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点冤!”袁朗喝了口水,神色自然地看着高城“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挺喜欢你的兵。陈嘉慕很好,许三多也不错,还有你们连队的狙击手,刚才那个跟车的小伙子...高城,和你们对抗,真的遇上了不少惊喜,你这个连长当的值!”
突然被夸奖的高城有点懵,这和想好的不一样啊,袁朗这不是挺会聊天的嘛!这么肯定他作为连长的价值,让高城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啊
“我...咳,我我当然值啊,我的兵厉害着呢,要不是你们装备精良,战损比不可能是这样。你别岔开话题,嘉慕骨裂,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好歹曾经‘师徒’一场,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嘛你。”
“嗯,表示,肯定要表示的。等总结大会结束,我一定亲自登门。”
袁朗想到自己的计划,觉得高城也算是神助攻了,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接他的车已经到了
“接你的车?”
高城看着从驾驶室跑出来的高个上尉,虽然猜到了会是齐桓,可真的见了,还是挺感叹的,腼腆的小学弟如今也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好军官了...这个袁朗,果真是有几把刷子啊
“报告,队长。”齐桓先向袁朗敬了个礼,又转过头给高城行了礼“学长,好久不见。”见高学长回礼,而且没有因为昨天的事和他置气,齐桓心里松口气,表情也明朗了许多“队长,我们可以走了。”
“几点出发。”
“三点四十五。”
“车上还有液体手/雷吗?”
“还有四箱。”
袁朗听罢,给齐桓摆了摆头,示意他把车上的啤酒搬下来
“全拿?”
见袁朗毫不犹豫地点头,齐桓说了声是,在七连众人的围观下,颠颠地跑了两趟,把四箱啤酒放到了雪地上
“高连长,这是给七连兄弟们的一点意思。陈嘉慕的事情,我会给她个说法的,那就先走了,到时候再见。”
“再见。”
高城放下敬礼的手,撇了眼地上的西班牙原浆,一边在心里感叹老A的经费真充足,一边看着袁朗和齐桓坐上车
袁朗见高城目送他们,趁着车子刚起步,拿起高城给的糖果罐,冲他摆摆手,在高城“你糗不要脸,你顺我糖,你还给我”的眼神中,笑着离开了
高城看袁朗的车子走远了,让围观的士兵都散了,赶紧去收拾东西,晚上还要会餐
等大家把营地布置好,已经是晚上五点半了,见伍六一他们还没有回来,高城从自己的帐篷走出来,直奔随行军医的帐篷,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孙大夫生气的说教声
“陈嘉慕,你生理期来了,能不能注意点!要不是伍六一说,我还不知道你大冬天的去淌了回水,还一个人在外边满山遍野地追着人家指挥官跑,你真能耐了哈,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你妈让我看着你,你可真能给我找事。”
作为陈妈当年的研究生辅导员,快六十岁的孙大夫对陈嘉慕可谓是掏心掏肺,真心拿她当自己家的孩子。当然,自从知道七连的医生负责人是自家老妈的老师,陈嘉慕也孝敬着孙大夫,平时很听他的话
不听话也不行,因为这孙大夫除了治病救人,平时最爱的就是教育小辈。可能是当过老师的缘故,和你“谈心”的时候,不仅没有一句话是重复的,还能一口水不喝,没个两小时,你是别想从他那离开的
这不,说完了许三多和伍六一,孙大夫的“炮火”转向了从包扎完就一直坐在椅子上装乖的陈嘉慕身上,也不管旁边的人尴不尴尬,叉腰站在她面前就是一通猛说
“你说说,你知道劝人家注意训练强度,凡事悠着点,怎么到了自己这,你就忘了呢。你还想不想当妈了你?!我看你还是四月份去冻个卵,之后随便你折腾,大不了就找代孕。”
“孙老师,不是的,我...”
“不是什么不是,我们长辈一天到晚在这操碎了心,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你说你,好容易把你从特种部队盼回来了,结果弄了一身的伤,以为在普通部队你就能消停下来,结果还是这么不省心。嘉慕啊,我这上了年纪,实在是受不了刺激,你以后听话点行不,我这血压啊。”
陈嘉慕觉得今天她犯太岁,她都没脸看伍六一他们的表情了,如果可以假装晕倒,她想她可以躺地上十次
“孙老师,不能说,违规了!”
“都是自己人,他们也不能往外说,违什么规。你别岔开话题,我今天就替你妈问问,你去不去冻卵。以你现在这么能折腾的劲头,剩下的那个卵巢有没有事我不知道,就你那子宫...”
“老师,老师,算我求你,能别再说了嘛!”
陈嘉慕想“死”的心都有了,母上大人就这点让她最头疼,为达成规劝她的目的什么都能跟人说。这下好了,自己的那点破事连七连的人也知道了,她以后还怎么混啊...左手捂脸的陈嘉慕越想越心塞,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结果就和门口愣神的高城撞了个满怀,肩胛骨擦到高城的肩膀,疼得她想飙泪
喘匀了气,陈嘉慕头也不抬地继续往外走,即使不知道她的帐篷在哪,即使不清楚她到底要去哪,她就是不想再待在这个让自己丢尽脸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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