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耕介也两脚后跟并拢,胸背挺得笔直。
两人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露草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血红的眼睛。
露草上下扫视一圈他们标准的站立军姿,忍住笑意,“既然不怕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平理惇平鼓足勇气抬起头,对上那双写轮眼后人抖得跟筛子似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流着海带泪求饶道,“前……前辈,您赶紧把眼睛变回去吧……”
露草成功被他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逗笑,不再逗他们,收起了写轮眼,“我都还没做什么呢你们怕什么?”
平理惇平把那位苦逼的高二前辈的情况一说,露草恍然大悟,“你们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啊,我这都还没放轮回眼呢。”
两人没听懂轮回眼是个什么意思,但带着“轮回”两个字就感觉非常高大上。
“我这会心情好,想跟我学两招吗?”露草指了下不远处的独立球场。
“可、可以吗!”
“我们也能学会变眼吗?”
“我一定会努力努力再努力!争取早日让眼睛也变成红色!”
“变眼之后能使出什么特别的技巧吗?”
“就像死亡光线绝对领域之类的招数!”
两个人争先恐后的说着,把刚才对露草的恐惧抛到了云霄之外,恨不能下一秒就学会瞬杀对手的绝招。
露草不想说话,给他们每人送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诶?前辈你去哪?那边的球场我们不能私自使用的!”平理惇平追过去叫住已经在开门锁的人。
“球场建起来不就是给人用的。”
门是虚掩着的,锁头象征性的挂在上面,露草没理会平理惇平的话,直接把锁一摘推门进去,这是个小型球场,只有一个比赛场地,连观众座椅都没有,四周拉着高高的围网防止网球飞出界。
“球拍给我。”露草朝天神耕介努努嘴,后者立马谄媚的将自己的球拍递过去。
露草挥了两下,手感不是太好,对他来说手柄有些粗了,重量也太轻了,遂把球拍丢还给他,自己去折了根树枝来,去掉小枝杈,余下光秃秃的主干。
平理惇平有些犹豫的问,“前、前辈,你确定你要用树枝吗?”
“我用这个都实力碾压你们两个,还有不用前辈前辈的,我比你们小好几岁,占便宜也不是这样占的。”露草脑海里闪过一系列称呼,没有一个合适的,最后以树枝代剑,划了一朵剑花出来,霸气侧漏的说,“叫我队长。”
“……”
与其说是霸气,倒更像中二之气,不过称呼什么的也无所谓了,俩人屁颠屁颠凑过去叫了声队长,期待他待会要教的打球技巧。
“你们之前也看到了,我的打球方式是。从剑道演变过来的,而且比起防御我更喜欢进攻,不是有句话是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来的么。”
露草说一句,两人就用力点下头,“所以我们要去学习剑道吗?”
露草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们,“现在外面教的那些剑道能让你在战场上杀敌吗?”
两人不约而同的吞了口口水,战场,杀敌什么的,这话题是不是有点危险?
“把你们的球拍拿起来,居合,又叫拔刀术,讲求一击必杀。”露草把树枝移到左侧腰部,虚作剑入刀鞘,然后平稳而缓慢的□□,等树枝快要全部“出鞘”的瞬间右脚向前跨出一大步,蹲踞时疾风扫落叶般虚空一劈,激起一阵劲风。
平理惇平和天神耕介惊叹过后赶紧有样学样的比划起来,露草一边讲解一边纠正他们的动作,“虽然叫做居合十式,但不是说是有十个不同的姿势组合,而是在十种不同的情况下使用拔刀术的方法,基本动作无非拔刀、突刺和斜切,其真髓在于拔刀时的第一击,是居合的生命,要领是‘徐、破、急’,而且不是蹲踞后才拔剑,而是边蹲踞边拔剑,蹲踞的时候右脚向前成自然体弯曲,幅度不用太大,直起身的时候脚不用移动,只以左脚尖将脚踵外拨就好了,要记住一点,拔即斩,非拔不斩!”
练习了好久两个人总算有了点模样,露草欣慰的点点头,“现在我来检验一下你们的成果,身上带球了吗?”
“带了!”
“那试着用我刚才教的方法把球打过来。”
平理惇平信心十足的跑到另半边场上,向上丢出球后赶紧拔刀突刺,然而接连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到球。
“要看准球的位置啊。”露草的耐心慢慢被消耗掉了,在彻底没有之前平理惇平总算打到了球,越过网后以平行于地面的趋势一直飞到了围网上。
明明看露草打的时候并不难,亲身尝试过才知道这种打法需要相当的技巧。
平理惇平蔫了,灰心丧气的垂着脑袋蹲到一边画蘑菇。
天神耕介给自己打足了气,捏着球拍上场,五分钟后怀疑人生的人又多了一个。
露草憋起来的恼火消失的干干净净,叹口气走过去,给他们灌了几口鸡汤,“失败乃成功之母,成功需要1%的天赋和99%的努力,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要把活着的每一天看作生命的最后一天啊不对,总之你们别气馁,这样垂头丧气的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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