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贵人将水钰劈晕后,像抗麻袋一样将水钰抗进沐清的寝宫,随手往地上一扔,然后就向沐清汇报了刚才的事情,最后得出结论,此人绝对不可能是水钰。
沐清立刻如临大敌。水钰本身武功就不弱,皇宫里明面上的暗卫和隐藏起来的暗卫也有不少,在这种情况下,水钰竟然还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而且更重要的是,水钰现在在哪,这个假水钰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沐清头一个想到的是易容术,但是摸了半天脸也没发现上面有假脸的痕迹。百思不得其解下,沐清突然想到了水阑。
沐清虽然没有见过水阑,但却知道不少他的事情。本是性格温雅对太子妃一心一意的人,却突然变得性情残暴风流成性。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被那一僧一道迷惑了心智。沐清很怀疑水钰也被迷了心智。一僧一道虽然死了,但他们的主子警幻可还在为祸人间。
沐清在确定想要对陆贵人欲行不轨的就是水钰本人后更坚定了这一想法。她和水钰自小一起长大,对他很是信任,绝对不相信水钰会做出这种事情。
水靖和沐清的想法一样,也认为水钰是被迷惑了心智。算算事情发生的时间,恰巧是在他将遣香庵一窝端的不久之后,也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警幻一定在背地里计划着什么。
可惜当年那一剑没有将警幻捅死,如果水沐当时能多捅几下就好了。
古人云要痛打落水狗赶尽杀绝,果然诚不欺我。
“事情发生有好一阵子了,也不知道圣上目前的情况如何?”信是沐清一发现不对劲就叫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根本不知道水钰后来有没有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来,文东延很是担心,“不过好在有皇后娘娘,圣上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不知道又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水靖正在命人备船,听到文东延如此说,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有她在,爷估计现在得心急死。至于出格的事情……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人活着,就有机会弥补。人若是死了,做什么也都无用。”
说到这,水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心烦起来,“你说警幻是不是有病,非揪着爷的侄孙不放。都已经被她害死一个了,她竟然还想害另一个?”
“……许是不只是警幻的缘故。”文东延道。
“什么意思?”水靖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转动了一下他的扳指,“你认为这其中还有人在掀风浪?”
警幻与别人联手……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一个猜想。”文东延的声音罕见的不确定,“按照以往的经验,谁从这件事里获得的利益最大,谁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不过也不一定。”文东延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当年义忠亲王之事,得益的人就与整件事情没有关系。”
“但最后却是他们害死的。”水靖的声音很冷。癞头和尚与跛足道士只是让水阑移了性情,并没有要他的命。而觊觎皇位的人也许只是想将水阑拉下马,但未曾想几方人马各干各的,最后却是害死了水阑。如果不是太上皇和水泰真的没想过要水阑的命,他也不会容忍他们到现在。
不过,当初各干各的,都将水阑害死了,若警幻与他们结成了同盟,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水靖顿时头疼起来。也不知道这天上都归谁管,怎么由着警幻胡作非为。还有警幻那些人也是,不好好修炼天天盯着人间这一亩三分地做什么,就不想爬到更高的地方?也许是想了,但是修炼太辛苦,于是想走捷径轻松一下。
“不管如何,太上皇和泰皇子肯定会趁这个机会浑水摸鱼,需要提早防范才是。”文东延说道。
“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被打压的不成样子了。”水钰如果变得性格残暴,怕是不会再容忍太上皇和水泰。水靖觉得这样也不错,不让他们死了就行。
“也有这个可能。”文东延点了点头。
不在京城,掌握不了具体情况,只能从沐清的信上写的判断如今的局势。许多都只能靠猜,猜来猜去的,一切皆有可能,根本毫无意义。
“现在不是管他们的时候。你说,如果圣上真的被迷了心智,怎么样才帮他恢复性情?”这是水靖最头疼的事情。
“属下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而且如果是警幻亲自出手,那就必须找个比警幻厉害的人帮忙。不过这个恐怕行不通,警幻怎么说也是仙姑,这世上比她厉害的人估计没有几个。至于仙人,怕也不是这么好找的。万一都住离恨天之上,我们根本没法寻求帮助。”文东延顿了顿,瞅了水靖一眼,“不过属下倒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时候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水靖没好气道,“赶快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
“主子还记得保龄侯史瞿吗?”文东延勾起嘴角。
水靖脸皮抽了抽。
文东延笑道:“保龄侯当初病情凶险,但只要主子您一在他的病情就会好上许多。说不定,圣上也是这种状况。主子您一去,圣上就能恢复心智。”
“你当爷是救命良药啊?往那一坐,圣上就好了。”水靖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说正经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山村漠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