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了您的意的话, 少主可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算了。夫人这次其实也是兵行险招。”
水靖笑的乐不可支, “他肯定没想到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他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了。他可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你说爷要不要去信调侃他一下?”
“万万不可。”文东延忙阻止道,“少主一直没有出声,就是不想将他喜欢毛绒绒小动物的事情摆在明面上。您这一调侃,少主说不得就要恼羞成怒, 到时事情恐怕就要难以收拾了。”
水靖撇撇嘴,“爷才不怕他。”
“但万一破坏夫人的计划了呢?”
水靖猛打一个激灵,立刻义正词严道:“爷素来高风亮节,岂是会调侃儿子的人,刚只不过是在说笑罢了。”
文东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主子说的是。”
水靖忽的一阵心虚,不自在的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道:“恩侯是今日到京吧?来的可真够慢的!”
这事他们昨日才讨论过,文东延难得没有拆穿,配合的回道:“贾大人因回来时又去了扬州和金陵,这才耽搁了路程。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快到码头了。”
贾赦重新踏上京城的地面,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想当初他离开京城时,绝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的事。
重新抱上水靖的大腿和与贾链父慈子孝什么的,现在想想都有些激动,觉的自己怎么这么能耐呢?
“老爷!”带领荣国府轿子并拉行李车辆前来迎接的王善保一脸的灿烂,“给老爷请安。奴才总算是把您盼回来了。”
王善保是大房的管事,对大房忠心耿耿,贾赦看到他挺高兴的,笑骂道:“瞧把你乐的,看到老爷我好像看到金元宝似的。”
“那可不,老爷您在奴才心里可比金元宝贵重多了。”
“听你瞎扯!”贾赦笑呵呵道,“最近家里还好吧?”
“都挺好。只老爷您不在的时候,林姑老爷突发疾病,二爷带了林姑娘回扬州至今尚未归来。”
“哦!这爷知道。”贾赦点头,“而且还知道他们暂时不会回来了。不过你们琏二爷带去扬州的人老爷我都给带回来了。”他说着用眼神示意王善保看向后面。
王善保愣了下,忙看过去,果然见黑压压一堆人,里面除跟贾赦去金陵的下人外,还有随贾链前往扬州的下人。
王善保张大了嘴,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两拨人是怎么处在一块儿的。
贾赦没有给他半点思考时间,催促道:“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让爷上轿?”
为何会这般心急呢?只因王善保的反应成功取悦了他,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老太太和王夫人知晓她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时的反应了。
贾赦一路上都在搓着下巴各种乐呵。虽然上轿的时候心急火燎,但到了荣国府却耐住了性子,决定先回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然后再去荣庆堂见贾母。
贾赦住的院子是从荣国府中的花园隔断过来的。从荣国府里面比如荣庆堂、荣禧堂是不能直接到往他的院子的,必须出了荣国府的大门进入东角的黑油漆大门才可。不明就里的人很容易误会贾赦是荣国府的穷亲戚,依附着荣国府生活。这也难怪人家会说住在荣国府里的贾链是在贾政家住。有谁会想到荣国府真正的主子其实并不住在荣国府里,想去荣国府也要和外人一样走大门呢?
贾链带的下人除了他的贴身小厮外几乎都是二房的奴才,贾母和王夫人想要背着贾赦私吞林家的财产,自然不许大房的下人跟去。其中有个叫张二福家的婆子是王夫人的陪房,虽说比不得同为陪房的周瑞家的在王夫人跟前有脸面,却也颇得王夫人的信任。此番他夫妻二人一起随贾链去扬州,除了帮贾链处理林家的财物外,也有着监视的意思。王夫人可以允许贾链拿点车马费,却不许他贪的太多。毕竟在她眼里林家的财物已经是她的所有物了,贾链多拿一文都是在刮她的心头肉一般。
可想而知,王夫人看到张二福家的有多震惊,而听了她的哭诉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周瑞家的慌忙揉压她的太阳穴,又让小丫鬟拿清凉油过来。
王夫人好半晌才缓过气来,狠狠捶了下桌子,狰狞着脸,咬牙切齿道:“好!好一个大老爷!呵!他以为只坏了我的好事吗?我倒要看看他在老太太那里如何交代。去把凤丫头给我叫来。”
王熙凤此时正忙的脚不沾地,闻得王夫人唤她过去,立刻丢下一众等着吩咐的婆子带着平儿赶了过去。
一进门就看到满地散落的佛珠,王熙凤心头一惊,心说到底出了何种大事竟惹得王夫人如此生气,连她素来珍爱的佛珠手串都扯坏了。
王熙凤正要出声安慰,不想王夫人抢先开口说道:“凤丫头,琏儿只怕是出事了。”
此话一出,王熙凤惊得半条魂都没了,两腿直发软,幸好有同样惊得脸色苍白的平儿扶着她,才勉强没有摔在地上。
“姑、姑母,您刚刚说、说我家二爷怎么了?”王熙凤的声音无力发颤,哪有以往泼辣的影子。
“你也先别急,我这也只是猜测,琏儿也不一定就是出事了。”王夫人安慰了一句,又看向另一方向说道,“张二福家的,把你知道的跟琏二奶奶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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