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灵槐走上前细细的看江绯白的画,这时阳阳的小脑袋从书桌下伸出来,“爹爹,这是我,这是哥哥。”
阳阳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众人围过来欣赏江绯白的画。
江清云欲言又止,江绯白笑着对江清云说:“您和吴姨娘就要回京了,要不我为您二人画张和染哥儿灵儿一起的画像,权当是个念想。”
江清云和小吴氏很心动,又觉得对江绯白提这样的要求,其实很对不住江绯白。
因为不管是江绯白还是江绯染与江绯灵,都是江清云的孩子,但是显然,让他最上心的,其实一直都是江绯染与江绯灵。
不过江绯白不在意就是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慢慢相处出来的,他与江清云几乎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一天。
现在一家人还能这么和睦的相处,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多少合离的人家,最后双方就像仇人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这时,刘氏出声:“想画就画,在自己儿子家里,哪有那许多劳什子顾虑,趁着安哥儿最近空闲,给大家都画一张,家里的那本画册,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填进去新的内容了。”
刘氏说到这里,就有更多的话了,“我和杏仁儿不擅长作画,你们一个个擅长的,平日里也是没心的,往日里家里来客人,知道带去书房把画册拿出来显摆,就不知道自己动手填进去几张。”
大家对刘氏时不时吐槽自己儿子忙的顾不上她这个空巢老人,已经习以为常了,都默契的转移话题。
江清云和小吴氏听刘氏这么说,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就痛快的坐下,江绯白看几人坐的僵硬。
对四人说:“父亲,你们各自做些什么,不用一直保持一个动作,刚才那张,不是很好吗?”
几人一听,想想刚才看到的画,就知道江绯白说的是对的,对江绯白的技术有了更多的信心,各自进行刚才被打断的事情。
两个时辰,众人都拿到了自己满意的画,秦灵槐心疼给江绯白揉手腕,江绯白悄悄拿出一小张纸,神神秘秘的对秦灵槐说:“阿姐,别生气了,给你的礼物,咱两一起悄悄看。”
秦灵槐也没在意,单手夺过江绯白手里的纸,快速看了一眼,眨眨眼,怀疑是自己看错了,看看江绯白,没看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低头又看了一眼。
瞬间脸就红透了,快速把纸塞进江绯白怀里,做完这个动作,又觉得不对,又从江绯白怀里拿出来,塞进自己衣袖,等确定放好了,才抬眼瞪江绯白。
江绯白笑看着秦灵槐的动作,也不阻止,然后揽过秦灵槐的身子,让她靠着自己,“阿姐,这是闺房情 趣,我就觉得那样的你最美。”
两人在这边悄悄咬耳朵,眼看秦灵槐又要生气,江绯白快速跳开,转身对大家说:“夜色已晚,大家先去休息吧,明日都还各有事情呢。”
星星和阳阳已经从后院搬去前院居住了,本来江绯白觉得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实在是没什么可避讳的。
刘氏坚持说,“江家要从我儿这一代,做个诗礼传家的家族,该有的规矩不能废。”
然后,星星要搬去前院,阳阳哭的死去活来,要和哥哥一起住,两人就这样从后院去了前院居住。江绯白和秦灵槐看两人上床休息,手拉手往后院走。
“阿姐,近日太忙,家里辛苦你了。”
本来还在生气的秦灵槐,听到江绯白的话,从心底涌上一股感动。
“我们是一家人,这是应该的。”
“即使是一家人,这也不是让你一人辛苦的借口。”
秦灵槐好笑,“与你比起来,我已经算得上是清闲了,”
江绯白叹气,“我想着多做一点,你们就能轻松一点,没想到,我倒是越来越忙,你们也不得清闲。”
“权利和责任是并重的,我们既然得到了这么多的权利,付出些时间是必然的。”
“阿姐,有你真好,每次我一回头,就能看到你站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秦灵槐捏捏江绯白的手,“别以为这么说,我就忘了刚才的事。”
江绯白用手捂住眼睛,“阿姐,这真的事闺房情 趣,你不觉得吗?”
秦灵槐拉下江绯白捂眼睛的手,“好好走路,回院子在收拾你。”
江绯白嘴贱兮兮的在秦灵槐耳边说:“阿姐,今晚我听你的,让你收拾。”
秦灵槐实在接受不了江绯白私底下没脸没皮的样子,甩开江绯白的手,大步在前面走着,江绯白慢悠悠的跟在后面,“阿姐,那你先回去梳洗,我马上就回来。”
身后还跟着的下人互相对视一眼,有眼力见的默默退下,秦灵槐见江绯白当着下人的面说这中极易让人误会的话,简直没脸继续待在这间院子,加快脚步走了。
等送走江清云和小吴氏,衙门事物也大概理清了,江绯白决定去书院教几天书。
话说,他这个书院的先生,还从没在书院真正给学生上过一天课呢。
要不是自己的探花功名是实实在在做不得假的,书院里学生都该怀疑江绯白的学识了。
书院现在的算学里,渐渐引进了阿拉伯数字,因为江绯白的习惯使然,总觉得阿拉伯数字用起来更为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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