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大型的庆祝典礼上,还会举行竹大赛,由当地的幼儿园、小学等学校组织或者公司,创作各自的竹饰,进行评比,选出最有特色的几个进行展示。
最让露草心神向往的是一年一度的七夕祭,人们穿着浴衣与和服,载歌载舞,太鼓阵阵,“短册”飘飘的街头巷尾挤满观看和游玩的大人孩子。之前明明和鲤伴陆生父子俩约好一起去看烟花大会,现在去不了心情自然不好。
经结成医生检查,露草还需要住院观察,这几天迹部即使要上学还是保持早中晚一日三趟地往医院跑,大概是看到弟弟很失落,迹部命人搬来一棵七夕许愿树和一大摞彩色便签。
在露草的病房被飞机头侵略后,强悍的护士长在门口竖起一块“谢绝探视”的牌子,可这块小小的牌子无法阻挡彭格列那群人的脚步,露草的病房还是往来宾客络绎不绝。不到一天的功夫,许愿树上就挂满了写着乱七八糟愿望的便签条,他们还真是一点不把这当成病房,随心所欲的很。
彭格列的情报网或者该说reborn还真是神通广大,据鲤伴所说他前脚才被送进医院那群人后脚就赶到了,非常怀疑他们是不是在他身上装了跟踪仪。
啃完草壁哲矢亲手下厨做的鸡蛋烧,露草立即毁尸灭迹,要是被他哥看到在验血前还吃东西绝对免不了又是一场说教,可是他有什么办法,昨天被纲吉他们吵的根本没好好吃东西,再不补充一点能量估计得低血压。
今年的全国大赛迹部非常看重,他已经是三年级生,升入高中后学业也好家族事业也好,繁重的工作量根本不容许他再抽出精力打网球,如果落败了就要隐退,谁也不希望在这最后一场比赛上留下遗憾,所以迹部只是照例露个面,后续的检查全都由美雪负责。
果不其然,血糖等检查结果数值偏高,露草吹着无声口哨,别过脸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不配合。
已经填饱肚子的露草坐在医院天台新搭的遮阳棚下,死死盯着美雪刚给买蛋挞,一副仇大苦深的怨妇模样,他真的吃不下了。
美雪见他不吃,关切的问,“怎么了二少爷?不饿吗?”
“……”露草高高嘟着嘴,就是不说话。
“还是二少爷想吃别的,告诉美雪,美雪这就去买哦。”哄小孩般的揶揄口气,美雪对这位任性二少爷可谓是照顾的无微不至,怕他渴了,怕他饿了,还怕他冷了热了,更怕他不开心了。
“冰淇淋。”
“这可不行!空腹吃冰的会吃坏肚子!”
“呀哒呀哒,就想吃冰淇淋,并盛式冰淇淋!”
“并盛……您知道离这有多远吗?二少爷您撒娇也是没有用的,要不我们去买牛奶好不好?”
“不答应的话我就绝食,真的会绝食哦!”
“……我知道了,美雪这就去买。”
把美雪打发去几十公里远的并盛买冰淇淋,露草恶作剧得逞般笑出声来。
和浦原喜助通完电话询问村正的情况,露草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只灰鸽落到不远处的护栏上,歪着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他。
同灰鸽玩了会儿,露草被正午的太阳晒得头晕,随手拿起蛋挞盒子准备回病房睡个午觉,不想刚转身就和两道目光正面迎上,那是一双微微染上魅惑紫的蓝色眼睛,这会带着些来不及掩饰的诧异和惊艳。没错,是惊艳,露草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夸张的女装,而是松垮垮的病服,胸前还别着写有名字的牌子,他实在不能理解这有哪里值得惊艳的。
不过对于这个人露草倒是不陌生,这几天在医院总能看到他,美雪去打听过貌似他患上了挺严重一病,需要动手术。
露草一直认为病人就是上帝,所以能面不改色的提些任性要求,这个人也挺不幸的,如果手术不成功年纪轻轻就要离开人世,呃,他这绝不是在咒他。
为了能让他在手术时有个好心态,露草决定同这个纤细美少年说说话宽宽心。
美少年的名字叫做幸村精市,是神奈川一所私立中学的学生,去年10月病发,在金井综合病院住院,前不久刚转院过来。
幸村见露草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举了举手中的书,温和的笑道,“啊,这个?我也是最近才开始看的,保罗·魏尔伦的诗集。魏尔伦是法国象征派诗歌的诗人之王,与马拉美、兰波并称象征派诗人的三驾马车。与后两者晦涩的诗风相比,魏尔伦的诗更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幸村还说了很多关于魏尔伦的事,什么反叛既不失传统的诗风,什么哀伤又不悲痛的诗意,什么空灵蕴美思境远深的艺术空间,什么忧伤却不流于颓废的作品,露草一句都没听懂,但打断病人的侃侃而谈不太好,只能一头雾水的听着。
听他说完,露草最大且唯一的感触就是魏尔伦实在是一个忧伤的诗人。
“露草君,刚才看你和灰鸽玩耍,你似乎很喜欢动物?”
“动物比人类可爱多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把刚才的场景画下来,不知道会不会太唐突了?”
原来刚才的惊艳是为了这个,亏他还小小的得意了下,不过这句话说得……如果有机会的话……也是,如果手术失败就要撒有那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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