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随润玉一同恭敬地在门外三叩首行礼,然后润玉站起身把白染扶起来,携手出了湖底,和彦佑君鲤儿四人站在洞庭湖畔。
“今日没能与母亲相认,倒是添了两个兄弟,真是意外之喜。”润玉情真意切地看着两人,感慨。
“来日方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彦佑安慰道。
“母亲那里,还望彦佑你多费心。”
润玉嘱托道。
“放心吧,大殿,此事我一定会尽力促成,干娘并非顽固,只是眼下有些事情不方便详说,大殿莫要操之过急。”
“这些年多亏你侍奉母亲代我尽孝,润玉感激不尽,以后我们便以兄弟相称吧。”润玉感激地看着彦佑。
“我就说嘛,噗嗤君是一条好蛇,只是没想到你和小鱼哥哥还有这般渊源。”白染调皮地故意用了几分力气拍了下彦佑君的肩膀,彦佑猝不及防被拍的地歪肩咧嘴。
润玉摇头失笑…
鲤儿上前一步,看着润玉白染二人天真的问道,“那你们真的是我的大哥大嫂吗?”润玉笑的一脸宠溺地摸了摸鲤儿的脸颊。
白染被‘大嫂’二字弄的娇羞尴尬不已,彦佑笑容欠扁地看着白染…
润玉既有心认母,思及洞庭君脸上的伤疤,便带了白染再次下凡,向仍在人间历劫的锦觅求医问药。白染不便现身,便隐去身形跟在润玉身边。
锦觅从屋里走出来,看到院内站在木桥上的润玉,走过来拱手对他施礼,“润玉仙。”
润玉闻声转过身,“锦觅姑娘,润玉今日不请自来,有些唐突了。”
“无妨无妨…想必润玉仙是为阿染一事前来的吧。阿染的事我都听兰儿说了,她的死我也很难过,虽知她身中之毒无药可解,迟早会要了她的命,却没想到这一天竟来的这般快。不过,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还望润玉仙节哀顺变。”锦觅心情沉重地说道
润玉转头看了身旁的白染一眼,“染儿之事我已知晓,一切自有天意。姑娘切莫太过悲伤,想必染儿也不愿见到姑娘这般伤心难过。”
“兰儿在整理阿染遗物时,找到了阿染生前最为珍视的两样东西,我想可能与润玉仙有关,所以就留下了。本来我想,若是能再次见到润玉仙,便交给你的。”锦觅将那盒干掉的昙花和桂花酿取出来,放在凉亭桌上,煮了茶,与润玉围桌而坐。
白染隐身坐在一旁,看到桌上的东西了然,果然还是锦觅懂她。与润玉对视一眼,表情意味深长,默默地看着他们不语。
“听兰儿说,这坛桂花酿是染儿亲自酿的,我曾听她说过,你们的赏昙花共佳酿之约,所以我想,她是要送给润玉仙的吧。只是可惜…她终究没能亲手送出去。”
润玉端起茶盏饮了口,看了看身旁默不作声的白染。
“对了,之前听染儿说,润玉仙一直在等一位仙子,不知那位仙子润玉仙等到了没有啊?”
润玉一笑,“她呀,此刻已经历劫归来,再次回到了我身边。”
“能让润玉仙念念不忘的,那定是位惊才绝艳的仙子吧?”锦觅猜道。
“她和锦觅姑娘一样,十分善良。”润玉看了眼垂头偷笑,有些羞涩的白染。
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望着院子,“我自小丑陋,面目可憎,她是这几千年来,第一个见到我真身,竟毫不嫌弃,还待我情深似海之人。以后,每当我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候,她都会陪在我身边,指点迷津,我心中很是感激。”
白染走到他身旁,默默牵起他的手,看着他秘语传音:小鱼哥哥,你长的一点都不丑,是阿染见过最最好看的男子,你不要被那些眼光有问题的鱼影响好不好,你再这样妄自菲薄,阿染可要生气啦。
锦觅趴着桌子,一手支着头,第一次对自己的审美观产生了怀疑,不禁对润玉口中的那位仙子感到好奇:长成这样叫面目可憎,你们神仙也太谦虚了吧?我跟鸦鸦说我长得丑,按照神仙的标准,其实是一句大实话了。不知润玉仙心仪的那位仙子,得美成什么样啊……
润玉转身回到桌前提起正事,“锦觅姑娘,其实润玉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要请教姑娘......”
☆、未来儿媳妇
锦觅听后问了些患者的具体情况,润玉俱详细告知,因种种原因不方便请岐黄仙官出面,只好对锦觅抱了些希望。锦觅不知患者的具体病症,只好交给润玉两盒对症药,红玉生肌膏和血竭生肌膏,皆有去瘀定痛,止血生肌的功效。润玉向锦觅道了谢,便携白染化光消失。
二人缓步走在洞庭湖附近,白染手里拿着那两盒生肌膏,和之前在她五哥处得来的,据说可以化腐生肌的青丘灵药。
白染心中忐忑,虽然日前她已随小鱼哥哥见过洞庭君一面,不过这次却算得她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正式面见长辈,不免有些紧张,忽然止步神情忐忑地看着润玉,“小鱼哥哥,你说…洞庭君会喜欢染儿吗?”
润玉摇头失笑,安慰道,“想不到连天后都不怕的人,此刻竟也知道怕了。不过染儿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前两次见母亲时,染儿表现都甚为乖巧,这次又有这几盒生肌膏在前,想必应该能给母亲留下一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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