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少林。空聞帶著一眾和尚坐在大殿打坐講禪。易水月引著張松溪和張翠山進了大殿,道:“弟子易水月,攜武當少俠張松溪、張翠山,拜見師父!”空聞笑著點點頭:“二位少俠好。”張翠山和張松溪一抱拳:“晚輩見過空聞大師!”空聞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張翠山和張松溪依次坐了。
張松溪道:“晚輩此次,是應邀前來,和大師切磋一下棋藝的。”空聞笑著點點頭:“二位風塵僕僕,好好休息一下才是。”張松溪點點頭:“早就聽聞大師棋藝精湛,有機會來見識一下,榮幸之至。”空聞道:“張少俠年少有為,老衲深感佩服。”張松溪連忙作揖回道:“大師過獎了。”
空聞看了看一旁的張翠山,道:“張五俠。”張翠山一頷首:“大師。”空聞道:“你成親的時候,老衲未去飲杯喜酒,還望見諒。”張翠山笑道:“大師言重了,晚輩未曾拜見過大師,才是失禮。”空聞道:“張少俠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想必也是異於常人啊!”張翠山道:“大師有所不知,賤內和晚輩,一起走過了不少風風雨雨。雖然賤內身出明教,但絕對是好女兒。大師德高望重,想必不會和那些平常的江湖術士一樣的思維吧?”
空聞道:“種善因,結善果。張少俠既然心意已決,何必管其他人怎麼看怎麼說呢?”張翠山道:“只可惜,給武當帶來了不少的麻煩,晚輩心裡過意不去,又不知道如何回報師傅。”空聞道:“有張真人在,你大可放心。武林能有張真人坐鎮,也是一大幸事。”
易水月道:“師傅,不早了,歇息吧!”空聞點點頭:“聽聞張五俠好書法,老衲有一事相求。”張翠山站起身,道:“大師請講。”空聞站起身,捏著佛珠,道:“十幾年前,一位故人送了老衲一幅畫。老衲知道張五俠在這方面,鑒賞能力極強,不如一起來看看?”張翠山看了看張松溪,張松溪點點頭,張翠山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人跟著空聞來到空聞的禪房。空聞指了指墻上的畫:“就是這幅!”張松溪和張翠山仔細端詳著畫,陷入沉思。空聞倒了一杯茶,慢慢品著,看著兩人。張松溪點點頭:“好畫,好畫。”張翠山看著那畫,仿佛整個江水都在流動,慢慢的變成人形,在一招一式打把勢。連貫起來,似乎是一套極為厲害的功夫。
張松溪扯了扯張翠山:“五弟,五弟?”張翠山猛然頓了一下身子,滿頭冷汗,開始喘著粗氣。張松溪道:“五弟,怎麼了?”張翠山轉過身,衝著空聞道:“大師,這恐怕不是什麼一般的畫作吧?”
空聞笑著捋了捋鬍子:“沒錯,張五俠果然獨具慧眼。這裡面,蘊藏著絕世武功!”張松溪道:“是什麼?我為什麼沒看出來?”空聞道:“這是當初岳飛將軍留下的《武穆遺書》!”三人一愣,張翠山道:“大師,這高深莫測的功夫,您最好還是收好。只怕心術不正的人練了,又是一場武林浩劫。”
空聞笑著道:“若是贈與你,不就國泰民安了?”張松溪笑著推了推張翠山,張翠山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晚輩何德何能?!”空聞道:“這十幾年來,無數英雄俊傑看過這幅畫,可是,你是第一個看出其中奧秘的人。說來慚愧,老衲看這幅畫看了十幾年,竟然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所以贈與你,才是它最好的歸屬。”
張翠山搖搖頭:“大師的好意,晚輩心領了。晚輩是武當的弟子,已經陰差陽錯的學了諸多明教的功夫,有損武當聲譽,若再學習其他的功夫,只怕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還望大師見諒。”空聞看著張翠山,點點頭:“張五俠有心如此,老衲也不勉強了。”張翠山做了一個揖,笑著點點頭。
兩人回到禪房,張松溪拽著張翠山道:“你真的看出門道了?”張翠山點點頭:“是啊,江水幻化為人形,打的功夫很震撼。只不過招招斃命,用心極其狠毒,不像是岳將軍所做。”張松溪道:“岳將軍行軍作戰這麼多年,若是不心狠手辣,怎麼能打敗敵人呢?”
張翠山癟癟嘴:“反正我不喜歡。”張松溪道:“這少林,總感覺怪怪的。上山的時候那些和尚打量咱們的眼神,好像另有深意。”張翠山點點頭:“咱們小心就是了,畢竟少林和武當的淵源,誰都說不好。”
次日清晨,張松溪收拾妥當,早早就等在樹下,準備和空聞切磋棋藝。易水月泡好了茶水,等待著空聞。
張翠山呆在禪房里,回想著那幅畫。一個小和尚敲敲門:“張施主!”張翠山打開門:“小師傅!”小和尚道:“師傅請您去觀畫作!”張翠山道:“好,馬上就去!”張翠山收拾妥當,跟著小和尚來到空聞的禪房。小和尚道:“施主稍後!”轉身就走了。張翠山等在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中一絲奇怪。
等了許久,未見空聞出來,張翠山心道:“這是什麼意思?”正想著,后禪房傳來一陣哀嚎,張翠山跑了過去,發現空聞躺在地上。張翠山跑過去扶起空聞:“大師!”空聞的嘴巴一張一翕,吐著血,聽不清說著什麼,手緊緊抓著張翠山的衣袖。張翠山慌了神,抬手封了空聞的穴道,給空聞輸著內力,道:“大師,大師!快來人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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