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该顺便让皇后张张记xing了,竟然你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就别怨朕心狠了!
他冷漠的一剑挥出,等着鱼儿们咬钩……
果然,小燕子从斜刺里冲出来拦着,紫薇也抱着他的腿开始哭求。
“皇阿玛!我们两块免死金牌,难道还换不下皇后娘娘一条命吗!”
成了!
乾隆心中一松,面上却不漏行迹,他准备趁乱再再加一把火!
他今天到底要看看,这个让他难以置信的后宫,还有多少耸人听闻的真相。
可惜啊,乾隆到底还是失策了……
正所谓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
你既然敢拿人心做玩具,又怎能埋怨别人反戏了你呢!
就在乾隆的视线,被小燕子挡住的一瞬间——
“永璂!”
乾隆一愣,只觉的手中的剑锋向前一送……
瞬间绽放的暗红色,染红了乾隆惊愕的眼睛。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听见皇后那拉氏声嘶力竭的哭号——
“永璂!!!”
“太医!快传太医!!”
“救救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啊————”
即使是乾隆,也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他年仅十一岁的儿子,
他现存唯一的嫡子,
他早早被打上‘懦弱无能’‘不堪大用’标签的十二子爱新觉罗永璂……此刻正浑身浴血……
单薄的肩膀被长剑刺了个对穿!
乾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脚发凉,汗湿重衫……大意了!
永璂静静的看着乾隆,毫不在意自己的肩伤。
那双遗传自那拉皇后的凤眼中,有着嘲讽,有着快意,还有着深不见底的冷漠……
这也正印证了乾隆的猜测——他是故意的!故意撞上自己的剑!
永璂微微上前一步,他握住了乾隆持剑的手,一根根掰开乾隆握剑柄的手指。
那冰凉的小手,那刺眼的血红,那不大却异常决绝的力道,却让乾隆无从拒绝……
失血过多的苍白和晕眩,让他看起来几乎变得透明。
永璂习惯xing的撤出一个软趴趴的笑脸,声音也是绵绵的,可却让面前的乾隆没来由的脊背一寒。
“皇阿玛,如果两块免死金牌,都不能保下皇额娘一条命……”
永璂状似无意的握住身上的剑刃,看着瞬间面色铁青的乾隆,一字一顿的说:
“儿臣愿一命抵一命,换额娘一世平安。”
他不着痕迹的微微施力,冷凝剑刃被推的更深、更深……
乾隆看了一眼完全傻掉的众人,又看了一眼状似疯狂的皇后,终是叹了一口气。
“高无庸,传王御医。”
最好的太医,最好的药材,爱新觉罗永璂必须活下来!
永璂看都没看乾隆一眼,他知道,他会成功的。
从这柄剑刺进自己的一瞬间,自己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皇阿玛最怕的是什么?
呵呵呵,这个答案太简单了!
作为一个好大喜功、刚愎自用、号称十全武功、想做千古一帝的皇帝。
有什么比遗臭万年更可怕的呢……
所以,他只是平静的躺在那拉怀中,用自己的衣袖,一下一下的帮她擦gān眼泪。
“额娘别怕,永璂会保护你的。”
好、好、好!
好一个爱新觉罗永璂!
好一个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
“你额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所以你得好好活着,母—前—尽—孝!” 咬牙切齿。
今天这局,朕是彻底输了。
无论是永璂还是皇后,绝对不能死!
非但今天,从今以后他们都不能像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
是他看走眼了,是他大意了!
为了引出大鱼,他特意选了个人多的时候发难皇后,这件事不出一盏茶功夫,就能传遍紫禁城!
想要封口,是绝对封不住了……
乾隆一股怒气堵着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的,险些把他噎死。
这逆子肯定是算计好了的!
不错!
他爱新觉罗弘历,即使不能成为千古一帝!
也绝对、绝对!不能被写成个挥剑斩妻、手刃亲子的连禽shòu都不如的畜生皇帝!
无论是遗臭万年,还是千夫所指,他都不想背上身!
所以,他别无选择!
他只能让所有人都看到,皇后和十二阿哥活得好好地!活得长长久久的!
看着被侍卫小心翼翼抱起来的永璂,乾隆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你们那么小心gān嘛!
还真以为朕丧心病狂了要手刃亲子啊!
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那逆子往上撞的时候,可避着要害呢!
霎时间,坤宁宫方圆以内,气温成直线bào降到零下……
从乾隆身边路过的宫女太监,无不猫腰垫脚,心惊胆寒。
哼,好算计!
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高无庸。”乾隆微微一笑,敛去了全部的怒容。
“奴才在。”
“传旨!十二阿哥救驾有功,封太子,赐住毓庆宫!”
