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响亮的一声,听着他痛苦的惨叫声,我瞬间舒坦了。
“活该。”我像个痞子一样冷哼了一声,扭过头给了他一个自以为十分帅气的背影,然后踩空了一层楼梯。
他在我身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傻逼。”
我一直觉得,傻逼矮子这一一类词句被异性说出来的时候总有着和被骂‘笨死了’一样极为相似的亲昵感和暧昧。
心脏狂跳起来,我忙装作一副凶狠的样子。
“你大爷!”
最后,那场尬戏还是顺利地拍完了,虽然镜头里的两个人嘴角都抽筋一样要笑不笑的,阿晴为此还私底下笑话我说,像两个二傻子。
我装作愤怒的样子扑过去打她,然而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事后还暗搓搓地要到那一段视频把那一幕截屏保存了下来。
两个尬演的傻子,很般配。
拍完那一段后,就暂时没我两的戏份了,于是阿晴安排我们去打杂。
工作内容大概就是拍摄的时候帮忙拿道具或者买点水,拍摄完后呢打扫场地、归还道具和服装之类的。
拍摄的时候呢,他认真得有点儿过分,搞得我都不敢摸鱼了,最后心虚想帮他的时候,他还一脸嫌弃地支开我,说,“你还是玩去吧。”
然而拍摄完留下我两要去归还道具的时候,他却被猴子拉出去打球了,走之前只丢了一句明天他全包就跑了,气得我扛着那把斧头道具就追了出去,“喂!我说了我同意了吗?”
他没有停下,回过头喊了一句,“夏姐万岁!”猴子还跟着他恶心巴拉地接了一句,“夏姐姐你最好啦~”
我差点没把手里的斧头糊他脸上。
不过,第二天他倒还是遵守了承诺,晚上拍完,他一个人抱着一大坨道具和服侍就去了艺术楼还东西。本来我是可以直接回宿舍的,但还是跟着他去还了。
“你回宿舍啊,我一个人去。”他看我跟着他,补了一句。
“没事,我就想散个步。”呸,瞎扯。
因为是周日,学校里没什么人,路灯零星几盏树影婆娑有点冷清,我们两一路都没说什么话,但也不尴尬,只是静静地走着,让我莫名有点儿享受。
然后,享受着享受着我就打了个喷嚏,响彻云霄的那种。
我一点儿也没有夸张,因为艺术楼大厅里有回音效果,而且学校里本来就安静,这样突如其来的巨响让我很尴尬,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笑了。
我干巴巴地找借口,“哈哈有点冷有点冷。”
他还是笑,不过却没说什么,反而转过身拿书包对着我,然后偏头对我说,“我书包里有外套。”
我真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冷,打喷嚏可能只是鼻子痒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但我还是暗搓搓地拉开了他的书包取出了外套。
很快,拍摄就到了最后一天,我们一行人跑到江边的空地拍最后那所谓的唯美片尾。
空地附近没有路灯,一片漆黑,只剩下江对面高楼射过来的微弱光芒,很适合拍摄,终于到烟花棒发挥作用的时刻了。
阿晴负责这一场的拍摄,让我们举着烟花棒一个个来拍,可能因为最后一场没有台词只需要挥着烟花棒傻笑就可以了,所以我们嘻嘻哈哈拍得很快,倒是他那一场出乎意料地慢。
其他人都拿着多余的烟花棒去别的地方玩了,就剩下他在阿晴的镜头前傻逼一样挥动着烟花棒,动作机械得跟刮雨器似的,笑得也不是很自然,尴尬得要命。
“那个你……放开点。” 阿晴放下单反,无奈地微笑。
“对,你挥的时候快一点,不要那么机械。”
“……”
阿晴在一旁柔声柔气地指导着,那个平时笑起来很欠揍的大男孩这会儿居然跟个傻大个似的,听话得不得了。
我乐得不行,蹲在一旁笑得起不来了,这时,他忽然看了我一眼,却反常地没有瞪我,脸上也没有笑容。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我愣了一下,还没等我看清,他就移开了视线,继续机械地摆动双臂。
2014年 秋
拍摄完之后,我们的交集就变少了,但是偶尔在学校里碰到,他还是会和猴子两人阴阳怪气地喊我几句,“社会我夏姐!”
每次我都一副凶神恶煞地样子追上去打他们。
4月份赢来了一次班级篮球赛。
决赛当天,他特意跑到我们班叫我和阿晴去看他的英姿。
比赛很激烈,我虽然看不太懂,但还是能看出来他打的很好,投了好几个三分球。
中途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篮球场中围了一圈人,而他被另一个男生搀扶着皱着眉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他看见我的时候,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
我一愣,心里隐约有个猜测。
猴子搀扶着他去了医务室,我和阿晴跟在后面,一路上他都陷入一种低气压的状态。
因为猴子是替补成员,送到医务室后就准备回篮球场,临走前还扫了一眼他又红又肿的脚脖子,贱兮兮地说,“啧啧,这下你终于不用做课间操了,羡慕羡慕。”
“得了吧,你还不是怕老子踹你。”他凉凉地瞟了一眼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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