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滠沉默,如果是他来做这个选择的话,绝对没有“他”这样的果断和魄力。可能这时,让“他”来解决会更好一点
……
第一次。
这是第一次。
和“他”的正面对决,江滠不是那种莽撞的性格,他早就有所察觉。从那天遇见江策开始,他就开始怀疑了。又或者是莫名拥有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开始……
他断定自己没有这些经历,就是有,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忘却。那么,那一定就是江策所说的重生回来的那个“他”的了。
真是有意思,这世上还有这种事情。回溯时光,穿越时空……
上次和江策的谈话后,他原以为那个“他”没有回来。他们的计划其实已经失败了,没想到“他”竟然在他的身体里,通俗来讲,大概是以一个副人格的形式存在。
江滠作为主人格对这个身体的掌控力更甚,假使不是什么其他的事刺激到“他”的话,他应该不会挣脱束缚出来。
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前世又或者说是未来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江滠隐约有些猜测。
不过……
无论“他”要做什么,他都不会放弃这个身体的使用权的!
即使是他们本是同一个人。
江滠不认为他要给那个未来的自己让路,何况,是敌是友还是个问号。只有一点能够确定,这些事一定和苏时沫息息相关。
想到苏时沫,江滠勉强从地板上站起。刚刚一定是吓坏了她了,看来避免不了又要去和她解释一番了,真是麻烦……
嘴上说着是个麻烦,心里在想起她时,嘴角上却扬起一个他都不曾注意到的微末的弧度。
苏时沫没有回到她原先呆着的那个房间,黑暗中,她摸索着无意闯进了隔壁屋子。她打开灯,屋内一下子被照亮。
房间内摆满了画像,一幅幅的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摇摆不定。纸与纸之间相互摩擦,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别有一番感觉。
苏时沫还未来得及在心中惊叹,她的目光便被摆放在房间正中央的那一幅吸引了。它被刻意的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在这个房间的那个角落都能够一眼瞧见。
画上的内容却不像其他的那般的压抑,反之,它被寄予了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细长幽深的林荫道,铺天的阳光透过树枝细碎的洒在少女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上。明明是盛夏,却自有一股清凉。最起眼的是少女身着的石榴红的裙摆,似是将要随风飘起,越发的显得画中的人虚无缥缈。
苏时沫在走近细看,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
眼熟吗
当然眼熟!苏时沫怕是死也不会不认识她的。
她睁大了双眼,没看错的话,画中的人是她吧……
刚在饭厅发生的难以理解的事,也敌不过这区区一幅画对她的冲击。她捂着唇,也没了欣赏的心情,灯都没关,小跑回最初的房间内。
从相貌来讲,苏时沫的确很吃他的颜。
她坐在床沿,心情微妙,大概还有些开心(?)苏时沫想起她以前得知男神对她作业的肯定也是这样的心情,忐忑不安带着从心口不断冒出的欣喜。
纠结的想着刚刚所见的一切,她打了个哈欠,也许是大起大落的这一番折腾,困意袭来。
苏时沫摸了摸口袋,找不到手机。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即将指向三点。
躺上床,她是真的有些累了。神经在兴奋过后,开始衰落。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这么想着,她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江滠放轻了脚步声,路过漆黑的房间。苏时沫早已睡下了,想好要说的解释正好也用不着。他在门外停留了片刻,隔壁的光照在他薄如蝉翼的睫毛上,抬手将门关好,转身进了隔壁。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最近沉迷于游戏不可自拔,终于筹齐了金币把诸葛小哥哥领回家~
第17章
十二月份的清晨,温度时而会进入零下的状态。早起的话,指不定还能看见那起霜结冰的花草树木。
清市南城区。
南城区在清市一向以肮脏混乱出名,如果说北边的别墅区是掌权者的天堂,那么,南边这里生活的尽是苟延残喘者。
清市的治安在这一块荡然无存,抢劫讹诈成了像吃饭一样的常事。夜不敢出行的言论并非谣言,你若不信,大可去试试。
今天一大早,一辆豪车却出现在南城区的街道旁。幸而,现在天色尚早,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偶而路过的路人无聊地踢着沿路的垃圾,嘴上嘀嘀咕咕的抱怨着,瞧见这名贵的车都不约而同的绕路避开了。
南城区某栋老旧的房子,房子表面的白石灰零零散散的脱落的差不多了,露出来水泥。房子上还有被重点圈出来的一个大大的“拆”字,字的颜色早已褪的模糊不清。
苏时澈满脸冰霜的坐在位子上,他是第一次踏进这里,见江滠把倒好的水放在他的面前,细微的皱了下眉头。
他出差了好几天,早上匆忙回来得知他的妹妹竟一整晚在其他男人的家里,一夜未归。
江滠把水放下,自动忽略对面男人一身的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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