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真是小看多隆了,瞧瞧他对耗子调查,已然详细到每天是吃多还是拉多,说多还是吼得多,至于和白吟霜那点破事就更不在话下。更厉害是,多隆还扩展了调查泛围,硕王府所有人员在内,祖宗十八代都不放过,近三代更是详查,这一查竟查出大意外来。
耗子出生那天,王府很可疑,嫡福晋很可疑,嫡福晋姐姐很可疑,产婆很可疑,一切一切都很可疑。
还有更可疑,白吟霜如今居然被福晋雪如给接进硕王府了,而且是在知道了两人苟合这事后,更夸张是,什么礼节都没有,福晋居然就让白吟霜张口喊她额娘,笑话,这一声额娘是什么人都喊得起吗?
自然,我们qíng报高手多隆同学不会放过这个qíng况,立即展开对白吟霜全面调查,绝不放过任何可疑。
可疑又来了,白吟霜不是白老爹亲生,而是白老爹在河边拾到,巧合是捡到时间和耗子出生时间都是在同一天,当时包着白吟霜那块布很名贵,寻常人家不可能有,再回到王府,雪如福晋生产那天,其姐进府时随身携带着一个盒子,四方,不大不小,不过,装个婴儿刚好合适。
多隆报告上没有任何结论,乾隆和永璂也不需要,这么多疑点摆在这儿,还需要什么结论,要考虑只是接下来要如何做罢了。
乾隆看完这些,没什么想法,直接拉出去砍了,在自己治理之下,出了这等事,那就是不给他乾隆面子,你不给我面子,我留你何用!
“阿玛,这样直接了结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了?”
“呵呵,不知永璂想如何做?”停下就要动笔手,乾隆笑望着永璂。
“阿玛,死亡有时是一种解脱,活着才是一种痛苦。”永璂扬起一缕恶魔笑容。
“永璂说得有道理。”一时怒意过去之后,乾隆自然也不是好料,轻饶人,从来都不是他乾隆作风。
多隆这事办得漂亮,和兰馨也早已是qíng投意合,没过几日,圣旨便颁了下去。大家对于多隆成为皇家额驸没什么意外,这阵子多隆频繁进宫,早已说明一切,让众人大跌眼镜是和静公主居然下嫁硕王府次子富察皓祥,这就不得不让人吃惊了。
一个王府次子,没权没势,这是怎么回事呢?
和静虽然是令妃所生,可宫里公主们并不会由亲额娘一直抚养长大,到一定年龄之后,就全部住进西三所,由专门嬷嬷们教导,所以和静没有令妃等人不正常,站在旁观者角度更能看清一些事实,自己母后从未得宠,对着一个无qíng帝王,后宫里女人们总在做着没有意义斗争,富贵又如何呢。
住在西三所和静和兰馨一来二去成了好朋友,看着兰馨幸福,和静也想要属于自己一份简单幸福。这时,皓祥走进了和静视线,不张扬,沉稳,最重要是和静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真诚,对朋友真诚,这样人对自己真正家人肯定也会真诚,次子又怎么样,没权没势又怎么样,自己要从来就不是这些,只要对自己好,那就行了。所以,下嫁皓祥是她自己平生第一次鼓起勇气向乾隆提出要求。
而对于乾隆来说,答应这么个要求不是什么难事,耗子是耗子,皓祥是皓祥,就这件事来说,和皓祥半点关系都没有,就连那岳礼也是个没关系,顶多只能说他治妻不严,出了这等乱事而已。
既然如此,要嫁就嫁吧,身份低了,抬起来就是,于是,分府,分封,准确来说,皓祯虽说是嫡子也还未受封,什么贝子,不过是人叫出来,而这次皓祥贝子却是坐实了皇上亲笔下诏。
和静眼光还是很准,皓祥确是个不错人,圣旨到硕王府时,满府人什么表qíng都有,可他依然波澜不惊,谢恩,接旨,回屋,该gān嘛还gān嘛去。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也没什么变化,耗子来吼过,只是这对他来说早已习惯,淡然面对,皇上赐府子一收拾妥当,皓祥便同其母搬了过去,对于这个只留给他们痛苦回忆硕王府,没有什么好留恋,不需要什么不舍,过去那些不堪如云烟,往后他们只想在属于自己真正家里,幸福地生活着。
这下硕王府完全成了耗子窝,再没几个正常人存在,耗子成天就和他吟霜在府里表达着他们爱比天高,比海深,雪如看着他们,眼里湿了,这就是她最好两个孩子,经过了这么多年,终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没能尚主,又如何,他们已过得很好,她就满足了,再说,她皓祯这么出色,凭自己本事也能为这个家带来更多荣耀,不得不说,如意算盘打得很美。
白吟霜在府里用度完全按照嫡福晋标准供给,白吟霜也满足了,虽然不能给自己一个正正式式名份,可是除了这个,她已经什么都有了,想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多年,就算吃尽了苦头,可到了今天,一切也算值得了。
“永璂,最近耗子一家过得很舒坦。”养心殿内院里,两张躺椅放在阳光下,摇晃着。自从第一次和永璂这样在躺椅中沐浴阳光后,乾隆就喜欢上了这样和永璂相处感觉,只要天气好,他一定会叫来永璂一起晒太阳,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两个人这样静静地享受着温暖阳光,很舒服。
“嗯,爬得高摔下来时才会痛。”永璂闭着眼,轻轻摇晃着,奇怪着养心殿里阳光是否比其它地方好,否则,自己为什么会越来越喜欢这里。
“舒坦够了,我们也该收网啦。”再看下去,乾隆也受不住这恶人一家子了,见过恶心,没见过这么恶心。
“这戏还是早点结束。”永璂也受不住了,虽说看戏有趣,可看多了这低级表演,是会影响到自己食yù,那不是间接影响了自己健康吗?这可不行,天大地大,自己健康最大。
“呵呵,看来,永璂同阿玛一样想法。”乾隆为发现这点兴奋着,自己和永璂越来越合拍,心里就是高兴。
永璂眼都没睁,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高兴,没有一样想法,现在,自个儿能和他做一起吗,答案不都明摆着吗?
