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人回应,她才想起虎尉随白凤去城郊捉拿刘智去了。
司马棣摇摇晃晃上前,“崔公子!本王发现你是个特别会扫兴的人!”
眼瞅着他要倒下,涂娘连忙上前扶住司马棣。
崔良玉不卑不亢道:“我家陛下不会饮酒,不知王爷可准我代饮?”
姜钰一脸不悦,“崔良玉!你把孤的酒杯拿来!”
崔良玉后退一步,谁料这时大王突然一个跳跃,将他手中酒杯反打在地。酒杯咕噜咕噜滚到一边去了。
大王窜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起来,舔完之后,还一脸满足地眯起眼睛。
姜钰:“……”
凌霄赶紧上前,“陛下,您醉了!可要歇息一会?!”
姜钰摇了摇头,“孤没醉!再拿酒来!”
春娘连忙拿来酒杯,却被崔良玉拿走。
见他一饮而下,姜钰恨得牙咬咬。
司马棣眼尖,瞅见白凤和虎尉押着一人从爬山廊走下来。
他一扫适才晕乎乎的模样,沉下脸来,“闲杂人等都出去!”
春娘连忙喊着伶人丫鬟让他们赶紧散掉。
姜钰转身瞧见刘智。只见他眼睛被布条绑着,嘴角渗出血来,踉踉跄跄被虎尉推着往前走。
他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道:“你们到底是谁?敢抓老子?等会就有人来救老子。老子定把你们的脑袋瓜子给破了!”
涂娘紧张忐忑地盯着他,待看清他脸颊处一道刀疤,斜斜砍到嘴角处时,大叫道:“就是他!他就是刘智!”
刘智闻言脚下一顿,左右晃脑,“谁在叫老子?!”
司马棣示意让白凤取了布条。
刘智恍惚睁开眼睛,却见面前立着好几个人。
为首的两人皆俊美倜傥,贵气十足。
突然一美人冲过来,拽着他衣领哭喊,“就是你!刽子手!是你杀了我的族人!”
刘智一脸懵然,随即烦躁甩开她,“哪来的疯子!”
涂娘摔倒跪在地上,转脸冲司马棣哭,“王爷,你可要为妾做主啊!”
刘智后退一步,精明的眼珠子一转,不敢置信地问,“你是五王爷?”
这几日他总是听太守大人愤慨地骂从京城来的五王爷。
他还劝大人莫要动气,过几日待这烦人王爷走了,益州还不是他说了算。
为何今日他竟被人从城外别业叼到这里,见劳什子王爷?
司马棣金刀大马坐下来,“刘智!今日那口锅不在,没人罩着你!你可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回答本王的问话!”
刘智硬着脖子吼道:“我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法?劳驾王爷亲自来问话!”
接着他指着白凤和虎尉,目眦欲裂,“我倒要问问王爷,你让这两人私闯民宅,私掳好人,我倒是可以想出好几条罪罚来!待等会我回去,要让郭大人好好治这两人的罪!”
司马棣倒吸一口气,真是稀奇又好玩。
他在雍城,不管去哪里都是人前人后哄着的,没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起高腔,也不敢如此威胁。
到了益州,他倒是张见识了。郭昌真乃神人,自己横行霸道,养出来的爪牙也这般嚣张。
司马棣眯着笑蓦地站起来。
白凤心里一个咯噔。上次王爷这么笑,三公主为虎作伥的侍女就被赶到苦寒北地军营中做苦力,终身不得回。
姜钰默默瞧着司马棣审人。
她晓得这位王爷,别看平日里吊儿郎当,跟下人也说笑玩乐。若真惹恼了他,他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司马棣走到刘智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
刘智不知深浅的,依然以为自己有郭昌撑腰,这位不得宠的王爷拿他没办法,随仰起头来,跟司马棣毫不示弱地对视。
白凤在心里为这位勇士点了根蜡烛。
电光石闪中,司马棣走到刘智身后,大脚抬起,生生将刘智一脚踹倒于地,伴随着咯嘣一声。刘智竟被司马棣生生踩断了腿骨。
“啊啊啊……”刘智疼得大喊大叫起来。
惨叫声与馥园如此美景,甚是不符。
池塘中几只野鸭闻声吓得嘎嘎大叫起来。
司马棣黑着脸,上前揪住刘智头发,“本王就是把你杀了。太守府里那口锅也不敢吭声。你要不要赌一赌?”
刘智额头鬓角全是疼出来的汗。
他这下终于知道司马棣不是闹着玩的。
他终于肯认怂,“王爷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过是给郭大人跑腿的,要真有什么事,那都是郭大人指使小的干的。”
司马棣冷哼一声,“你是话本看多了吧。敢拿台词糊弄本王爷。”
“不敢!不敢!”刘智赶紧否认。
司马棣手上一使劲,刘智疼得大叫起来。
白凤上前来,“王爷,让我来审他。省得脏了您的手!”
司马棣转身招呼道:“都干嘛站着!来来,坐下来好好看凤儿收拾他。她可是有绝招。”
虎尉闻言嘴角抽抽,默默瞧着白凤麻利地将刘智双手双脚反绑在一起。
姜钰好暇以整坐好,崔良玉紧跟其后。
凌霄害怕地躲在姜钰身后,面色发白。
期间刘智已经疼得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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