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便有婚约在身,从来就身不由己,他亦喜欢她,却无法给她任何承诺。直到得知她竟也是水神之女,无论因何,当父帝定下这门亲事时,那刻起她便真正属于自己,也是这些年来,他唯一想要守护住、拥有的,他不能失去她,更不能放她离开……
见他这般失态,白染瞬间恢复了理智,紧紧地回抱着他,泪水不自主地滴在他的肩头......
“好,我不离开,染儿永远不会离开小鱼哥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我也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若是我们的婚事定下的晚一些,若是天后以锦觅才是水神长女为由,否决我们的婚事,染儿就忍不住害怕,害怕会失去小鱼哥哥,害怕我们不能在一起... ...”
润玉感受到那个伏在自己肩头,快要哭成泪人儿的白染,心中的担忧顿时放下,同时不免有些心疼,原来她竟是这般害怕失去自己...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润玉将她放开,转身将搁置了四千多年的那纸婚书取了来,交到她手里,“这便是四千年前父帝与水神立下的婚帖,现在还劳烦染儿补上你的名讳。”
白染胡乱地抹了两把眼泪,茫然接过婚帖展开看了眼,呆呆地看着他,“婚...婚帖?”
☆、认亲
见他欣然一笑对自己点点头,白染心中的阴云顷刻消散,笑颜明媚地将婚帖放在桌上,坐下仔细端详了番,“想不到小鱼哥哥不仅人长得好看,字也写得极好,行云流水间透露出峥嵘风骨,果真是字如其人啊,古人诚不欺我。”
润玉闻言嘴角微扬,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墨递给她,“一般一般...”
“染儿的字...不太好看...” 白染有些心虚地抬头看着他,诶...早知道当初就跟水神爹爹好好练字了,以前从未觉得自己的字有多难看,今日和小鱼哥哥的字一比,方知什么叫自惭形秽... ...
“无妨。” 润玉依旧温柔地看着她。
“好吧。” 白染提起勇气,自他手中接过笔,认真地填上自己的名字。
润玉拿起婚帖认真看了看“染儿过谦了,你这字体似曾相识,仿佛受过名家指点。”
“不过是水神爹爹经常逼着我练字而已。染儿幼时顽劣,每每闯祸,无一例外的被罚抄书练字。现在想起都头痛的紧,简直是我童年的一大阴影啊…”对于白染这般活泼好动的性子,若让她安安静静地抄书习字,的确有些强她所难。
看到她这苦恼的小模样,润玉微笑道,“原来如此,水神仙上书法飘逸清奇确是非凡。来日方长,我教染儿行草魏碑,如何?”知她无意书法,却忽然觉得,偶尔逗一逗她,也有趣的紧。
白染对着润玉的笑颜纠结了片刻,痛下决心地点点头,“好。” 只要小鱼哥哥能开心,练字便练字吧,她认了。
润玉收起婚帖,魇兽忽然跑到二人身边,白染一下将方才‘甜蜜的苦恼’抛之脑后,对着萌萌哒的小魇兽上下其手,揉捏‘调戏’了番后,心情大好。
魇兽懵懵地甩甩头,躲到润玉身旁,润玉伸手安抚地帮它顺了顺毛,而后莞尔一笑,“乖…”
见白染真心欢喜魇兽,便道,“润玉并无什么珍贵神物可赠予你,只有这魇兽还算稀罕少有。若染儿喜欢,便让它从今往后与你出入随行。过些时日,待它稍稍再健壮一些,便可做代步坐骑,还请染儿莫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小魇兽这么可爱,染儿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嫌弃。”看着对她越来越温顺的魇兽,白染心中甚是满意,便‘大发慈悲’地,放它出去寻梦觅食。
“染儿,润玉清寒,一生与寒夜为伴,无尊位,少亲友,倾其所有,不过几只小兽,一间陋室,他日染儿若嫁与我为妻,必要受些委屈,染儿可会嫌弃?”润玉走到白染面前认真地看着她。
“染儿这一生所求不多,只愿能与小鱼哥哥一生一世一双人,便足矣。又何来委屈嫌弃一说呢?染儿所求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小鱼哥哥罢了,其它与我又有何干系?”染儿同样神情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闻言,润玉高兴地像个孩子,动情地将她一把拥入怀中,“好,永远别负我,染儿。”
翌日水神便携了锦觅,前往天界九霄云殿认亲,路上偶遇鼠仙便停下与他攀谈了几句,润玉刚下值白染跟在身边,看到了不远处的锦觅,便把她悄悄唤了过去,约她事了去璇玑宫找她。天后早在旭凤涅槃失踪之后就深深忌惮润玉,现下又与水神和狐族结下姻亲,若此时他二人再出现在大殿,还不知天后又会如何生事,故此二人还是避一避的好。不过对于错过一场精彩的‘好戏’白染心中还是有些惋惜的。之前那只傻鸟一直以为锦觅是他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为此自苦多时,如今得知真相,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
璇玑宫——
锦觅从九霄云殿出来后,直接赶来璇玑宫,看到坐于庭院白玉石桌旁饮茶的润玉白染二人,快步走到二人身边,唤道“小鱼仙倌,阿染。”
“你来啦?”白染拉她坐下。
润玉礼貌微笑,将一盏茶递过去,“锦觅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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