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口无遮拦,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江绯白摸摸鼻子,没说话,刘氏就知道自己儿子这是心虚了。
刘氏心里叹气:自己这儿子那是千好万好,唯一一点,就是在亲人面前,有时候太放得开了一些。
要说这放得开,平日里一家人相处起来,自然有利于家庭和谐,但是像现在这样,刘氏就很是为自己这个从小就不太遵从礼教的儿子头疼。
江绯白还以为自己从小就一直掩饰的很好,从来就是一个积极向上,遵从礼法的好青年。
只是在兴庆府站稳后,才逐渐表达了他一些与众不同的观点。
没想到,早就被刘氏看透了。
其实何止是刘氏,就是与他相熟的人,哪个不是从心里觉得江大人是个乐于挑战的性子。
怕是只有江绯白自己,才会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兢兢业业,克己奉公的父母官吧。
另一边,星星与阳阳两人,跟着太上皇满大景的乱转,每日里都过得惊险又刺激。
太上皇这人,从来都是不走寻常路,这次终于又有机会出宫,当然是想放开了手脚,怎么自在怎么随他心意,就怎么做。
所以,两个孩子跟着太上皇,那真是有了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要不是太上皇还惦记着培养自己孙子,一路上随时不忘给孙子见缝插针的讲解各种治国之道,太上皇他老人家怕是早就带两个孩子去进行更加深入的探险去了。
江绯白对此很是坦然,总之,他是相信太上皇不会将大景未来的继承人往邪路上带的,于是对江绯染送来的各种哭诉求助的信件,看看就轻轻放过了。
江绯染是真的心里苦啊,就算他不知道自己的大侄子已经成了皇家的人,但是他好歹知道,是太上皇带走了自己的两个宝贝侄子。
明知道太上皇不可能就带表面上那几个人出来,还是忍不住担心,要是万一有什么事,那跟在太上皇身边的两个孩子,首当其冲就是要被牵连的。
所以,江绯染让人每日都关注这几人的动态,太上皇也不阻止他的行为。
于是江绯染就更加着急上火,他又拿几人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自家大哥。
可惜江绯白一点都不能体会他的忧愁,只把他让人加急送去的信件,看一遍就放过了。
甚至江绯染催的急了,江绯白连安慰的信件都懒得回了,直接放在一边,不去关注。
江绯白怎么可能就让太上皇与两个孩子在外面游历,自己这边却不点都不关注。
想来京中的皇帝怕是也在几人身后安排了不少人跟着,万一有什么事,江绯白安排的人,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回来的。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把江绯染无事□□的信件当空气一样放在一边,反正都不是什么大事。
星星与阳阳两人跟着太上皇一路玩儿的很是愉快。当然,他们几人都不认为这一年多的时间,是在游玩儿。
他们可是正正经经的做了很多实事。
比如解救了一大批被拐卖的孩童,顺带扫清了人贩子团伙,然后深藏功与名,只在《南方见闻录》里提醒大家:
某地曾出现过人贩子团伙,经过他们几人调差,事情属实,希望大家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注意。
再比如,他们会在天气正好的日子,去当地有名的地方登高望远,然后参与当地才子的诗会。
然后将诗会的见闻与诗会上出彩的诗词记录在见闻录里,还无意间捧红了好几位才子呢。
谁让几人的见闻录,一有强大的销售渠道,二有稳定的群众基础,三,当然是他们见闻录质量和内容是十分有保证。
甚至后来有许多人,多方打听,想请几人去他们当地做游玩。
只为了将他们的诗词刊印在见闻录里,从而达到扬名的目的。
可惜几人的行踪神秘,加上几人的目的地一向都是随缘,基本上没有具体的规划,让人想找都不容易。
就像前几日天气好,阳阳说在太乙湖上泛舟垂钓最好不过,于是几人就决定驱车两百里,只为了去太乙湖。
结果途中下起了绵绵细雨,几人当即决定择一处农家小院,在小院子里进行烧烤。
当然,天气好起来,几人随机决定去看黄山的日出。至于太乙湖,那就等下次随缘吧。
很快就到了十月,几人收拾一番,准备前往京城。
太上皇眼神复杂看两个孩子开心的让人收拾他们在路上遇到的各种物什。
一路上他也对星星这孩子暗示过好几次。
甚至有一次,阳阳都听出他话中的漏洞,愣是被星星给插科打诨,蒙混过去了。
“哥哥,这个狐狸披风是送给奶奶的,你帮我在旁边标记一下。”
“知道,爹爹娘亲都不喜欢动物毛皮做的东西,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全家就奶奶一人喜欢。”
“哥哥,还有前几天遇到的那幅画,一定要拿给爹爹看,到时候爹爹一定也与我们一样,要笑坏了。”
“还用你说,早就装起来了。”
这幅画嘛,是在一家书画铺子遇到的。那铺子还是州府挺大的一家书画铺子,里面有许多名人字画。
星星与阳阳那次进去后,掌柜的十分热情的给两人介绍店里最新的书画。没想到就看到了一幅诙谐有趣的乌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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