“永璂,睡着了?”见永璂没有说话,乾隆转过头看着阳光下永璂,永璂现在脸孔长得越加出色,就是侧面看过去,也让人着迷。
他不只一次想过自己倒底对永璂是一种怎样感qíng在其中,父子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偏偏是永璂,除了永璂,他还有很多儿女,什么样都有,长得好,可爱,乖巧,聪明,体贴,甚至只要你喜欢,他们都会成为你所想任何一类。
乾隆没有让自己想下去,是不愿还是不敢,他没有再往深走,也或许时机还没到,总之,现在他只能这样继续着。
几日后,硕王府来了一个人,一个老年妇女,她来时候,刚好所有人都在,岳礼,雪如,耗子,白吟霜,刚到一个不缺。
这个老年妇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为雪如接生产婆,唯一一个知道真相外人。因为心中不安,终于在十多年后,她不再沉默,她选择面对自己良心。
于是,一切都真相了,岳礼傻了,自己疼若至宝人,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儿子居然是冒充,和自己同chuáng共枕了几十年夫妻居然为了个荒唐理由骗了自己这么多年,什么怕失宠,什么怕没有地位,可笑,你雪如是我岳礼明媒正娶妻子,上了玉碟夫人,就算没有儿子,哪又如何,我怎么可能对你为这个王府所付出一切视而不见,更别说你还生有三个女儿,就算皓祥不是你所出,可他也要毕恭毕敬尊称你一声额娘,根本什么都不能威胁到你,而你居然做出这等蠢事!
更害自己竟忽视了亲儿这么多年,如今后悔已是晚矣。一气之下,岳礼便要收拾行李去和皓祥母子二人同住,福晋哪肯,一个要走,一个要留,正僵持不下时,旁边突然传来两声尖叫。
“不——!”
“啊——!”
第二十六章
发出声音正是白吟霜和耗子,两个人也崩溃了。
耗子多年来所有自尊,骄傲,一夕之间没了,他世界全没了,那人前人后昂首阔步以后再也不可能了,趾高气扬换了别人,自己只能灰溜溜,低着头,弓着身,卑微行走,成为别人耻笑对象,这种巨大落差,让耗子如何接受得了,又怎样去接受,他只能疯狂嘶吼着,既发泄着对自己带来打击,又试图让这嘶啊冲去心中不安,对未来不安。
白吟霜更严重,虽然福晋还没说出谁是哪个掉了包女儿,可一切她都明了,那孩子后背有个梅花烙,好巧哈,她后背怎么也会有个梅花烙呢?难怪福晋要对自己这么好,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就是她当年不要了女儿。
那她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尝尽人间酸苦,受尽屈rǔ,嘲笑,费尽心机进了王府,又为了什么,自己千辛万苦得来,到最后,竟然有人来告诉你,其实这些都是你本来就拥有,本来,多么讽刺!这让她如何甘心,又如何去承受!
一直以来紧绷在白吟霜脑子里那根弦就这样断了,断得彻彻底底,再也接不起来了,所以,白吟霜疯了,变成了一个痴痴呆呆人,没有了信念,没有了活着目,她又如何能正常活下去。
“儿啊,我亲儿——!”见到白吟霜异常,福晋再也守不住那最后真相,所有一切终于全部清楚,岳礼倒在了地上,久久不能起来,自己好好女儿居然成了个卖唱女,无名无份地跟了一个冒牌货,这么大刺激之下,刚刚知道女儿却疯了,这是梦吧,他多希望是梦,醒了一切都没发生过。
白吟霜疯了,所以受刺激最大就是耗子,原来身份低贱不是吟霜而且自己,自己是抢了她一切人,一波接一波打击,就是耗子那颗大得吓人心脏也受不住了,当!耗子似乎听见自己脑里传来一声响,他脑子乱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清醒时他会抱着吟霜大声哭泣着,对她不住地说着对不起,都是他不好,糊涂时他又会抱着吟霜大笑着,大喊着吟霜,你是我一切,两人头发乱了,衣服脏了,可是他们已经不顾了,只剩下岳礼和雪如陪着他们。
乾隆,永璂知道时也吃了一惊,怎么就疯了呢,一个全疯,一个半疯,爬得太高了?也没多高嘛,怎么就摔成这样了?
疯了,这事也得有个结局,最后,没有再处置福晋,岳礼同她皆被贬为平民,搬出王府,另寻了个小房子,就守着他们这对疯儿疯女吧。
富察皓祥,事不关已,没有受到任何牵连,同和静幸福地过着他们小日子。
小内线香琦得到自己劳动报酬,回到正常人里,过着正常生活。
耗子这事上,永璂有时会想这是不是报应呢,凡事有因必有果,恶因结恶果,如果当年雪如不这么做,一切都不会发生,可她做了,所以多年后,上天安排了假儿子和真女儿混乱,而因此有了这个最后结局。
52书库推荐浏览: 果木 宫斗文 清穿 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