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主子爷何必去见了明珠格格主仆,还将她们养在了别院里。小林子觉得自己还是差了些,这么多年了还是有摸不准主子爷想法的时候,真不是个称职的好奴才!
紫薇此时正与福尔康你侬我侬,qíng到深处,自然也耳鬓厮磨一番,因为有了圣皇陛下这个兄弟的帮助,紫薇一心认为自己就快要认父成功了,对此事是浑不担心,只她的丫鬟金锁开心了小半个月,后来见一直没有别的消息来,再对院子的管事说要见他们主子也没有回应,只说正在去济南调查,她倒没有发现这里嬷嬷们教的规矩有问题。金锁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对小姐说,可紫薇正沉浸在美好的爱qíng里,对着金锁说了一通什么她的弟弟高贵善良,乐于助人之类的话,金锁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万一小姐说自己离间他们姐弟感qíng自己可是有嘴也说不清。
很快,五台山上就传下了话来,说是太后已经启程回宫了。乾隆询问了传信的侍卫许久都不知道他皇额娘为什么突然就从五台山回来了,计划是一年的,不是吗?没有皇后的提醒,乾隆对小燕子学规矩的事也没有太注意,小燕子又被毁了容,乾隆正满腔的怜惜与疼爱在那,几乎是小燕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更是将小燕子宠得无法无天,只是再多的宠爱也宠不好小燕子脸上的伤,那一道伤口总不见好,十多天,多少名贵珍稀的药材伤药都用了下去,多少御医要愁白了头发,那伤口依旧隔三差五的流血,伤口两边的ròu掀开着,看着不知道有多恶心。
上天入地一只小燕子,只能在chuáng上装装柔弱了。
“皇阿玛,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痛!”小燕子病歪歪的躺在chuáng上,对来看她的乾隆哭诉。她心里恐慌,脸上的伤口十分的诡异,伤的不是很深,只是不好,每当大家以为要愈合的时候,那地方就如蚂蚁钻似的,痒、痛、胀、麻,摸又摸不得,抓更是不行,折腾得小燕子一日日憔悴起来,倒是有了几分病态,只是配着那张脸,算不得病态美。
“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是格格,是要千岁千岁的!”乾隆满心满眼的怜爱,他可怜的女儿,还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怎么就又是受了伤呢?在乾隆眼里,小燕子脸上的伤不是丑的。
“小燕子,小燕子,你会没事的!太医,太医……”旁边的五阿哥看着脸色苍白的小燕子,一颗心都要窒息了,想到小燕子要是不好怎么办,要是……他想着,于是又开始折磨太医。
乾隆看着五阿哥着急的样子,觉得永琪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很是爱护妹妹,非常有孝悌之义。
小燕子一面享受着乾隆和五阿哥的关心,一面心里忐忑,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却是知道的,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沧海遗珠,要是bào露了,令妃娘娘说过的,如果自己不是格格,就会被杀头的,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命在。小燕子自是十分的爱护自己的这条命的。
没受伤前想要出宫去见紫薇,求得紫薇的谅解,到时候,紫薇替她求qíng,自己的小命自然有保证。可现在她受伤了,伤口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好,她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宫。
看乾隆满脸怜惜,小燕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抱着乾隆的手撒娇道:“皇阿玛,皇阿玛,我在宫里好无聊,一点也不好玩。你可不可以将紫薇接进宫来陪我?”
“紫薇?那是谁?”
“紫薇是我在宫外的结拜姐妹,她是一个大才女,琴棋书画,什么都懂,我们最要好了!”小燕子又是一通皇阿玛高贵仁慈,拍的乾隆十分受用。
于是将什么刺客,反清复明的乱党利用格格之类的想法抛出了脑外,大手一挥,准了!
小燕子于是又说她和紫薇烧huáng纸拜土地,说了她爹就是我爹,她娘就是我娘之类当初的誓言。乾隆正兴高采烈,没有听出小燕子话里别的意味来。如果小燕子是格格,谁还敢做她的爹,她的娘,又不是傻子,敢自比皇帝娘娘!
小燕子了了一桩心事,又用无知的话语把乾隆逗得开怀不已,父女俩正开心间,谁知脸上受伤的地方又一突一突起来,好像有无数根细针在四处穿刺。小燕子一下子面色狰狞起来,就要用手去摸去抓,明月彩霞经历过好多次了,连忙就拽住了小燕子的手,连声道:“格格,格格,不能抓……”
可两个柔弱的女子如何抓得住蛮牛一般的小燕子,三下两下的就将她们甩了出去。五阿哥见状,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抱了小燕子,任小燕子咬踢骂,就是不松手,嘴里一声一声的叫着小燕子,那眼里是万分的怜惜,嘴巴鼻子眉毛眼睛都皱起来,像是要哭了似的,好像比小燕子承受着还要大的痛苦。
明月彩霞揉揉摔痛的胳膊腿脚,对五阿哥的表qíng见怪不怪,只是第一次见到的乾隆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一边,将地方让给了五阿哥,望着抱着小燕子的五阿哥,眼里晦暗不明。
永琪这,是不是也太过于友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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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乾隆脑子里转着这么个想法,越看越不对劲儿,他是风流的xing子,要不然也不会有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对男女之事还是有一双dòng察JQ的眼睛的。
这永琪,看小燕子的眼神可分明不是看妹妹的啊!
于是,乾隆看着小燕子的眼神冷了下来:永琪可是他选定的接班人,怎么能和小燕子又私qíng呢?
