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润玉伸出手,掐住了黑衣润玉的脖子。
“你我本是一体,我是你求而不的执念,”可是黑衣润玉却丝毫都没有反抗,只是看着眼前人,眼里是说不出的怜悯,“为了穗禾这个执念,不禁将自己硬生生的撕裂成了两半,将另一半的自己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璇玑宫。”
“润玉,从来,你都不敢面对自己的心,”黑衣润玉看着白衣润玉,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白衣润玉的脸,“如今,竟要气恼的连自己都要杀死吗?”
“到底是我这藏在暗处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可悲呢?”黑衣润玉眉宇间具是邪气,可是眸中却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还是你这个风光霁月,残缺不全的夜神润玉比较可悲?”
润玉躺在床上,墨绿的煞气同白色的水灵之力互相的交错,四周都是带着煞气与凶狠的风刃,十丈之内,无人靠近。
太巳真人带着一堆忠于润玉之人守着璇玑宫,旷露看着璇玑宫寝殿之中的情形,心下焦急的厉害。
陛下,这是入魔的征兆啊!
“你又来了?”白衣润玉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狼狈的黑衣润玉,眼里带着心疼,“即便是没有那半颗心,你依旧会感到心疼吗?”
天帝润玉看着眼前的自己,满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上神之誓的反噬,你到底还是为了穗禾担着,”黑衣润玉叹了叹气,缓缓的蹲下身子,黑色的灵力在指尖缠绕,将灵力送入白衣润玉的身体,“既然放不开,又何必那般压抑着自己,那般来逼迫自己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衣润玉,或者说,白衣天帝睁开眼,看着孱弱的黑衣天帝,眼里带着不解。
“为什么帮我?”白衣天帝看着另一半的自己,“我死了,你便可以主宰这副身体了,想做你想做的一切了。”
“究竟是我想做的一切还是我们想做的一切?”黑衣天帝看着白衣天帝,“我若死了,你依旧不能独存。”
“这些日子,我已经越来越强大了,即便你用了裂身之术将我从你的身体里面分割出来了,只留下一个干干净净却又不完整的,没有着对穗禾丝毫欲望的天帝润玉,”黑衣天帝说道,“可是,执念却依旧在你的心头滋长着。”
“仅仅是一张魔界的婚贴,就能让那个清白如水的你邪念与欲,念重生,即便对着你的锦觅仙子许下了那般动人心魄的诺言,你的心,我的心,却依旧是空的,”黑衣天帝看着白衣天帝,叹道,“天魔之间,终有一战,难道你就真的不曾想过把穗禾给抢回来?”
“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九天最有权势之人,让她知道,她爱慕的权势,只有你能给她,只有你才是她的依靠,”黑衣天帝眉眼间邪气更重了,语气来带着丝丝的诱人,“现在你已经是天帝了,掌管着这九天凡尘,难道连这点欲望,这九天凡尘都不能满足你吗?”
“卑劣不堪又如何?巧取豪夺又如何?”黑衣天帝轻轻的笑道,“你那心上之人,终究是会在你的怀里。”
“就算她只是爱慕你的权势又如何?九天凡尘,唯有你值得她这般去爱,”黑衣天帝在白衣天帝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当她的身上留下的只有你的痕迹,当你用天后之位囚,禁了她,当她为了你生儿育女后,这漫长的岁月里面,难道你还没有信心,得到穗禾的心吗?”
“锦觅正好去了魔界,同旭凤私会,这天魔之战开战的借口,都不会让穗禾背上这丝毫的〈红颜祸水〉的罪名,”黑衣天帝眼里的邪气更加浓郁了,“到时候,穗禾作为战利品被你收了回来,那只小孔雀,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你想怎么处置,便是看你个人的心思了,”黑衣天帝将手放在白衣天帝的那半颗心脏旁边,“润玉,让我来帮助你把。”
“我能感觉到,你很动心,即便用裂身之术将我从你身体给分割了,你依旧,如此动心,”黑衣天帝轻轻的在白衣天帝的耳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重新融为一体吧。”
四周的束神之阵瞬间碎裂,白衣天帝同黑衣天帝融为了一体,白衣天帝单膝跪在了地上,墨色的眸中染上了邪气,嘴唇轻起,轻轻的笑了。
赤霄剑发出了金色的光芒,润玉身上的墨色煞气渐渐的褪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握着半解落霞锦的手指骨渐渐的发白。
龙吟之声响彻九天,床上的润玉猛地睁开了眼,眉目星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着那握在手中的半解落霞锦,心口猛地疼了。
“我走了,”眼前的黑衣天帝带着润玉从未有过的悲伤,“穗禾走了,我便再无留恋了。”
“可你是我,我是你,你若走了,我又当如何?”
“我是你求而不得的执念所幻化而成的心魔,是你,却又不是完全是你,”黑衣天帝看着眼前的自己,“穗禾如今已死,我便再无留恋了。”
“既然你走了,再无留恋,”白衣天帝摸着自己的胸口,墨色的眸中满是疑惑,“可是为何,我还是这么痛?”
“因为,你爱过,一个人偷偷的用心去爱过,”黑衣天帝说道这里,指着白衣天帝的心口处,“你这里曾经装的,只有穗禾,也只有她,虽然,从头到尾,这不过是你一个人的单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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