不过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的。
“润玉并非轻佻之徒,既然已与染儿定下婚契,便断然不会再与他人有半分肌肤相亲。锦觅仙子缘何有此一问,可是润玉有何做得不周全之处?”润玉见白染那一脸好奇之色,不免有些心塞,神色带几分忐忑地反思,除了染儿,这千年来他从未亲近过任何女仙娥,与邝露也只是主仆之谊,并无不妥之处...
白染心下自喜,她就知道,小鱼哥哥才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呢,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自然也不会是...
不过锦觅为何这般问小鱼哥哥呢?莫不是那凤凰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不行,她得好好查查...
锦觅对润玉摇摇头,很快地转开话题,“天后杀了我娘,如今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提起天后,润玉神色有些清冷,“还不知道父帝如何发付她?”
“她是旭凤的娘,以后该如何面对旭凤呢?” 锦觅看着润玉问道,润玉毕竟是旭凤兄长,而我...
“父母之恩,昊天罔极。” 润玉神情冷然坚定。
“父母之恩,昊天罔极...” 锦觅垂眸思量了番,便起身告辞了。
按照天界仪制,润玉为母亲守孝三月,今日期满,润玉和白染一同跪在簌离牌位前。
“母亲,孩儿不孝,还有两年零九个月,暂且欠下,待大仇得报,孩儿定会以龙鱼族之制,为您守足全孝。”两人叩拜之后站起身,润玉将腰间孝带解下,递给邝露收好。
这时彦佑忽然面露喜色地走来,对几人神秘地说道,“哎,你们听说了吗?近来鸟族可不大太平。隐雀长老造访魔界,和魔尊一块儿吃火锅喝酒去了。”
“是吗?”润玉语气不似之前那般温润,倒是多了些锐利。
“看样子,隐雀要带着鸟族判出天界了。”彦佑猜道。
“听闻隐雀素来野心勃勃,这次天后被废,穗禾一时没了倚仗,他会有所动作,倒也不足为奇。”白染对此并不意外,不过能给穗禾添堵,她也是乐意见到的。
“这穗禾公主不是鸟族族长吗?”邝露有些疑惑。
“穗禾常年客居天界,疏远本族。论能力、资历、人望,穗禾皆不足以与隐雀比肩,如今天后失势,这隐雀便成为穗禾掌权的心腹大患。若说是天后授意穗禾,构陷隐雀通敌,铲除异己,也未必不值得一信。”润玉分析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他这些年来对天后的了解,她眼下虽失势,但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那…若真有此事呢?”彦佑不由问道。
润玉踱步道,“若此事属实,这隐雀也算得上是一代枭雄了。这几千年,整个翼渺洲几乎沦为天帝私产,鸟族内部积怨日久,天后失势,过去掩埋的乱象,如今一并发作出来,无人弹压得住。此番隐雀与魔界来往,一来必是迎合族内声音,二来,则是趁这次鸟族权利洗牌之际,拿魔界这块他山之石,向天帝施压,跟天界重谈条件。”
第59章 婚期
“如此说来,这隐雀倒是有几分血性,论胆识,计谋,穗禾的确远远不及。若真如此,想必穗禾此刻也算得内忧外患了,想到她过的这般不舒心,我也就放心啦。”白染想到穗禾的处境,不由幸灾乐祸道。
润玉见她这般狡黠的模样,眸中浮现些许柔光。
“殿下的意思是说,天后出了事,天帝因为念旧没有动鸟族,他们不仅不收敛,还要向天界施压?”邝露总结道。
“能给天帝带来多大的压力,这就要看隐雀的本事了。鸟族多半会采用权力制衡策略,如今魔界声势日益壮大,是他们最好的拉拢对象,若鸟族此番真的倒戈,对天界而言,必定是重重一击。”润玉说完缓步向外走去
“哎哎哎…你家大殿病了一场,倒像变了个人似的。”彦佑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邝露。
“总得把刀剑磨锋利了,才能挺起胸膛上战场。”润玉闻言忽然停下,说完走出屋子。
经此紫方云宫一事,让他更加明白,只有变的足够强大,才能护住身边想要守护之人。之前正因为他不够强大,事事忍让,没有能力护住母亲。他已经失去娘亲了,绝不能再让染儿重蹈母亲的覆辙。那日若非他及时赶到,怕是染儿已然遭了天后毒手,他必须强大起来,绝不允许,那日之事再次重演。
鸟族与魔界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天帝的重视。既然润玉孝期已满,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将润玉召到九霄云殿,商议他与白染的大婚事宜。想借此二人大婚,利用姻亲关系稳固狐族和水族,以镇压朝局动荡。
润玉进殿后,恰巧遇到在殿前为天后求情的旭凤,因言语不合,惹得天帝动怒,解其兵权收回赤霄剑,并责令他闭门思过,改过自新。
旭凤退下后,天帝向立于殿前的润玉看去, “润玉,召你前来,乃是你的婚期将至。你该筹备的便筹备起来吧。此次乃是本座长子娶亲,乃是天界几千年来未有的喜事,务求尽善尽美,天府里的各种珍玩财宝,你可以随意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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