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倒觉得太医说的不错。从来没有听说过挨板子会让人那个不行……”薛宝钗脸红了一下,“应该还有其它的缘故。”
“不是他还能是谁!”薛王氏咬牙道,“肯定是他在你哥坐牢的时候给他下了药!这个黑心肝的王八犊子,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他!”
“府尹虽然坑了哥哥,但到底和咱家无仇,让哥哥断子绝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除了他,你哥哪里还得罪过人!?”
“……”薛宝钗沉默了一会儿,“甄家算不算?”
薛王氏愣住。
“哥哥说了那种话,甄家会这么报复也好解释。而且甄老太夫人曾是太上皇的奶娘,甄太贵妃又在宫里,甄家说不定就有宫中秘药……”
“但咱们已经离开金陵了,又给了一半的家业……”
“其实这都是女儿自己的想法,当不得准。不过,太太已经还是莫要再咒骂背后之人了,毕竟甄家不是咱们能对付的,连姨妈和元大姐姐都要靠甄家……”
次日,薛蟠不/举还连战三个青楼、最后因服了助/兴药流鼻血不止的消息就在市井小巷里流传,因薛蟠是外来客,此事倒没在京城卷起多大的风浪,只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乐子而已。
“那是你干的?”水靖听说这件事情后第一反应就是将水沐找来。
薛蟠对水沐‘不敬’的事情他曾听暗卫提起过,水靖当时还觉得纳闷,以水沐的性情,应该当场将薛蟠一剑刺死才对,又怎么会只用石头砸伤他的眼睛而已,这实在太便宜他了。但如果再加上薛蟠不/举,这倒还差不多。
“是我。”水沐一点抵赖的意思都没有,回答的很干脆。
“你什么时候动的手?”水靖很是好奇。除了那次在甄英莲家外,水沐再未见过薛蟠,连私下报复都没有。
“当时我扔了三颗石子。”
水沐回答的很言简意赅,水靖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是在甄英莲家那日,水沐用石头砸伤薛蟠的眼睛的同时,还让他那个部位失去了功用。
“你打的哪里竟然这么厉害!?”水靖颇为震惊,“早知道有这个办法就运用到太监身上了,也免除了他们被去势的痛苦。”
水沐闻言不满的看了水靖一眼,才说道:“只要能清心寡欲半年,就可解除。”
“但薛蟠吃了那助兴的药……”
“那就不知道了。”水沐冷笑,“害人终害己,如此也好,免得日后祸害他人。”
所以说一切都是薛蟠自找的了?水靖突然发现自家儿子还是挺黑的。薛蟠是那能忍住半年的人嘛,明显不是。
水靖感慨了下,看了看水沐,突然问道:“你对林丫头是怎么想的?”
水沐怔了一下,反问道:“您以为呢?”
“明明是我在问你,你倒是问起我来了。”水靖有些无语,“你娘说如果你不喜欢林丫头就离人家远点,别给人家希望又给人家绝望。”
“谁说我不喜欢了?”水沐又反问道。
水靖愣住,诧异道:“也就是说你喜欢林家丫头了?你喜欢她什么,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
“爹,您喜欢娘吗?”水沐径直看向水靖。
水靖抛给他一个白眼,“你这简直是废话,我如果不喜欢你娘哪里还会有你?”
“那你喜欢娘什么?”
“这个……”水靖还真不好说,喜欢就喜欢了,根本就没什么理由。就如他第一眼看到沐沅就认准了她一样,那时他可不知道沐沅姓氏名谁家里是干什么的。
“既然爹您也想不出来,那等您想出来再来问我吧。”
水沐起身离开,走的十分干脆利落。独留水靖在原地干瞪眼,好不气恼。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哒!
第一百四十三章
水靖在水沐处铩羽而归, 只能将一腔热血寄托于工作之上, 正确来说, 是郁闷之血。是以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倒挺能唬的住人, 只看下面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身体颤个不停的老尼姑就可知道。
这老尼姑就是馒头庵的静虚, 正是她掺合的张金哥和江少爷的婚事,差点害的这对有情人变成亡命鸳鸯。
水靖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幽幽的道:“你可知本王叫你来有何缘故?”
“贫、贫尼不知……”静虚颤着声音回道。
“张金哥。”水靖提醒道。
静虚怔住, 半晌才缓缓抬起头来, 试探着轻声问道:“王爷问的可是长安县的张金哥?”
水靖挑了下眉梢,“莫非你还认识另一个叫张金哥的姑娘不成?”
静虚见水靖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而她与张金哥的爹又是熟人, 因此一直提着的心落回原处,只稍惴惴道:“贫尼哪里又认识另一个,就只认得长安县的张金哥。当年贫尼在善才庵里出家的时候她和她爹张大善人经常往庵里进香。他父女二人都是顶顶的大好人。”
“好人?”水靖低声笑了两声, “既然张家姑娘给你那庵里进了那么多香火,菩萨是不是该保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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