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夜色一样冰冷的目光看向露草,shiki面无表情的问,“你见过真正的疯狂吗?”
“疯狂?”shiki突然的话让露草有些疑惑,要说真正的死亡真正的战争真正的杀戮他可以很肯定的说见过,不过疯狂?白兰那二货算么?
“舍弃了一切人类应有感情的人最后所抱有的,纯粹的疯狂。我见过,没有防备,也没有攻击性,乍看之下甚至怀疑他有没有战斗能力……我始终不曾忘记当时那男人的眼睛,一次也没有。”
露草惊诧的出声,“诶?我带给你这么大的影响吗?!”没有防备,也没有攻击性,乍看之下甚至怀疑有没有战斗能力——这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shiki一瞬不瞬的盯着露草好半响,最后决定当作没有听见他自我良好的话,接着说,“疯狂的双眼,里面什么也没有,连光也没有,既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纯粹的虚无。感情什么的只会碍事,真正需要的只有磨练自己的力量,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那个男人的性命,我一定要亲手把他捏碎。”
不知道shiki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他之所以参加伊古拉想必跟那个男人有关。
锐利的破风声自眼前划过,额前的碎发被削断一截,在露草痛心自己的发型时shiki古井无波的眼睛朝他看过来,“都是些无聊的话,忘记它。”
露草撇撇嘴,既然都说了就不要后悔好吧。
“你的床被我占了,有点好奇这几天你都睡哪的?”
shiki看了眼目光炯炯的人,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直接把露草往床里边一推,自己在外侧躺了下来。
滚到最内侧的露草脸正对着墙灰脱落的墙壁,鼻尖上沾了白/粉,想要转身却发现背部紧贴着shiki的手臂,所以这几天晚上他都是挤在角落里睡的?
额头冒出几个十字路口,露草怒极反笑道,“你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
shiki嗤了下,“吃了莱茵你的伤都好了吧。”
听到陌生的词汇,露草愣了愣,随后跳起来扑倒他身上,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莱茵是什么?好像之前听处刑人也说过,你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时候给我喂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混蛋!”
shiki没有回答他,露草暴躁的抓了抓头发,“我跟你讲我心脏不好,还有莫名其妙的血液病,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我可不想突然两腿一蹬就撒由那拉了啊!”
“摄取莱茵后还能保持理智,你应该是几万人才会出现一个的适合者。”
shiki的话给露草下了管定心剂,既然没有副作用,莱茵就莱茵吧,回头让浦原给自己检查检查有没有后遗症。
“这么热情,是想要被我那样对待吗?”
这是一贯的轻嘲口吻,露草不解的朝底下的人看去,却见shiki绕有深意的撇了眼自己此刻的坐姿,好吧,是有些不雅。
露草悻悻的翻身爬下来,老老实实躺会刚才的地方,不过没有对着冷冰冰的墙壁,而是面相shiki的手臂,嗯,肌肉线条非常内敛匀称,啥时候自己也能有这样的身材就好了。
这样幻想着,露草很没心机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shiki又不知道上哪去了,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不过乌云没有散开去,看起来还会接着下的样子。
露草懒洋洋的靠在窗框上,其实被带到这里来没多久,但总有种好几个月没出过门的感觉,大概是之前的生活一直被排的满满的,深更半夜还要外出工作,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太过空闲,不过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他不讨厌,相反觉得什么都不用做,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生活。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这里没有驻扎死神,更让他疑惑的是连整和虚都看不见一只,在到处发生杀人事件的地方这么想都很奇怪。
突然一阵风从窗户裂缝中钻进来,冻的露草一个哆嗦,这次没有再嫌弃shiki的衣服。
拿过桌上他出门前换下的风衣套上,再裹上单薄的被子,露草才觉得好一些,话说自己似乎开始适应这里的艰苦生活了,明明早餐吃不到蛇肉羹,洗澡没有鲜牛奶,更没有女仆没有电脑。
当晚,shiki带回来一个男人,这个人露草不陌生,是akira。很显然对方在看到露草的时候也很意外,不过因为shiki在一旁,没敢出声打招呼。
shiki冷淡的睇了眼缩在床上角落的人,从被子的缝隙中望进去,是自己的风衣,他没有说什么,把一个塑料袋丢过去。
露草张开手接住,抱怨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塑料袋里的东西一如惯例,压缩饼干和水,让打开的人一点惊喜都没有。
“很冷吗?”
“我看上去像很热吗?你快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就算我把衣服还给你,那样的破烂程度也抵不了寒。”
akira听着露草和shiki回嘴,一脸不可思议,那个所到之处不留活口的男人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的朋友什么时候会来?”
愣了愣,露草才反应过来shiki是指上次和他用代理证联络的一护,不过为什么要这么问。
露草没说话,shiki也没再追问,无言的转身走了。
确定他不会去而复还,akira这才大着胆子同露草说话,“那天之后到底发了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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