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将自己的嘴角掩饰在瓷杯后面,盖文版的格林德沃前半截的语言还勉强算是人话,说到后面就有点欠抽,但想到两人曾经即便在关系最好的时候也会经常性的争锋相对, 阿不思已经释然了。老校长放下茶杯, 面无表情地再次嘬了一下牙, 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拿起糖罐,“叮铃当啷”地向杯子里扔了四块放糖,然后泄愤似的用勺子使劲儿搅拌。
西瑞尔发现伴随着方糖坠入瓷杯的清脆声音,那个所谓的“盖文”放松了自己的脊背和长腿,嘴角也勾了起来。
这个人要是真的是什么奥地利的“盖文”,西瑞尔觉得伏地魔也可以改名叫美国来的“汤米福”了。
果然戈德里克说的八卦都是真的……而我们敬爱的老校长啊……恋爱使人变得幼龄化……啧啧啧……
西瑞尔正了正自己抛锚的思想,将吃空的蛋糕碟随手消影无踪,问道:“所以现在已经很大程度上确定克莱斯就是和外面的人勾结了吗?因为我以为,一开始我们只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反常值得怀疑,但……”
“事实上两天以前西弗勒斯就和我提过这件事,那时我也是顺手找了相关的人排查了一遍……毕竟多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阿不思捋着白胡子继续耐心解释,“我们的伙伴效率很高,但险些走了弯路。不仅是我们的伙伴,包括我和西弗勒斯都一直怀疑是克莱斯的父亲有问题。昨天早晨亚瑟告诉我,克莱斯的父亲老克莱斯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如既往地愤世嫉俗……但是克莱斯的母亲,职业为文秘的那位女士————我们一开始忽略了她,昨天我才惊讶地发现,她是一个颇有手腕且野心勃勃的女人,而她的前任领导是————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骤然听到某个噩梦一般的可怕女士的芳名,西瑞尔连忙端起面前的茶杯,表示要喝口奶茶压压惊。
————这倒真的是生活处处是巧合和狗血了。
“因为众所周知的一些原因,乌姆里奇女士现在过得并不好,而作为跟着这位女士嚣张跋扈惯了的首席大秘书,嗯……而恰好,昨晚,我们忠实的朋友马尔福先生突然回忆起一个关键细节,汤姆身边多了个女食死徒……”
……
————“贝拉最近活得可不快乐,前一阵那个人怀疑贝拉有异心,我猜是贝拉偷偷打听金杯的动作被那个人察觉了一点点。你们也知道,那个人的确是谁都不相信的……最近又来了个遮着脸,天天牙尖嘴利的女食死徒,似乎办了点能被嘉奖的事,甚至可能被委以重任了,反正耀武扬威地,和贝拉针尖对麦芒……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单独见她的机会不太多,似乎她还是有着其他工作的,并不是每次都在……不过听声音倒是有点耳熟。但是,你们也知道————我见过的女人太多了,谁能记得那么清楚。总之那个女人抢尽了贝拉的风头……”马尔福神在在地幸灾乐祸,对于老婆的这个疯子一般的姐姐,他真的完全不想打交道。
……
“所以,我和盖文晚些时间会抽空排查一遍有求必应室。看看他们到底让这样一个孩子在霍格沃兹准备什么,如果是大规模的危险武器————虽然对此我保留态度,我们会进行一些拖延和改变,如果是在找一个与外界联系的通道 ……那么,我偏向于先留着。”
“毕竟在唯一的一个已知的入口前主动拦截,要比在正门口或者其他未知的地方被动拦截要有把握一些。”西弗勒斯赞同地点点头。
“阿尔……阿不思,我能问个问题吗?当然我先表示我对你们的这些计划表示无条件配合。”
“热心奥地利群众”盖文举起一只手指提问。
邓布利多没有开口,但是对于盖文版的格林的沃而言,没有被拒绝就是同意了的意思。
“你们为什么不主动去打他呢?打到他的老巢区,一锅端。我不相信你们现在没有能力跟他们硬碰硬,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或者直接用魔法阵把他所在的那片地方全部炸掉。现在被动地等着,防御着……我总感觉有点……”盖文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一脸不得劲儿的模样。
“没有任何一场战争是应该发生的,我从不认为存在着绝对正义的战争。我也从不会带领信任我的人、我的亲人朋友去主动发起一场战争。只要有能力,我绝不想让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扩大化……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观点。当然,如果你单指消灭汤姆这件事,那我还是会主动出击,并且势在必得的。只是你也看到了,现在已经不可避免地牵扯进去了太多的人。有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或者没有意识到自己深陷其中;有些人想出来,但苦于没有自救的办法;还有些人企图逃避,不想被牵连。我认为每一个存在的生命都是珍贵的,没有人生而就该决定他人的生死,同样每一个人的选择都是他们自己该决定的事,我无法强迫一个去和我们一起做什么,如果我那么做了……又和汤姆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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