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雍城的达官贵人扰了几日的司马棣终于得了清静,却被司马济寻着空霸占了一下午的时间。
司马济落了一子,好暇以整地看着司马棣凝思。
他调笑道:“娶王妃便是娶,也不用把后院藏的那些女子都赶出去吧。”
司马棣无奈苦笑,“静儿不喜欢,撵就撵了!”
“哎呀,怕是以后我再开宴请你来时,要吃闭门羹。”司马济哈哈大笑起来,“毕竟,宴中无伎不欢,都是大老爷们有何乐趣!”
司马棣拱手求饶,“皇叔,莫要再取笑侄子了!”
“呵!”司马济笑容缓下来,“你母妃深谋远虑啊!”
叔侄两人向来绝少谈及政事,不过是酒来茶往,你醉我亦醉罢了。
“有了太后这座靠山,棣儿太子之位可期。”司马济冷冷清清地笑着。
司马淳和司马济的亲生母妃可不是当今太后娘娘,而是早已去世的淳妃。宫中有传言,淳妃因太受先皇宠爱,被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娘娘暗中毒杀。只是这毒杀并未有实证,如今皇上对太后日日请安,做孝之表率,太后还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而淳妃早已是一捧黄土。这流言不过是白头宫女之间的闲碎话罢了。
司马济提到太后名讳,也不拱手表示尊敬,倒有一抹暗暗冷讽之意。
司马棣正色道:“皇叔,父皇正因废太子之事伤心,我又怎能冒出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司马济大笑起来,“不过是逗你几句。你倒恼了!”
司马棣抿唇,过了会也笑了起来。
便是在此时,闻管家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嘴里大喊着不好了!
司马棣皱眉,“这老货,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闻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王爷,刚宫里来人,说贵妃娘娘被皇上踹了心口窝,现在被打入了冷宫啊。”
“什么?!”司马棣怆染后退一步,颤声道:“是谁来报的信?”
随后急急追问:“人在哪?母妃为何……父皇他……”
几日前他进宫时,母妃还告诉他皇上虽不常来她宫中,但平日里总会遣人送来点心吃食或是绸缎文宝等赏赐,怎会突然就被打入冷宫。
司马济上前斥道:“哭什么哭,还不快带报信的人过来!”
“好好!”闻管家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昨日才跟李婆子说王爷时来运转,怎么突地就变天了。
谁知到了门外,正好迎上沈静。
他连忙施礼,沈静沉脸问:“王爷呢?”
“在碧水厅,与端王爷一起。”闻管家赶紧道。
沈静顿了下,抬脚往里走。
闻管家赶紧往门口去,却见门口空无一人,方才那位嗓音尖尖的太监竟不见了。
他着急慌慌地寻了半天,没办法只好回去复命。
沈静到了碧水厅,先是朝司马济施礼,而后转向司马棣问:“王爷,宫中出了事,贵妃此刻被关在冷宫中。”
司马棣脸色难看之极,瘫坐在椅子上,无力地点点头,“静儿你可知出了什么事?”
沈静瞥了眼司马济,快速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不可能!母妃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司马棣摇着头,悲愤道。
“这位德妃娘娘新宠在身,又是南陵公主,且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自然信了她!”沈静冷静道。
“什么人证物证,新月有可能被人收买栽赃嫁祸,那盒香粉也是她塞进母妃寝宫里的。”司马棣眼圈泛红。
“新月御前撞死,死前口口声声咬住贵妃娘娘不丢,贵妃此次有口难辩!”沈静叹了口气。
司马济抬眼看了下沈静,目有赞许。
闻管家跑进来说送信的公公走了。司马棣摆摆手,让他先下去。
沈静倒起了好奇之心,“我一得信便跑来,还有比我更早的人?是谁?”
司马济道:“许是贵妃去冷宫前让人送信来的。”
沈静抿唇,“娘娘吐血,身体受了损,我已偷偷安排了人去冷宫瞧瞧娘娘。当务之急是保住娘娘的身体!”
司马棣也不顾什么礼节,上前握住沈静的手,“多谢静儿!”
司马济把目光瞥向旁处。
沈静脸红一片,低声道:“有难同当!王爷不必如此!”
司马棣抿唇,点了点头。
这下他也缓了过来,踱步道:“父皇此刻最不想见我。我不能贸然去求情。”
沈静嗯了一声,“王爷说得是。等皇上消了气,我们再想办法救娘娘出来。”
司马济道:“我不参与朝事多年,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若你想找人聊天喝酒,可来王府寻我。”
司马棣拱手:“多谢皇叔!”
沈静也施礼道:“多谢端王爷!”
司马济又宽慰了两句,便告辞离去。
随后得了信的金吾卫中郎将王澄登门拜访。
所谓一荣俱荣,一衰俱衰。
王澄是贵妃王兆君的亲叔叔。王兆君自幼父母双亡,被王澄收养。后王兆君入宫做了贵妃,王澄也一路亨通,做到了中郎将一职。虽不比得其他外戚,但因守卫京师,常在御前行走,也算是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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