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在说话,工作人员送了两杯卡布奇诺过来,放在一边后说了句“快开拍了”就走了。李绅拿着杯子怀念的说:“当年葵媛就经常帮我买咖啡,我就坐在这里等她送咖啡,然后向她要零钱。”沈庭轩:“原来从那时候起就这么小气啊。”李绅也不辩解,举起杯子喝光了咖啡:“我要过去拍摄了,今天先聊到这,记得有空一定要去看葵媛啊。对了,千万别喝这杯咖啡啊,葵媛你说过你不能喝卡布奇诺的。”沈庭轩摆了摆手:“知道了,果然和她呆久了就变得话越来越多了。”李绅不满的哼了一声,笑着离开了。
天台上只剩下了沈庭轩一个人,他捧着那杯卡布奇诺站在栏杆前向下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原来这就是你们等待彼此的地方吗?所以你才这么喜欢喝卡布奇诺的?”他站了很久,直到手里的咖啡彻底变冷,这才转身准备离开。他刚转过身,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一个女孩吓了一跳,两个人差点撞到了一起。沈庭轩疑惑的问:“请问有事吗?”女孩咬着嘴唇盯着他看了很久,目光里充满了惊喜、担忧等复杂的情绪,良久才问:“能把咖啡送给我吗?”
沈庭轩愣了一下:“什么?你想喝咖啡吗?”他还以为是好奇的粉丝或者认识他的学生想要合影或者签名呢,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生居然提了一个这么奇怪的要求。
“是啊,我很喜欢卡布奇诺,请问你能把这杯咖啡送给我吗?”女生小心翼翼的问。沈庭轩笑了笑:“可是这杯已经放了很久,完全凉掉了。”女生连声说:“我不介意的,请送给我吧,我可以用水来交换的。”女生一边说一边从身后拿出了一瓶水:“您喝这个可以吗?”
沈庭轩忽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一时有些恍惚。那个女生举着水一直在等他的答复:“可以把您的卡布奇诺和我交换吗?”沈庭轩收回思绪,把咖啡递到她手中,却没有拿她的水,更没有说自己根本就没打算喝那杯咖啡,直接转身离开天台,临走时又回头提醒了她一遍:“已经凉掉了,会很苦。”女生看起来特别开心:“知道,谢谢您,再见。”沈庭轩笑了笑,走下了楼梯,心里总有种奇异的感觉。
“今天演奏的是哪位同学?请到前面来。”沈庭轩站在讲台上微笑着问道,却听到这位学生请病假的消息,低下头翻看着上课名单:“有新来的同学啊,是从国外艺术学校转学回来的高材生吗?那么请新来的同学来为我们演奏吧,曲目自定。李雅熙,可以吗?”
“可以的。”一个女生从教室后面站起来,笑容灿烂。沈庭轩愣了几秒:“是你?”李雅熙已经走到钢琴旁边,礼貌的和大家问好:“大家好,我是刚刚转学过来的李雅熙,请多多指教。”她明媚而干净的笑靥引起了大家的热烈欢迎,沈庭轩已经收起了心底的一点疑虑,侧过头问:“现在可以演奏吗?”她笑着说可以,手却一直有些颤抖。
她在钢琴前坐下,迟迟没有开始弹奏。沈庭轩疑惑而关切的问:“因为第一次在同学面前演奏,所以紧张了吗?”她摇摇头:“是有些紧张,但不是因为这个。”沈庭轩正打算说几句话鼓励她,她已经扬起了双手,修长的手指开始在黑白键上飞舞。
她开始专注的演奏,沈庭轩认真的听着。阳光照在她脸上,纤细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看起来就像是一副美好的图画。流水般的音符从她指尖倾泻出来,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她的演奏,沈庭轩的脸色却渐渐变了。
忧伤的曲子流淌在静静的教室里,沈庭轩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不见,取代的是震惊、疑惑、生气、悲伤等种种复杂的情绪,眼中凝结了深不见底的冰霜。她似乎感觉了他死死盯着她的目光,嘴唇露出了一丝微笑,继续流畅的弹奏着曲子。
一曲终了,下面的学生都为她鼓掌。她抬起头对他微笑,目光里充满了期待,还有一丝忐忑。沈庭轩久久的望着她,不发一言,学生们渐渐疑惑起来,她也渐渐不安起来,低头绞着自己的双手。他这才开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伤感:“我们来继续上节课的内容吧。”他直接开始了讲课,居然没有对她的演奏做一句点评。学生们小声议论了起来,她站起来对他鞠了一躬,垂着头黯然的回到座位上。他停了停,直到她走回座位后才开始继续讲着课,虽然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却止不住内心中惊慌、伤感等纷乱的情绪。
好不容易到了下课时间,沈庭轩直接走出了教室,快步的沿着走廊向外走去,忽然听到后面清脆的声音:“你生气了吗?”他转过身看着她,锐利的目光让她觉得越来越自责,就在她想解释的时候,沈庭轩缓缓开口:“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不关心。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是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消息或者想满足好奇的猜想,我都劝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师而已。”
沈庭轩说完话就打算直接走开,虽然她准确弹奏出了他当年只在节目中演奏过一次的歌曲,让他有种心底的秘密被揭穿的慌乱感,但是他根本没打算继续和她有什么交集。虽然他们之前有过简短的对话,而且她还是他的学生,但这些只是平静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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