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也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如果王怜花没有遇见一个人,而那个人偏偏就如同一阵旋风一样从他身旁刮过,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却就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的话。
这个人急匆匆的从王怜花身旁掠过,好半晌,王怜花才收回遥望那人背影的目光,状若无意的拉住了一个小丫鬟,冲她直接问道:“方才那个,谁啊?”
小丫鬟可没有王怜花那样好的眼力,不知道王怜花问的是什么。没有办法,小丫鬟只能怯怯问道:“方才有人经过这里么?您听见了?那人可有什么特征?”
王怜花:“白衣,执剑。”
白衣执剑之人,小丫鬟第一时间反应:“兴许是叶城主?”
也加是那小子自己还能不认得?王怜花摇了摇头,转而问道:“除了叶孤城,你们家可还有这样的青年?”
小丫鬟偏头想了想,忽而惊叫道:“呀,是我们家少爷!我要去告诉大小姐,少爷回来了!”
她这边一咋呼起来,整个别院的里人都精神一震,已然有机灵的先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嚷嚷:“是少爷回来了么?快快快,去通知大小姐和大庄主!”
别院里伺候的人动作利落,不过他们就是再利落也没有是西门吹雪本尊快,哪怕是手里还提着一个不明物体,可是西门吹雪还是在那些仆从过来禀告之前率先推开了玉卿久的门。
平日里他其实是很少有这样失礼的时候,毕竟是长姐不是长兄,平素西门吹雪进玉卿久房间的时候都是要敲门的。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急了。
西门吹雪在叶英和西门然身边长大,他的父辈和师长都是淡然如水的性子,西门吹雪自己也是沉默寡言,俨然没有一处和玉罗刹相似的地方。可是这一次,西门吹雪在听说有人对他长姐下|毒的时候,他却是万份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血脉的力量。
那种在血液之中流淌的暴虐,那种心下如同烈火灼烧一般的焦灼,那种恨不得将始作俑者的骨头都一寸一寸的捏碎的恨意,让西门吹雪丢下了自己在大漠刚刚铺陈好的一切匆匆的赶了回来。
二话没说的捉住了阿姐的手腕,西门吹雪仔仔细细的探查着玉卿久的脉搏。
玉卿久看着这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的人影,险些二话没说直接用重剑抡那人一脸,幸好她手刚刚搭上重剑的时候发现那是自家弟弟,双生子的心意相通让她很快就明白弟弟心里在想什么。
心下熨帖,玉卿久给西门吹雪理了理他有些有些凌乱的发丝,无奈道:“不是都给你去了消息,说我已经大好了么?”
西门吹雪却不听她的,咬了咬牙,西门吹雪冷道:“玉天宝,你真是长能耐了。”居然敢瞒着他自己中|毒的事情。
他气急了才会这么叫玉卿久,因为这乳名太过羞耻,寻常时候玉卿久是不许有人提起的。
只是还没有等玉卿久炸毛,就听见一道虚弱的男声从角落里传来:“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玉天宝同学。
玉罗刹:捡的。
西门吹雪:捡的。
陆沉烟:曾经觉得孩子太聪明太优秀也不好,不过养了那货之后,觉得……还是亲生的好,最起码省心省力。
玉卿久:不敢相信有人顶着这个羞耻的名字活了这么久,忽然觉得他好可怜啊。
玉天宝【脑洞巨大忧心忡忡】:爹当年居然背着娘有了私生子,好怕娘拿刀砍了爹再砍了他们肿么破?弟弟妹妹可是很可爱的说,但是也不舍的娘生气,好纠结。说到底都是爹的错!呸,臭男人!
☆、云端。
第九十七章。云端。
西门吹雪数月之前深入大漠,他并不是以玉罗刹之子的身份,甚至没有像往常外出杀人的时候带着那样鲜明的“排场”。
要知道,往常的时候,西门吹雪每一次外出杀人的时候,可都需要有青楼花魁为他修剪指甲,然后他还会沐浴焚香,斋戒三日。他将杀人当做神圣的事情,那过程自然也要一丝不苟,确保完美。
而这一次,西门吹雪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在手中沾染鲜血,不过他没有布下那样的排场,反而异常的轻装简从。
西门吹雪一行数月,就连他的十七岁的生辰,都是在漫天的黄沙之中度过的。那一夜有风无月,他和一个商队一道在大漠之中的一个驿站落脚。
商队的人来自天南海北,白日里都操着一口或是流利或是蹩脚的官话,到了晚上却入耳就是乡音。西门吹雪听着那个商队里的人荒腔走板的吼着秦腔,偶尔有几声驼铃从门外呼啸的风声中传来。声音聒噪,但是却意外的让西门吹雪心境开阔。
在这样的一个充满市井气息的夜,西门吹雪忽然开始了解自家阿姐说的“行万里路”的意思。
说来有些可惜,他和阿姐分明是双生的骨肉,却落地即分离,一个在北地而另一个却在江南的长大。不过西门吹雪时常觉得,如果一个人的性格和他生长的土地有关系的话,那么或许他们姐弟二人生错了性格。
西门吹雪需要承认,很多时候,反倒是他的阿姐更洒脱一些。与一年只出四次门的他不同,他的阿姐从十四岁开始就游历江湖,看过很多很多的风景,也结识了许多许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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