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他们在那种地方毫不受影响,如果再加以训练,杀伤力特别可观。
那群正道人士也不傻,如果被带进来的混血儿是个孩子,那么就从小洗脑再加上禁制,如果年纪大一点或者是魔修俘虏,那控制他们的手段会比小孩子更残酷些。
一开始还有些心比较软的仙人反对,但是耐不住血葬平原的问题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再加上大势所趋之下人微言轻,也就只能闭目不看,图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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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百家之一,乾钦宗外五百里处,血葬平原。
“师兄,还要多久才能完事啊。再不回去都赶不上领丹药了。”
“哎,宗里换班的人还没来,能怎么办,等着呗。”
两位身着玄黑外袍的乾钦宗子弟,站在血葬平原外围修建的岗亭处抱怨着。
其中那个年纪较小的弟子听到师兄如此作答瞬间苦了脸,知道没有办法后,只能百无聊赖的往平原身处的那片浓稠血雾望去,但是仅仅多看了一会,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有余悸的收回目光。
就在他把视线落到岗亭内时,突然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一面挂满乌黑玉牌的墙。
这面墙上的玉牌约莫有二十个,代表了归属乾钦宗的“人刀”们。这些玉牌除记录了他们的身份代号之外,还浸染了人刀的心头血和一缕生魂,因而也是用来控制他们的禁制。
人刀受伤或者死亡时,玉牌会预警或者直接碎裂。而当他们被放进血葬平原后,玉牌会从底部慢慢亮起,时间越久亮起的地方就越多。
一般为了可持续发展,玉牌亮到三分之二就会被召回。同时上面的数字也会显示他们杀戮的魔物数量。这个数据没什么用,反正杀得再多也不会有人给他们加餐或者奖励。
毕竟是人刀嘛,就算不吃不喝光修炼也足够他们活了。
“师兄!!你快看那个玉牌!我的天!这都快亮完了怎么没人召回啊!这都进去多久了?!”
听到师弟的惊叫声,年长些的青年也猛地一惊,赶忙走过去看:乖乖,不得了,这玉牌三天能亮起一半,中途还会多次召回暂时休息。可这枚玉牌挂在最角落的地方,直到亮完才被注意到,想也知道中途肯定没人召回来。也就是说,这玉牌的人刀至少在血葬平原厮杀了整整六天!
心中一咯噔,那青年赶紧把牌子拿了下来,翻过来一看,果然已经裂痕遍布,最深的一道险些就让玉牌碎裂。
“卧槽!上一波人是瞎吗?!培养一个人刀得费宗里多少心力,残了一个都得挨罚!真是害人不浅!赶紧起阵让那东西回来!”
得了命令的师弟手忙脚乱的摆好阵法,那师兄将玉牌放在阵心之后便退了出去。
随着阵纹依次点亮,岗亭内的气流也被带着盘旋起来,吹得那师兄弟睁不开眼。
而当那狂风散去之后,岗亭内立刻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年纪较小的师弟放下手后被眼前的惨状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年纪大些的师兄似乎见过不少,反倒冷静的多,快步走上前去查看半跪在阵法中央的人刀。
在看清之后,连师兄都忍不住咂舌:
“啧,搞成这样竟然还有气,这些人刀真是命硬……靠,怎么是这丫头!”
听到师兄的反应,师弟勉强抬头看了过去,但是大概扫了一眼,岁数不大的青年就撇开了视线。
只因为阵法中央的人刀实在是凄惨的可以——
浑身上下被鲜血浸染,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又是别人的。脖子,手脚,所有露出来的部分都草草缠着用碎衣做成的绷带,可即使是这样,这绷带也已经黑红成一片,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尤其是手腕脚腕以及脖子上的厚重铁伽,更是让人忍不住皱眉。
这人刀看起来年数不大,身量也小,大半长发被一根破布束在脑后,但是依旧有很多散开的头发遮住了脸,然后又被血污黏在一起,让人碰都不想碰。
其中左眼位置的绷带可以看出质地与其他位置不同,应该是进去之前就带着伤。身体其余位置也没好哪里去,小伤几乎被遮的看不出来,但是光超过一掌长的爪印刀口就有不下五处,更别提贯彻大半个后背,几乎把她砍死的那处刀伤了。
整个人最干净的地方大概就是她手里那把一臂长弯刀,虽然有部分刀刃已经卷边,但也能看出持有者的爱护。
“师兄,这人刀再放着就折了,得带回去吧?而且……你认识这个人刀?”
那位师兄围着阵里的人刀转了两圈,摇头摆手说:“的确不能用了,一会儿换班带回去,不过这个人刀很不得了啊……”
“怎么说?”
师兄哼笑了一声,对师弟解释道:
“这把人刀她爹,叛出师门以前可是咱宗里数一数二的天才,她娘也是魔修地界里的扛把子。俩人在一起那会可闹出不少动静,搞得跟多痴情似的。结果一场仙魔大战下来,还不是一死一伤。她娘死在血葬平原,他爹带着她出来的时候疯疯癫癫,没几年就把自己作死了,可不就是个笑话。要不是宗里好心,这丫头哪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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