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停止审判!”伯恩斯女士使劲儿的敲了一下之前那个魔法器具。
……
“麦克莱恩先生, 您大概需要多久时间?”
“一个小时。”本尼回答, 然后对着西瑞尔及身边的家人点了点头, 匆匆离开座位。
“妈妈、教授, 我和我爸一起去!”西瑞尔猴子似的喊了一声,就跟着自己老爸一起往外走。
“这可不是见你麻瓜好朋友的好时候。”本尼似乎对西瑞尔的跟随并不惊讶。
“没事儿, 我就是想见识一下麻瓜的东西。”西瑞尔浑然不在意地回答。
斯内普转过头,看着小巨怪蹦跶着和他的老爸走了出去。
他现在感觉很奇妙。
是的,就是奇妙,非常、非常奇妙。
现在在审的案子和莉莉的死亡息息相关, 放在以前他一定不会出席这样的审判, 一方面是无法承受, 另一方面是无法面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莉莉的那些隐秘的或者青涩的感情快要被愧疚和痛苦磨平了。
他已经快要不记得第一次见到莉莉那个小公园,两人手掌中心开出的小花,莉莉张扬地红色头发、祖母绿的温柔眼睛以及耀眼的笑容。
长久以来,占据他记忆的,是满地的疮痍,破碎的门窗、地上不会出声的尸体、像鲜血一样晕开的、一地红发和她孩子的哭叫声。
漆黑的夜色,闪着电的天空,狂风和山顶冷酷的老人。
美好总是短暂,痛苦却是长久。
多少年了?他问自己。
行尸走肉地活着,苟延残喘着呼吸着莉莉呼吸过的空气,走在莉莉踏过的土地,踩着她的血。
每一步,他都觉的如履薄冰。
或者说他就是走在薄冰上人,随时准备接受溺亡。
8年了。
曾经年轻时挂在嘴边的“莉莉”——这个甜蜜而青涩的名字,变成了“莉莉,对不起”。
他以为他没有感情了,他的所有喜怒哀乐,他的信仰,他的灵魂都埋葬在了那个装着莉莉的、不让他靠近的棺椁里。
可是现在呢,他竟然平静地坐在了审判厅,听着当年的是非曲折,看着大家像分析一道数学题那样分析一个顶着14条人命的案子孰是孰非。
他以为他会疯掉。
然而并没有。
他坐在椅子上,后背靠着椅子柔软的天鹅绒靠背,一边听审判一边给身边的西瑞尔讲解他不懂的东西。
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和祖母绿的完全不同,会信任地看着他,还会崇拜地看着他。
他甚至知道,不止信任和崇拜,男孩还会委屈巴巴、得意洋洋、狡猾地眯成缝儿、愤怒地瞪圆。
西瑞尔是个神奇的人,他天生就像是带着比别人更加丰富的喜怒哀乐的情绪,充满了情绪感染力。
然后,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
小巨怪也许本身就是个梅林派下来的使者吧!
在他英语还不好时就能吓唧唧地闯进自己的办公室,瞪着眼睛,手里抓着一本麻瓜字典;英语稍微好了点又开始各种淘气,半夜夜游,恨不得全霍格沃兹都是他的;稍微感觉省点心了,又闯了大祸,也是那个时候,自己知道了原来他还有疯狂的担心与生气的能力,也发现了祈福魔药的奇怪联系;他的沙发上摆着西瑞尔买的的蠢抱枕,他的窗台上(不不、现在是旁边的房间里)睡着两只拆家的大宠物;现在小巨怪14岁了,马上就15岁,然后16、17……成长飞快,无论是身高还是胆识,他都快要忘记曾经那个五头身的小豆丁,结结巴巴拽着自己的袖子、不敢幻影移形是什么样子了。
斯内普觉得,如果他有个孩子,也不会有比他对待西瑞尔那样,更多的耐心了。
自己缺失的五感,自己缺失的喜怒哀乐,似乎都被这个灰绿色眼睛的小巨怪找回来了。
孩子总是能带给我灵感。——邓布利多总是这样说。
以前他不屑,直到他遇到了西瑞尔。
尤其是最近一年,西瑞尔似乎成长飞快。很多时候甚至可以独当一面,斯内普回忆同样年岁的自己,觉得除了更多的阴沉和警惕,自己似乎也没有做得比他更好了。
很多时候他有种错觉,西瑞尔似乎不再是他要照顾的孩子、晚辈、学生和爱徒,而是一个可以并肩相伴而行的伙伴。
就比如抓捕彼得·佩特鲁时,自己下意识地让西瑞配合自己一起包抄攻击,而不是条件反射地让他躲起来,自己解决。
斯内普百无聊赖地扯扯嘴角。
他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关注西瑞尔了,以前是强迫自己多瞅一眼小崽子有没有闯祸,现在是强迫自己移开眼睛,不要再像个患得患失的傻妈妈或者傻爸爸。
(椰子携本尼和林玖一起:教授,您对爸爸妈妈这个身份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教授:难道这不是爸爸妈妈的心态?
椰子:emmmm……呵呵,您开心就好。毕竟现在西瑞尔14岁,还是个孩子。)
一定都是因为那个奇怪的祈福魔药!
斯内普盯着门口发呆。
刚刚小巨怪是从这里出去的吧?和他不靠谱的老爸出去能不能行?
正发愣间,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小巨怪一脸开心地蹦跶了回来,身后是他“不靠谱”的本尼老爸。
52书库推荐浏览: 海椰子不好吃 综英美 生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