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若有所感道,“小鱼哥哥,三日后,便是天帝给我们定的婚期之日了...”
“有何不妥吗?”
“染儿等这一日,等了好久,可是不知怎的...如今心里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她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却又说不清为何...
“我会把你的心填满的,只要你允我这个,可以正大光明呵护你的位置。”
染儿...对不起... 三日后,注定不能给你一场圆满的婚礼了... 原谅我...可好...
天界——
缘机仙子和月下仙人各自匆匆地往前走,不觉间两人互相撞了上去,狐狸仙捂着肩头,“哎呦,疼死我了...缘机,你这匆匆忙忙地,为何呀?”
缘机叹了口气无奈道,“别提了,风神和夜神殿下大婚在即,我这不是急急忙忙地去给天帝送九霄云殿内,诸位仙家座位排布图。”
“哇,如此重的任务都交给你了呀?看来我这个兄长,对你颇是信任啊。缘机,你这个飞黄腾达的日子,指日可待呀。”
“诸位仙家关系本就复杂,有些仙家万万不可置于一处,如若到时位置安排得不妥,怕是,这将来有一天,他们都要埋怨死我,这分明就是个烫手山芋。”
“兄长钦点我主持大婚,这份差事,老夫倒是喜欢,能亲眼瞧见我家小白染和我那大侄子,喜结良缘,修成正果,也算了结了,老夫我这多年来的一桩心愿啊。”
璇玑宫——
润玉信步走进七政殿,直直朝案桌走去,邝露跟在身后,“殿下回来了?白染仙子可好?”
“还好。”润玉看到桌上的酒杯。
“这是天帝陛下差人送过来的,说此杯可化水为茶。陛下说你一向好茶,且总能化腐朽为神奇,此杯与殿下甚是相配,特作为新婚贺礼。” 邝露高兴地对他讲道。
润玉拿起杯子,看着,“父帝,你的父爱,来的太迟了...讽刺的是,从前我真心实意的时候,却什么也得不到...”
邝露劝慰道,“天帝陛下始终还是器重大殿下的。”
润玉重力将杯子放下,神情漠然,“他不过是发现,我更像他罢了。但我始终是他一夜风流的污点,在他心里,总有一个比我更加完美的儿子。旭凤,襟怀坦荡,正直磊落,不需要任何阴谋诡计,便轻松赢得众仙的交口称赞。作为男人,他也要嫉妒。可作为父亲,他心里终是偏爱旭凤的。”
邝露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要不要再想想...”
“不必了。”润玉撩衣坐下,“这三年来筹谋的一切,岂能前功尽弃?通知鸟族和三方天兵。”
“是。”邝露诺诺退下。
燎原君走进栖梧宫向旭凤汇报,三方天兵和鸟族的异动,旭凤抬起头,“看来润玉已经枕戈待旦了...”
旭凤再次去花界看望锦觅,这次锦觅却见了他,并对他一诉相思,还将自己的一缕青丝赠与他,存于了内丹精元处。
大婚前一夜,注定不太平... ...
邝露同润玉站于布星台,润玉施法布星,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栖梧宫,旭凤手拨箜篌,面前浮现八卦图腾,亢龙有悔,一意孤行,亲佞远贤,是天帝之失...
邝露望着星空,“天帝悟道,北辰星寡德失辉,该当如何?”
润玉答曰,“名正轨,辟歧途,拨乱反正,可另择明主,取而代之。”
旭凤曰:“子弄父兵,知进而不知退,乃润玉之过。”
燎原君问曰,“殿下何去何从?”
旭凤答曰,“收拾山河,扶危六界。”
润玉手下布星,曰,“背水一战 ,直捣黄龙。”
旭凤手指在弦间快速翻飞,“以坤克乾,先取乾元,上离下坎,中制北门,以艮易兑,后定西路。”
邝露布星,润玉曰,“紫薇守北辰,贪狼破摇光,武曲化天权,天界已并入膏肓,剜肉补疮,不如釜底抽薪,忍一时之痛,革故鼎新,方是顺应天命。”
旭凤拨动琴弦,望着八卦阵图,“每一次权力更迭,都会掀起腥风血雨,生灵涂炭,我不忍见,就算逆势而为,也要坚守到底。”
邝露望着看着星阵,“殿下,我们的胜算并不高呀。”
旭凤手中箜篌弦断,“为何他毫无胜算,却还要一意孤行呢?”
润玉道,“是微乎其微。”
“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还要兵行险招呢?”
☆、大婚 兵变
润玉手中凭空变出一颗星石,“湮月,明月背后的星宿,不可掌控,却毁天灭地。这场天地间的豪赌,唯有孤注一掷。”
“他的手中还有什么砝码呢?” 旭凤自语。
润玉自布星台回到璇玑宫时,见旭凤坐于庭中等他,这可能便是他们兄弟间最后一次的把酒言欢。旭凤忆起儿时第一滴酒便是兄长带他喝的,那些日子于他而言,当真无忧无虑。
润玉看着手中杯回忆起往昔,“对你来说美好的回忆,也许对我而言,只是噩梦罢了...” 幼小的旭凤醉酒闯祸,周身燃起了火焰,他施水本意相救,却恰巧被天后看到误解于他,将年幼的他幽禁,任他如何哭求,都毫无用处,从那之后,他便知道他必须谨慎行走于这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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