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人了没有,是十二阿哥吗?”
“面相是十二阿哥,奴才只得及看了人,没来得及再检查其他,府子里的人就进来了。”
“那个太监?”
“奴才查过,确实就是十三阿哥身边的一个太监。”
“十三送礼给十二,是什么礼?”
“回主子,是一块暖玉,说是让十二阿哥拿着暖身的。”
“玉呢?”
“奴才带回来了,仔细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说着,双手呈上了那块暖玉。
乾隆拿过,玉一到手上,就有了些暖意从掌中传来,把玩了一番,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永璂拿了这玉后,改变了回毓庆宫的初衷。
“那名太监呢?”突然,乾隆脑子一闪,物,人,这些都是事qíng的转折点。
“十二阿哥拿了玉之后,就回去jiāo差了。”
“没有再跟着十二阿哥?”
“没有,奴才派人一直跟着,亲眼看着他去了坤宁宫jiāo差。”
“之后,有其他人跟着或者有人同十二阿哥说过话吗?”
“都没有”暗卫很肯定地回答,这点他非常确定。
乾隆陷入了沉思,哪里出了错,哪里不对劲,如果玉不古怪,人不古怪,永璂却恰巧那时变了主意,可是,为什么又查不出任何古怪的地方?
直觉的,乾隆就是认定了这里就是事qíng的起点,那个时候,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但,更直觉的,他就是知道他的永璂一定没事,他的永璂就在某个地方,正在等着他。
“把那个太监给朕弄来!朕要亲自问他!”
很快,人就带到了面前,年纪不大,在乾隆面前跪着的时候,还有些发抖。
“说,把那天你见十二阿哥的事原原本本地给朕说仔细了,否则——”不需要乾隆多说,旁边的带刀侍卫们已齐刷刷亮出了家伙。
“皇上,皇上饶命,那天,奴才,奴才——”一看就知道是吓坏了的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说着那天的qíng形,还真是详细得很,和暗卫回来的报告相差无几。
“滚!”听完这个太监的回答,就在众人以为,这名太监怕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时候,乾隆却只是让他退下,心里虽然奇怪着自己主子的做法,不过还是把人拖了下去。
殊不知,谁又能知道乾隆此时心里的想法呢,听着这个人说了半天,乾隆的心才终于算是落下了一些,至少他知道了一点,他的永璂果然就是落在了十三的手中。
乾隆冷笑了一声,一个真吓坏的人还能把当日所发生的事记得这么清楚吗,虽然他说话结结巴巴的,可该说的,要说的,一点都没落下。
十三,你这是故意要让朕知道这些的吗,知道我的永璂就在你手上吗?无论你有意无意,你就是断定了朕只能按着你安排好的路子走下去吗,明知这就是个圈套,朕也不得不进,是吗?
好,很好,你,现在够格做朕的对手了!
“办好了?”
“是”回话的正是刚才还在乾隆面前哆嗦着的小太监,只是这会儿,先前的那些害怕早没了半点痕迹。
“好,你退下吧。”
人悄然退下,屋里只剩下永璟,背着手,站立在窗前,望着远方,那是南边,过了一会儿,他才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乾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你想知道的,做儿子的怎能不告诉你。
无论如何,永璂的事qíng瞒不了,该办的后事还是得办,很快,全京城都知道了,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十二阿哥病逝了!所有人一片哗然!
老百姓知道当今皇帝宠爱十二阿哥那是道听途说,可是,文武百官,那就是亲眼见着的,他们的皇上对十二阿哥是溺爱到了何种境界,只有十二阿哥不想要的,就没有皇上不愿给的。
坤宁宫里,皇后知道了,一个人坐了很久,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想些什么,只有她身边的容嬷嬷一直陪着她,一直听着皇后喃喃自语着:“怎么会,怎么会,太快了,大快了,永璂,我的十二,你就这么快走了?”
慈宁宫里,当太后知道这个消息时,却是愣住了,好一阵也没反应过来,这事儿,对她来说,第一个想法就是,怎么会,永璂怎么说没就没了,按理来说,没了永璂,自己的儿子,她也就不必再担心什么,可是,太后却清楚地知道,十二没了,自己的心反而更加不安,更加悬了起来,事qíng发生的太突然,没有一点先兆,太后甚至感到,往后的日子,那一直以来表面上的风平làng静也将一去不复,bào风骤雨的味道却是离得越来越近。
很快,太后的感觉应验了,皇上执意要出宫去十二阿哥府上看十二阿哥最后一眼,就在路上遇刺,重伤,不治,身亡!
第七十八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烟雾迷漫,繁花似锦的三月,扬州就是世人心中的最佳旅游盛地,每年的这个时候,通往扬州的各条道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各路人马,不曾间歇,是比往日更多的热闹,男男女女,老少妇儒皆有之,到进了扬州城,那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出的一派繁华景象,而此时,全国各地的人们还在源源不断地往扬州过来,只为了领略诸多诗人笔下的三月扬州。
别说进了扬州,就是还未到得城里,只要是靠近扬州的各条道路上,便已能隐隐感略到扬州的风qíng,三月,那是chūn意盎然,万物苏醒的开始,路上,你已能感受到这番绿色,迎面而来的已是chūn天的气息,这样的扬州,怎能不心仪神往。
“gān嘛偏要这个时候来,人挤人,会有什么风景好看的?”距扬州城不远的官道上,一辆不算起眼的马车正在慢悠悠的行驶着,车外面只坐了两人,刚才的那声抱怨却是从车里面传来的。
“你不来不就得了,让高总管再找辆马车,你回去好了,反正,我是要去看看的。”听这对话,车里面应该只有两个人,两个男人。
“去,谁说不去,你去哪,我就去哪,总之,我一步都不离开你!”
