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车上有医药箱,先上车吧。”佳木语气很不好,粉丝以爱为名的伤害,纵然有万般理由,也难以原谅。难道她们忘了自家哥哥靠脸,靠皮吃饭的吗?
蔡徐坤抽回了被林恣握住的手臂,转身,朝身边工作人员鞠躬,道歉:“抱歉,因为我的原因,害大家受惊了,还耽误了剧组进程,都是我的错。”态度诚恳真挚,良久,才缓缓起身。
五年前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等了这么久,等得都忽略了时间,你看我娇颜如桃花,可知我苍老了心,只是为你苦撑着不肯凋零。
——安意如《世有桃花》
蔡徐坤坐在保姆车的后座上,前倾着身体,手肘撑在弓起的膝盖上,托着腮,看着忙碌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臂、脖子间的伤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很是碍眼,有些已经自愈成痂,伤口周围一片都泛着红。
林恣抱着医药箱匆匆进入保姆车,朝着蔡徐坤的走去。
在他面前站定,把怀里的医药箱放在手侧的座椅上,单膝着地,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脖颈和手臂处,微微皱眉。
“消一下毒,稍微抹点药,这种伤口很容易留下疤”一边说一边打开医药箱拿出药水以及医用酒精。好像上一次也是这样,医用酒精、药水……只不过,上药的换成了她,而受伤的变成了他。
“把手臂伸出来。”林恣开口,像极了姐姐对待弟弟的语气。
蔡徐坤楞了半秒,看她一副不容置喙的表情,笑意漫延上了眼尾,微眯之下,带出了小小的卧蚕,把手臂放到她手里的时候,头还微微攒动,紧抿着嘴角,硬生生的憋住了快要蔓延而来的笑意。
林恣低头为他细细清理伤口,伤痕不少,所幸都不是很深,他一直略显清瘦,没想到手臂上满是肌肉,触感很硬,看来很实。
她手头上的动作做的专注,对面的人看得也专注。
半晌,清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那个捡破烂的人”,很明显这句话没有说完,少年便不再发声,欲言又止,在她看不见的上方,精致俊秀的脸上带了些淡淡的嘲弄。
林恣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复,待手臂伤口完全处理好后,找到少年躲闪的眼睛,定定的望着。
看着对面那人与她时而对视,时而假意错开,耳朵泛红,林恣不客气的笑出声来,待情绪过去,林恣开口:“五年前的你可比现在讨喜多了,虽然话少。”笑眼弯弯,五官生动。
林恣扶着靠椅直起身,车子已经在开了,有些颠簸。
“把头抬起来,这样好给脖子的伤口上药。”林恣开口。
蔡徐坤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只是下意识的执行着她的指令。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视线里就都是她了。他仰着头,她低头上药,垂着眼睛,睫毛乖乖的留下了一小片阴影,几缕头发不小心挡到了他的脸上,很香,很痒。脖颈处药水的清凉与她手心的温热交织。
她说了什么五年前的我所以,她还记得自己不是吗?还会有人惦念,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是喜悦吗?深究竟有丝丝缕缕的酸意从眼角,鼻子冒出,他用力眨眼,企图憋回去。
“你脖子上的吊坠,很重要吗?五年前你就带着。”林恣低着头,发出的声音有些低闷。
“父母的结婚戒指”少年语速低了许多,声音有些低沉,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司机突然急刹车,林恣猝不及防向后倒去,慌乱间抱住了蔡徐坤的脖颈,而蔡徐坤也眼疾手快的搂住了她的腰,带着巨大的惯性,林恣扒在了蔡徐坤的怀里。
说是少年,其实早已长成男人样子。肩很宽,撞击之下,真的可以感受到喷发的肌肉带着灼热的体温袭向林恣,紊乱了呼吸。
蔡徐坤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心跳声“彭彭”,早已经分不出来是林恣还是蔡徐坤的。
待车平稳过来,林恣率先退开了蔡徐坤,小声说了句“抱歉”,手忙脚乱的整理零散的药品。
蔡徐坤也跟着弯下腰,和她一起整理医药箱以及残留的包装纸。
那个小插曲,谁都很有默契的后来没有再提。
林恣承认,她动心了。不同与五年前的感谢,不同于初见时的怜悯,不同与所谓的前后辈的关爱,这次,在他怀里,她真的动心了。
直到林恣回到自己的位置,呼吸和心跳仍没有调整过来。
我,林恣,对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刚刚成年的孩子有了非分之想……很难接受,但心是这么告诉我的。
F市佘山
《無》剧组到达佘山的时候已近凌晨,几乎一整天都在飞机上、车上度过,大家都疲惫不堪。
剧组租借的客栈已经是当地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条件,但,整个住宿条件仍然算得上艰苦,本来就是半山腰建成的小小客栈,又想要建成独具当地特色的民宿,最终结果就是,木板房,石泥瓦,勉强可避风挡雨。
剧组一行人中,不乏老一辈艺人,真正的表演届的老师,也有很多当今的流量鲜肉、小花打算在大导演的电影中露露脸,也有林恣蔡徐坤这种半路出家来演戏却直接担当重角的人……看到这样的住宿条件,抱怨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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