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脸上缓和了一点,脸色也不太自然:“如果我们不是兄妹,你能不能喜欢我?!”
“我不!”她几乎不经过思考就直接回答。
她这声音不大,气势还是很足的。子婴挑眉,收起眼里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看不透的神色,语气悠闲,透着淡淡的寒凉:“那我就折断你的手脚,让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陪着我。这样你能不能喜欢我?”
玲珑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虽然有点怕,却眼睛也不眨,盯着他很凶地吼回去:“我不喜欢你!”
这时一只手握住子婴的手,将他一把拉开。
“小八?”玲珑欣喜地看着他,急忙两步跑过去躲在他身后,露出一个头看着子婴。
子婴的眼神冷淡地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看穿,这人昨天出现他就觉得不对劲。他的轻功比起自己还要更上一层,所以才能追上疾驰的马车。
不过,暗卫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而他竟然不知道?
两人都穿着黑衣服,四目相对,硬是在大晴天激出一股冷气。玲珑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她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
“小八,我们回去吧。”她轻轻挠挠张良的手指,万一被子婴认出来就麻烦了。
子婴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地看着露出两只眼睛的玲珑:“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他收回剑转身离开,玲珑皱着眉叹气,转身走进马车,真的就是挺麻烦的。刚一进去就看见他也跟着进来了。她才想起来,他昨晚应该就知道了子婴喜欢她。
“子房。”玲珑看着他,准备说点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莫名地怕他生气。
张良圈住她的腰抱过她放在他大腿上,一起坐在榻上,低头隔着面巾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怕把她弄疼了,没再继续,面巾下薄唇轻轻弯着:“按照儒家礼法,夫人应当叫我......夫君。”
他喜欢她这么叫他?玲珑脸一红,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藏住脸,没犹豫,就是有点害羞:“夫君……”
小妻子的身子软软的,挂在他脖子处,乖得不行,他摸着她绵绵的头发,脸颊轻轻蹭着她白嫩的皮肤:“我如今不能时时陪着你,日后见到他不要硬来,免得伤到自己。昨晚实在太过危险,以后不许这样。还有,夫人的人情,自有我这个做夫君的还。”
他将她从脖子上捧下来:“什么都没有玲珑的安危重要,知道了么?”
玲珑心里有点暖,眼睛都笑得弯起来了,点头:“嗯。”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只有一个他,张良眼神微动:“我会想办法把你和婆婆安全带出去,如今你先跟着南公前辈学习,白天耳目众多,晚上我会过来陪你。”
他是专门来带她走的?玲珑想起昨晚的事,似乎那一击只是为了引起骚乱,好让他能够和小八互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嬴政不在第十辆马车上?”
“嗯,他早就做了防备,又岂会坐以待毙?所以只有砸他想让我砸的那一辆才是最安全的。只是昨晚我不知道你和嬴政的马车靠得这么近,早知如此......”
他的眼神黯然,玲珑心里似乎被烧得快化了,她原本想问他真的不在意她的父亲做的事,不在意她的身份?此时却什么都不想问。
她凑上去很乖的在他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心跳有点快:“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外面阳光正好,天气正晴,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啾啾地叫着。
玲珑觉得很安心,她还是喜欢有他在,她什么也不用担心,也不用动脑子的感觉,她歪在他怀里,把刚才子婴带来的不适感忘得一干二净。哎呀,真是太开心了。
然后她突然想起来那封书信,腾地一下爬起来:“你骗我。”
张良一怔:“嗯?”
“当时你说过,说即使我不在了也会好好活着的,”玲珑说着说着就想哭,“可是你却和婆婆说,说......”
她说不下去了,她总算知道婆婆怎么就凭一封信就相信他。
那封信上,他将自己的家事,经历全都一一写清楚。最主要的是,他在上面说以后不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会好好待她,不论有任何危险都会和她同生共死。不然就教他遭受万人唾弃,孤独一生。
而且上面不仅有他个人印章,还有小圣贤庄的印章,甚至连官府的印章都有。
这个时代,誓言其实被看得很重要,而且还是这样的誓言。如果他对不起她,就会名誉扫地,寸步难行。
张良没有辩解:“嗯,我骗了你。当时是为了让玲珑安心嫁给我。而且,婆婆那样做......”
那日在山洞他终于知道她一直担心的是什么,她担心的一直是他,她害怕自己不能陪他到老,她害怕他孤独。而且婆婆对她做的事,必定是因为她的身世有什么隐秘,要想让婆婆放心,他必须有诚意。不过他没继续说,他怕他继续说,她又要哭了。
“官府的印章你怎么弄的?”玲珑抿着嘴忍着,抱着他,语气有点闷。
“当时子曦做错了一些事,作为条件,她的父亲答应了我一些事。”
玲珑倒是不知道沐云曦做错过什么事,也没心情问。过了好久,她才把眼泪忍了回去,爬起来认真道:“你以后再骗我,我就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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