虎毒尚不食子,朕当然不会杀你。
可朕倒要瞧瞧看,你能不能活的下来!
永璂乖孩子!你要是死了,皇阿玛一定会为你找出真凶的。
乾隆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神态异常慈爱。
夕阳温暖的余晖,为恢宏的紫禁城,凭添了些许暖意。
可站在阳光下的高无庸,却硬生生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唔~~【捂脸】乾隆的渣之路还很漫长~~
☆、桃花依旧笑chūn风
若说紫禁城中的新鲜事,首推一件便是册封太子。
之前也没个预兆,日子也没说挑一挑,怎么就忽然册封太子了呢?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为了给太子殿下冲喜啊!
据说宫中闯入刺客,yù行刺皇上
据说太子殿下为救皇上以身挡剑,重伤垂死
据说皇上爱子心切,下令册封太子,以一国之重为太子祈命
据说太子殿下福泽深远,承天所佑,现已基本痊愈
据说……
就在这些民间传言,被炒的热热闹闹的时候。
紫禁城中的各宫,以及宫外的宗室、大臣们,却三缄其口一言不发。
为什么?
嘿哟喂!您可是没看见呐!
就这几天,咱们皇上那脸色啊~啧啧啧,不可说~不可说~
高无庸苦着一张老脸,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杂家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你们一个个的下了朝就跑没影了,杂家可都挨冻小半个月了。
自从十二,哦不对、该改口叫太子殿下了。
自从太子殿下册封之后这小半个月,乾清宫的温度就跟那冰窖似的——冷啊!
“高无庸,摆驾毓庆宫!”
“喳”诶呦喂,我的皇上啊~您还去找气受啊,您就非得跟太子殿下较那个劲儿啊。[扶额]
爱新觉罗永璂,一脸悠闲的坐在毓庆宫最美丽的莲花池边……啃苹果“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其实他的肩伤并不重,本来就避过了要害,再加上年纪小恢复快,早就能跑能跳了。
可是没辙啊!他那个皇阿玛没事儿闲着,就喜欢整上一段民间佳话什么的。
愣是把他说成了‘重伤垂死’,所以他只好半死不活的,在宫里圈着了。
把啃完的苹果胡顺手扔进莲花池,永璂拍拍屁股准备躺回chuáng上‘虚弱’一下。
这个时辰估计那位‘慈父’该来‘探望爱子’了,不过我可不想对着那张大黑脸‘感激涕零’。
哼~没的招人恶心!
“诶呦!太子殿下~”大老远的,就见吴书来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一步三喘的跑过来。
永璂无语的看着他,真个叫哭笑不得。
吴书来本是乾清宫的副总管,因为自己身边没有大太监,就被那位‘慈父’一脚踢过来了。
虽然挪到毓庆宫是做总管了,可这地位却是降了一大截。要是换个人,那还不得愁死啊。
可是这位倒也想得开,那一颗心比牛心还大!
成天乐颠颠的,半个月就园了一大圈!
比自己这个养病的还要红光满面……
“小主子您怎么跑这儿来了,万岁爷找不找您,这会儿正发火呢。”
虽然永璂挺纠结的,不过吴书来这胖子可是快乐的不~得~了~
他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好个吃!
可在乾清宫里当副总管,哪敢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这回可好了,这位太子殿下脾气好,比他皇阿玛好伺候一百倍。
而且因为正在养病之中,各宫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大把的往里搬补品。
可他家主子不爱吃,这可怎么办?
嘿嘿嘿~~主子说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谁也不许làng费粮食。’
跟着太子的几个奴才,算是有口福了。
那个伙食质量,那是蹭蹭的往上窜啊~
永璂最见不得这胖子一脸傻乐的样,伸手戳了戳他圆鼓鼓的肚子。
“吴书来,你这肚子可见长啊,七八个月了吧?打今儿起减减肥吧。”
哼~知道我最近倒霉,特意气我的吧!
可怜的吴胖子啊~站在原地yù哭无泪。
主子啊~皇上惹了您,您别那奴才作弄嘛~
再说了……吴书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唔~都瞅不见脚面了……
奴才其实也不怎么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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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永璂晃悠回整殿,乾隆该摔的摔,该砸的砸,该罚的罚,脾气也发得差不多了。
“永璂啊,你的身子还没好,怎么能到处乱跑呢。”
乾隆的眼神那是说不尽的宠溺,恶心的太子殿下,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皇阿玛~”向来输人不输阵的永璂,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感动的看着脸色瞬间发绿的乾隆。“有劳皇阿玛挂心,儿臣实在无地自容,只是儿臣实在思念皇额娘。qíng难自已方才遥望坤宁宫,一解思念之qíng。”说完还抬手擦了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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