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娜拿着唐天娆手里的那张帖子反复的看,继而撇了撇嘴,嘟囔道:“好像没有给我写匾额的那个人的字写的好看。”
“你又不认识汉字。”唐天娆小声嘀咕了一句,继而被阿曼娜掐住了腰间的软肉拧了一圈,她连忙改口道:“咳咳,霍天青毕竟是个江湖人,给你写匾额的那个好歹是状元郎罢。”
“那倒也是。不过阿娆你记住,我们那里是不许有人渊博过教主哒,所以我不认识你们汉字特别正常。”阿曼娜毫不犹豫的把玉罗刹推了出来。西方魔教是上行下效很严重的地方,他们教主大人都不认识几个汉字,他们这些做手下的,难道还能越过教主去?
所以,这就是你们这群喵哥喵姐集体逃文化课的原因么?唐天娆无语望天,心里越发庆幸阿雪不像玉罗刹那个不着调的。
说起当年那个状元郎,也是一桩趣事了。
那个状元郎出身寒微,赶考路上饥寒交迫,倒在了阿曼娜的宅邸门前,阿曼娜冷不防被他绊了一下是,好悬没栽倒在地上。看着这人长得还算俊俏,阿曼娜回身叫了人把他搬进自己的宅子里,给他吃饱穿暖,还顺手给了他两锭银子。为了照顾一下所谓的“文人风骨”,阿曼娜还让那小书生给她写了宅子上的匾额。
别人家的匾额上都是什么“林府”、“苏宅”的,阿曼娜的府邸上就是明晃晃的三个字——阿曼娜。就这三个字,还是那小书生强行音译的。
在阿曼娜见过的男人里,那书生的确是生的俊俏的,不然她才不可能伸出援手。书生后来中了状元,特地还穿了落魄时候的衣服过来,想看看当年助他的女子是不是还如斯善良,待他如初。
天知道阿曼娜真的只是单纯的看上他的脸了,只要他不毁容,阿曼娜对他的态度总归不会变的。
可是那状元郎可不这么认为,脑补出了一出缠绵悱恻故事,那状元郎当即就表明身份,眼泪汪汪的想要迎娶这个帮助过他的善良的姑娘了。
阿曼娜只觉得这个书生简直是读书读傻了,脑补是一种病,得治,于是她又送了那书生两锭银子,客客气气的将人松了出去,让他快点有病去治病。也不知道那中了状元的小书生又脑补了什么,总之他在山西盘桓多日,终归含泪而去。
后来还听闻,礼部尚书崔大人有一怪癖,时常在手中把玩两锭银元宝。初时有人以为他爱财如命,然崔大人刚正不阿,凡是贿赂他之人,都会被严厉叱骂,甚至还会上报圣上。
长此以往,圣上亦觉奇怪,一日偶询之,崔大人答曰:“襄王有意,神女无梦,唯有此物最是相思。”而后悲从中里,竟怆然泪下。
将手中的请柬还给了唐天娆,阿曼娜打了个呵欠,冲着唐天娆撒娇道:“人家也要去,要坐在阿娆身边,要当阿娆的家眷~”
唐天娆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她真没把这所谓的鸿门宴放在眼里,更何况阿曼娜只是武功无法寸进,却也不是武功尽失,一个退休的喵姐对付那几个人,丝毫不应该有任何问题。所以,既然小伙伴儿想去玩,唐天娆也不能把人丢在家里。
“对了,阿曼娜,你的轻功没有疏松吧?”唐天娆挑了一筷子茄子送进嘴里,转而对阿曼娜问道。
阿曼娜眨了眨眼睛,冲着唐天娆嘟了嘟嘴,用眼神询问她要做什么。
唐天娆凑到了阿曼娜身边,低声对她说了几句,便只见阿曼娜笑开了去,对唐天娆保证道:“没有问题,毕竟那个胖老板家的首饰还是挺漂亮的,若让人算计了他,以后我去哪里挑中意的首饰?”
唐天娆笑而不语,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众人一道用了膳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虽然表面上一片平静,但是大家都知道,明日的宴会之中注定有许多波折。
第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一道白影从墙头跃进了阿曼娜的府邸之中。唐天娆正在她家的荷塘边练功,看见阿曼娜的身影,她并不是很理解这个人为什么回自己家还不走门。
冲着唐天娆扔过去一张纸,阿曼娜舒展了一下身体,摆了摆手道:“我要去补觉,宝贝儿你自己用早膳吧。”回眸给了唐天娆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阿曼娜娇声道:“虽然我不在阿娆身边,不过阿娆也要想我呦。”
唐天娆将那张纸展开扫了一眼,而后也随意的揣进了袖子了。她和阿曼娜的态度都十分随意,随意到没有人能够想到,那张纸上的东西若是生效,半个珠光宝气阁都要易主。
时近四月,山西已渐渐热了起来。霍天青宴请花满楼一行人的时间在傍晚时分,在莲叶接天的湖中央,一座水榭被修建在水中央。碧绿的莲叶之中能见朱红的栏杆,朱红碧绿,相映成趣。
一觉睡到了下午的阿曼娜没有骨头似的倚在唐天娆的肩上,唐天娆带上了半张银色面具,不是遮住上半张脸那种,而是遮住右脸的那种。
比起前者,后者这样的面具更具有唐门特色。再加上一身标志性的蓝衣,唐天娆的身份不容错认。
他们一行人来的不算是很晚,作为赴宴之人,这个时候来正是合适。而举办这场宴会的主人显然也十分重视这一场宴会,早早的就坐在了水榭之中等待,其余的陪客也都依次坐好。
霍天青做事很是妥帖,哪怕唐天娆多带了一个人过来,他也没有表现出太多慌乱,有条不紊而迅速的调整好了座位,霍天青站起了身,转而去水榭边上迎接花满楼和陆小凤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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