可是,想起小燕子的天真可爱,雨荷痴痴的等了自己十八年,心下又是不忍。算了,还是将小燕子远远地嫁了吧,再给永琪选几个侍妾,永琪也就应该忘了这心思了!
想到侍妾,乾隆又迁怒上了皇后,你说永琪现在都十八岁了,还没有侧福晋、庶福晋和格格侍妾的,真是不会做事,浑然忘了是五阿哥跑到他和太后身边说要好好读书,要为额娘守孝,不想这么早成亲的。
再说了,就是人家皇后选了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会认为她把差的给了永琪?
小燕子闹腾了一阵,脸上的纱布又被血染得鲜红,太医不敢怠慢,又是把脉又是研究病qíng,一通儿忙碌,可算又让伤口的血止住了。
“胡太医,小燕子这是怎么了,伤口都十几天了,怎么还没有结痂?”乾隆看着小燕子的脸:该不会是毁容了吧?这可怎么办,嫁到蒙古去,人家蒙古王爷谁会要一个毁了容的丑女人,哪怕是皇家格格,人家也怕晚上做噩梦啊!
乾隆难得的清醒了一回,没有认为自己的女儿就是毁容了也是天姿国色,无人能敌,无人不爱的。难道要将小燕子嫁给那些小台吉,没权没落的蒙古王公?乾隆觉得这样做自己对不起小燕子,对不起等了他十八年的夏雨荷。
“皇上恕罪,按脉象来看,格格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胡太医努力想着乾隆容易接受的措辞,可五阿哥一听,半搂着小燕子就是一阵咆哮。
“怎么会没事?小燕子的伤都十三天了,还在流血,你是怎么治的?庸医,你们一个个都是庸医?”
胡太医已经在这十多天里被五阿哥骂的习惯了,虽说习惯了,可没说人家就不生气了呀!还珠格格的伤又不是他一个太医看的,整个太医院,哪个太医没有看过,可方子换了无数个,千金难求的药都不知道用了多少了,可它就是不好。
莫不是还珠格格做了什么坏事吧?胡太医最近信上了三清,也常常拜拜佛祖。
心里虽这样想着,人却匍匐在地上,口中诺诺:“臣该死,臣该死!”
五阿哥一长篇怪罪的话就巴拉巴拉的出来了。
“皇阿玛,都是那个恶毒的皇后,是她要害我,要不然我的伤怎么会还不好?我以前受了伤,都很快就好了的!”小燕子得了承诺,知道紫薇会进宫,只要紫薇原谅了自己,皇阿玛现在这么喜欢自己,到时候真相大白也就不会人头落地了。少了这个心事,小燕子才想起了皇后这个“仇人”,“皇后这么恶毒,皇阿玛,你废了皇后,你立令妃娘娘做皇后吧,令妃最温柔了,像仙子一样!”
“哼!”一声冷哼刚落,“啪”的一巴掌抽在小燕子未受伤的右脸上,打得小燕子倒在chuáng上晕头转向,耳鸣不已,她一抬头,五阿哥才发现,那一巴掌竟是生生将刚刚止住血的左脸又打出了血来。
五阿哥bào跳如雷,连打小燕子的是什么人都没看清楚,跳起来就要冲上去,只是被人拦住了。五阿哥没看清楚,乾隆还是看清楚了来人。
只见他十七八岁年龄,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自有一股魅惑风qíng;红唇带笑,微带些嘲讽;皮肤白皙如凝冰雪,气质清寒如沐北风。头上一顶金色的九龙皇冠,没有剃月亮头,发丝儿如绸似缎,长及膝下,一袭黑色华服衣摆上绣着一株血色的蔓珠华沙,一朵清幽的蓝莲花,衣袖上绣着金色和紫色的祥云纹,低调而奢华。
这个人脸上看起来十分的平和,但现在乾隆感觉的出他平静秀气的外表下危险的本质,正是那日在坤宁宫说要带走皇后的那个少年。
“你是十二的属下?”乾隆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对面的那个少年,和那拉皇后有几分相像,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是爱新觉罗家的特产。
“还珠是个傻子,皇帝现在难道也和还珠一样没脑子了?”圣皇陛下觉得自己有这么个生身父亲实在是丢面子,再怎么说,爱新觉罗?永璂都是在清朝长大的,能允许自己的手下戴着九龙皇冠吗?
“不许你侮rǔ小燕子!”乾隆还没发话,五阿哥就大声替他的小鹿不平起来。
又是“啪”的一声,小林子再度出手,话说这种扇人耳光的事,他林大总管已经多年不做了,这也算是五阿哥的殊荣。
圣皇陛下看也没看五阿哥,当年自己羡慕五阿哥,可真是傻!羡慕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家伙,今日一看更让圣皇陛下鄙视自己当年的智慧,顺便迁怒一下乾隆,都是他的品味眼光不好,才连带得他也不理智。
这样一想,看乾隆的眼光更是不善了。
“本皇不想再听到有什么不三不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rǔ骂娘娘,包括你——乾隆!”圣皇陛下冷眼扫了一下乾隆,现在还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如果让本皇再听到这种不敬的言语,本皇不介意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死也不得安宁!”
说罢,也不理会乾隆乌黑的脸,带着小林子大大方方扬长而去。
出了漱芳斋,小林子看圣皇陛下脸色,建议道:“主子爷要不要参观一下皇宫,这许多年了,主子爷怕是把这里的景色也忘得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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