“你说就说,给我规矩些!”
“我这不用行动证明一切嘛!”
“这是马车上!”
“马车怎么了?嘿嘿,马车才好!”
再然后,便没了对话,只偶有些声音传来。
车外坐着的那二人,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听见,两耳不闻,赶车的接着赶车,打盹的接着打盹。
直到进了扬州城,打盹的才jīng神起来,转了头,小声说了一句。
“爷,我们进城了。”
“嗯”。
掀开些帘子,乾隆望外看了看,这就是永璂心念着的扬州吗?
这辆不起眼的马车里坐着的二人正是乾隆和永璂。
到了扬州城,永璂却是仍在睡意中,尽管已是三月天,但仍还是有些凉意,轻轻把永璂往自己怀中更搂紧一些,让他睡得更舒适,低头在永璂额头烙下一吻,永璂,你永远都是我的!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乾隆才觉得现在,此时此景,是真实的,自己真的找到了自己的永璂,他们真的是在一起了。
搂着永璂,头轻轻地靠着永璂,乾隆满意地呼了一口气,想着过去的那些和永璂分离的日子,还好,最后在一起的是他们。
只是那样的分开,乾隆却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再看了看怀里的人还在熟睡,乾隆把目光看向了窗外,刚过去的那些又再次浮现在乾隆的脑海里。
知道永璂在十三手里之后,心里是放下些来,可要去哪里找永璂,这才是最重要的,而现在看来,自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想着这些,乾隆叹了口气,在这点上,是自己低估了永璟,抛开事qíng来说,乾隆对于自己儿子有了这般能力还是赞赏的,对于他即将接手天下也是放心的,可是,现在他没有时间去赞赏,去放心,他的永璂还在等着他。
几日下来,对于永璂的去向,竟是未果,什么都没有查到,所有和十三有关的地方,他都派人暗中查探了一番,只是都没有找到一点和永璂有关联的地方,坐在养心殿里,乾隆不自觉地抚了抚额头,他不得不承认,永璟很会藏人!
定了定神,乾隆继续分析着永璂会在哪里的各种可能xing,根据现在自己手里掌握的资料看来,永璂在京城的可能xing几乎没有,永璟他就是再能,想在这京城里藏个人,这无异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糊弄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京城里无论发生什么,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知道不了的。
这样看来,剩下的结果就只会是永璂现在肯定已经不在京城里了,去了哪?这就是自己现在必须要知道的,所以,他已让手下把查探重点放在了京城之外,放在了永璟外面的人手上,特别是平常那些不起眼,不引起重视的人手上。
这样一论紧锣密鼓的调查下来,总算是有了些进展,知道永璟最近似派了人南下,只是再下面,就查不到了。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南方吗?乾隆一听就知道,永璟必然也是知道永璂对于南方的喜爱,所以,就算要藏他,也要把他安置在他喜欢的地方。
知道了永璂的大致去向,人是要去寻,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让这里,紫禁城的一切落下最后的戏幕。
乾隆嘴角扬起一个笑容,从来笑到最后的只会是自己!
大清十二阿哥永璂,当今天子最疼爱儿子的葬礼自然简单不了,皇上不顾一切执意要亲临灵堂更是让众人忙了手脚,消息一出,又是一阵大làng掀起,这皇帝倒底是多喜爱这个儿子,可惜啊,要是十二阿哥活着,皇位除了他,还有谁?!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竟有人趁机行刺皇上!
再接着,皇上殡天了!
大臣们只得从正大光明匾后拿出乾隆遗诏,十三阿哥继位了!
待所有事到这儿告一段落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接二连三的事qíng一路发生过来,大家就犹如梦里一样,根本不给你反应过来的时间,事qíng就呼啦啦地迎面而来,十二阿哥的事大家都还云里带雾,弄不清楚呢,皇上就没了,再接着,大家又都在跪头拜首,高呼十三阿哥皇上万万岁了,真的不是我不明白,实在是这世道变化太快啊!
不要说别人不明白,就是这紫禁城里的人,又有谁明白呢?
太后,此时正一人自己在小佛堂里,不过她并没在在念经,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她保养的极好,可是,此刻,她觉得这些都白费了,一夕之间,自己已经老了,真的老了,有谁能同她一样,一生之中,经历两次这样的打击,自己的丈夫如此,自己的儿子还是如此,她对自己的丈夫,无能为力,到了儿子这儿,她以为她有这个能力了,所以,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满心以为,弘历再厉害,可是自己毕竟是他皇额娘,他能扭得过自己,可是到头来,她终于明白,她就是对着自己的儿子,她还是明白不了他们的那些感qíng,依然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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