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为何,润玉的脸色会这般难看,不过白染还是心下戚戚地迎了上去,跟在他身边,“小…小鱼哥哥,你…你来啦?”
润玉看了她一眼,走到旭凤他们面前。自知在劫难逃的噗嗤君,顶着两位大神犀利的目光,仰头望了望天,颇有些视死如归地站起来,“火神殿下是不是又要为难锦觅呀?”
“本神记得,她已不再欠你任何灵力,我也记得和你说过,若你胆敢把手伸向栖梧宫,我绝不会饶你。”旭凤看着他提醒道。
“染儿是我璇玑宫的人,锦觅仙子更是本神的座上贵宾。彦佑,你做惯了梁上君子,怎么?这回连润玉宫里的人和贵宾都窃走了?你让本神情何以堪呢?”润玉言语上虽比凤凰要客气几分,不过威压气势却半分不少。
☆、背锅
彦佑像是丝毫不惧这两位大神的威压,仍言语轻松地,一副吊儿郎当做派。“不知道是我彦佑面子大,还是这颗小葡萄和这只小狐狸的面子大?今日得见火神,夜神,两位上神聚首。不知道夜神今天来是唱哪一出啊?群英会啊,还是将相和啊?”
“旭凤,你带锦觅仙子先走。我和彦佑君有话要好好聊一聊。”润玉对旭凤说完,别有深意地看着彦佑。
“我…”锦觅似是要说什么
“跟我走。”却被旭凤强势地拽走。
二人走后,彦佑君自知逃不过,神色忐忑地对上润玉凌厉的眼神。
“咳…那个,小鱼哥哥啊,其实…也不能全然怪彦佑君的。他是锦觅和阿染的朋友,想必他不过是想让我们玩的开心而已…”白染看着润玉冷若冰霜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为彦佑君求情。不曾想润玉闻言面上神色更加凝重,挥袖定住了在场的凡人,不留情面地直接对彦佑出手。
两人没过几招,彦佑便束手就擒,润玉唤出捆仙锁,将彦佑两手缚住,然后牵着绳子,带着白染追上了走至小树林的旭凤锦觅二人。
“阿染,小鱼仙倌。”看到飞至跟前的三人,锦觅忙唤道。
“来的倒挺快啊。”旭凤颇有些意外。
“今日得见两位至尊天神,此生足矣。”彦佑君认命道。
“我四处找不到锦觅,没想到是大殿下做的手脚。不知大殿下这么费劲心机地把锦觅的气息隐于市井之中意欲何为啊?”旭凤看着润玉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锦觅是阿染的朋友,阿染不忍见锦觅被困,所以才让小鱼哥哥帮忙将锦觅藏起来的。还请火神莫要错怪了小鱼哥哥。”
润玉将面带愤懑的白染往身后拉了拉。
“原来竟是小帝姬之故,不过夜神大殿自幼便有婚约在身,望小帝姬好自为之。”面对尚不知内情的旭凤,白染古怪精灵地看了润玉一眼,对上他打趣的眼神,遂心虚地底下了头。
“人道夜神深居简出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想到竟这般古道热肠。大殿下做了护花使者,却让弟弟我平白担了这罪责。花界的长芳主以为是我劫走了锦觅,大闹栖梧宫。这件事大殿下可知晓啊?”旭凤看着润玉,接着为自己鸣不平。
润玉一脸无辜,却也真诚地表示歉意“想不到竟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让长芳主误会你实在是我不好。”
“夜神殿下若真心帮我看护锦觅,亦算是帮了我大忙。谁能料到大殿下照拂友人,竟照拂到烟花之地了。”旭凤再次兴师问罪。
这次大殿的锅背的委实有点冤,说起此事,染儿到烟花之地的帐他还没找人算呢。转头冷然看了被绑着的彦佑一眼,心中懊悔,“锦觅她们先前去戏院,我实在不知,是我疏忽了。”
锦觅低着皱眉头若有所思,突然眸光一闪,“二位聊了这么久,是不是口渴了?我听闻啊,这人间四大乐事是吃喝嫖赌。如果您二位口渴的话,我酿了一些桂花酒,不如请二位去尝一尝啊?”
润玉见白染认同的点头附和,神色凝重地重复道,“吃喝嫖赌?”
“哪个教你的?”旭凤严肃地看着笑的没心没肺的锦觅。
锦觅丝毫未觉察到二位殿下心中所想,反而开心地指了指彦佑君。
彦佑顿时一脸无奈、苦笑地摇摇头,心道这次真的栽了,锦觅啊锦觅,你这次要害死我了……
两位殿下再次在心里默默地给他记了一笔……
几人回到别苑后,锦觅和白染,备上了些水果和桂花酿。四人围桌而坐,颇为惬意地享用着佳果甘酿。噗嗤君则可怜兮兮地,被倒吊在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求救地看着锦觅和白染。
没一会儿便见土地仙,闻风前来负荆请罪,旭凤咬了口手中的葡萄,风轻云淡地对润玉建议,二人下来一趟也不容易,正好不远千里处住着一窝山匪,不如替天行道顺手给端了去,润玉也甚为配合。可吓坏了土地仙,连忙求情,原来这窝山匪,是土地仙凡俗兄弟的曾孙的子弟的,第三十六代子嗣。旭凤本意是为惩罚土地仙,看守不力之罪,便要发落他去老君的丹房做个烧火的仙侍。土地仙却抱怨道,老君的丹房蒸笼一般,怕是到时丹丸没熟,倒把自己给蒸熟了,讨价还价的要求换一个惩罚。润玉在旁摇头轻笑,旭凤‘好说话’地应了他的要求,让他去魔界卞城王府,顶个几年那捉魂的缺。土地仙满面悔恨,称情愿甘愿以及自愿,还是去老君的丹房烧火。润玉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命他明日即刻上任。两兄弟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白染在旁看得叹为观止,摇摇头,为土地仙和吊在树上的彦佑君,默默鞠了把同情泪,渍渍...惹谁不好,偏偏撞在这两尊大神的手里,运气也委实背了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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