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王八羔子!”冯渊捏紧拳头骂出声,又气又急,心疼地差点哭出来,“那样清清白白惹人怜的姑娘,居然被人当货物到处变卖,简直岂有此理!”
陈少爷叹道:“正是如此说,我们也都念在她的人生际遇可叹可怜,所以才想着帮你一把,你与她,也堪称绝配了。”
多情公子薄命女
冯渊听着人被蒋权找到,本来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前去找她,但架不住陈、李二位少爷好言相劝,方才暂压心中不安,陪着他们耐心等下去。
眼瞅着日头升起,街上人声吵嚷,却仍不见回话来的人,冯渊再等不及,起身跑到隔壁摇起在床上酣睡的蒋少爷问:“你当真找到她的落脚处了?怎么到这会儿还没人来呢?”蒋少爷睡得正香,猛地被人叫醒,心里不痛快,瞅到冯渊焦急的脸,无奈地哀叹一声:“兄弟人虽然不怎么样,但绝不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找到就是找到,我诓你做什么。”
冯渊讪讪地站起身,摸着脖子说:“对不住,是我心急,并非怀疑蒋兄。”蒋少爷揉揉眼睛,慢腾腾坐起来打着哈欠道:“你别急,我这就叫人去看看。”说着他下床穿好鞋,走出去叫自己的随从,吩咐他去查探情况,吩咐好后,蒋少爷又叫馆内的跑堂送洗脸水上来,等他收拾清楚,坐到桌边开始用早饭的时候,冯渊终是忍不住再次凑前问道:“她住的很远吗?云生怎么还不回来?”
云生是蒋权的随从。
“哎哟,冯兄,我看你真是得赶紧把嫂夫人娶进门了,”蒋少爷喝口粥,被烫的直吸溜,旁边伺候的小倌急忙倒水让他漱口,他不耐烦地推开小倌的手转头冲着冯渊继续说,“她租住在城外一户人家里,房主在衙门里做事,看情形对嫂夫人的事很了解,只是那房主奸猾得很,说话虚虚实实。要不是我说你是诚心想娶那姑娘,也不能从他女人嘴里套出这些话。”
冯渊听得认真,见他止住,忙问:“拐子打她打得很厉害么?”蒋少爷冷笑道:“你说呢?又不是亲生女儿,就算打也不会心疼的。”
“畜生!”冯渊恨道,“房主在衙门做事,知道他是拐子,还不上报吗?”
蒋少爷摇头道:“他就是个小小的门子,除了消息灵通些,并不比别人多些权力。况且我看他言谈之意,此前不是做这个营生的,现在只是想混两口官饭吃,并不想惹事。再说,拐子是正经付过银子租住在他家的,如果被抓,他家不就少一个进项。”
“这……”冯渊反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云生气喘吁吁跑进来叫道:“爷不好了!那拐子昨晚可能听到我们和房主的对话,早带着冯夫人翻墙跑掉了!”
“什么?!”屋内两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惊讶大叫出声,隔壁的陈、李少爷听到声音冲过来问情况,云生缓口气将事情告诉他们,这下四个人都傻眼了。
“快叫人去找!”冯渊立刻反应过来,冲在门外探头探脑的青云大喊,“回家找冯三,让他多派些人!”其他三个少爷也都先后反应过来,忙召自家的随从让他们叫些人去找。
“这可怎么好?”冯渊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陈少爷和李少爷都劝他别着急,大家一块帮忙,肯定可以把人追回来的。
蒋少爷看着事情搞砸,又羞又恼,自己拍着胸脯跟人保证过的事情,结果不防闹这么一出,实在让他颜面无存。他一脸愧色地起身,一面绑着衣带一面招呼云生跟他走。
陈李二人见状急忙堵在门口拦住他笑说:“你做什么去?早饭还没用完呢。”蒋少爷梗着脖子回道:“是我手下人的疏忽,我这就去把人追回来。”
李少爷嬉笑着拦腰抱住蒋少爷说:“蒋老弟别闹,没头没脑你上哪儿找去!”蒋少爷涨红着脸不说话,冯渊看到这边的场景,也走过来道:“蒋兄昨晚为兄弟奔波一夜,我怎能还让你操劳?你且歇着,再说她是我看中的人,理该我去找。”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想冯渊一向懒于俗务,平日里能坐着绝不站着,今次居然能说出亲自出去找人的话来,看来确实对那姑娘上了心,当下三人都笑道:“既如此,我们就全都出去,多个人多份力,咱们这么多人,不信还跑不过一个姑娘一个老头了!”
四人一时商定,各自回家召集家仆,分别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去找。
冯渊谢过三位朋友,送他们上车离开之后,才登车回家。等他坐在马车里,他才一拍额头,骂自己糊涂,遂起身掀帘问车夫:“你一直在后堂休息么?可知青云是怎么回去的?”车夫拉着缰绳,微微侧头答道:“他问蒋家的老三借了马,大概是骑马回去的。”
冯渊放下心坐回去,想幸亏蒋权身边的云生喜欢骑马,他们主仆出门身边总是多备着一匹马,否则青云和自己之中只怕得有一个人走回去了。
一路疾驰到家,冯渊不待马车停稳便跳下去,提着衣服急急往院里冲,他要去找冯三。虽说自己刚才放下大话,但对于要怎么找人还是一头雾水,思来想去还是找冯三商量一下比较好。
一头跑进院子,正撞上青云带着一堆黑衣黑帽的家仆气势汹汹地往外冲,冯渊停住脚问:“三爷呢?”青云看见冯渊,连忙跑过来道:“爷怎么也回来了,还跑得一脑袋汗……”冯渊用袖子擦擦额上的汗打断他,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三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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