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盯着那个能容纳下一根手指的洞口,好奇的戳了戳,真的能容纳哎!
玩了一会儿又垂头丧气起来,蹲在地上发愁,要走好长的路去山下补锅了。
一道冰蓝色的光芒落进锅里,锦觅顺着光芒惊讶地发现锅底恢复了原状,扭过头看见捡回来的那条美人鱼正笑吟吟瞧着她,冰蓝的光芒在指尖流转淡去。
她兴奋的站起身,谁知蹲得太久脚麻了,一个趔趄,本以为会摔倒在地上,没想到却跌入一个带着淡淡水气的怀抱。
锦觅抬头看进一双温润清澈含着柔软笑意的眼眸里,忽然觉得耳畔热热的,热意一点点蔓延到脸上。
锦觅连忙后退了几步,看见美人亮如繁星的眼眸黯淡下来,心底发虚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慌张道:“在下锦觅,我、我……我之前捡、救你的时候看到你的尾巴了,你的尾巴可真是无与伦比啊!”
润玉眼眸中笑意深深,竟是和当初一模一样,虽不知为何锦觅如今成了现在虽有灵力但记忆全无的模样,但这些都不重要,如今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这就足够了。
他含笑道:“小仙表字润玉,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叫锦觅,客气客气!”锦觅下意识回礼,突然反应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小仙?你是神仙吗?那你的原身是一条鱼吗?我可不可以摸一摸你的尾巴呀?”
淡淡的红色沁上润玉的耳根,龙尾只会在应龙动情或受伤时才会显现出来……
“小鱼仙倌,你怎么了?”见润玉呆在原地,锦觅心中陡然升起一点愧疚,想必神仙的原身不能轻易被别人看见触碰,“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无、无事,觅儿你若是想看,我便现给你看。”润玉难得辞穷,他刻意忽略了那点赧然,心中盈满了听到她唤自己“小鱼仙倌”时的欢喜之意。
锦觅看着面前的白衣仙人,不知为何也呆愣在原地,仿佛不会说话了一样,那点热意终于蔓延到了脸上。
春风吹过,院子里的那棵海棠树摇摇晃晃,落下许多娇柔红艳的花瓣,悠悠荡荡,楚楚有致。
润玉上前一步,锦觅慌乱之中向后退去,不想却恰好撞在海棠树上,花瓣落得更多了,直洒得她满头满脸。
润玉又向前走一步,把锦觅困守在他和海棠树干之间,在锦觅慌乱的眼神中帮她一一择去头上和肩上的落花。
锦觅垂下眼睛不敢看他,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裙,只觉得浑身都在冒热气,像个火炉一样。
最后剩有一瓣海棠落在她的颈侧,润玉轻轻帮她拿开了去,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锁骨处一小片肌肤。
锦觅一个激灵,悄悄抬眼,没成想恰好撞入身前人晦如深潭的眼中,然后,是一个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吻。
她看着面前人眼尾那一抹红色,浅浅的红吸引人的紧,只觉得口干舌燥。
润玉的头发因为初醒本就有点散乱,几束柔软的发丝也在刚才的动作中散落下来一些,此时随着他的动作在锦觅的脸颊处轻轻磨蹭着,痒痒的,仿佛有一只猫爪子在心口挠来挠去。
“乖。”
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唇畔溢出,锦觅不知为何觉得有些腿软,即使是靠着树干也有些站不住,只好松开自己□□衣裙的手,转而抱住他的腰。
润玉的手指按在她的锁骨上,一寸寸地摩挲着,灼热的感觉从那一处蔓延开来,锦觅只觉得自己在接受狂风暴雨的侵袭。
锦觅轻轻闭上眼,捏着他衣衫的手指关节处都泛起了浅浅的红。
古人说,人面桃花相映红。
锦觅如今却觉得,这一句化作“人面海棠相映红”也是可以的。
哪里是仙……
锦觅摸着红肿的唇,回想起刚刚海棠树下白衣仙人温柔餍足的笑容,不争气的红了脸。
分明是妖才对!
第 20 章
大约是觉得今天实在是太过放浪形骸,润玉接下来一直很克己守礼,还用仙法帮锦觅修好了许多东西。
乐的锦觅也忘却了之前的那点尴尬,直拍手叫好,她对于自己不用再走很远的路下山去修这些东西感到十分高兴,所以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直把小鱼仙倌夸得天花乱坠。
润玉笑意温和,看着笑靥如花的锦觅,只觉心中一片柔软,晕晕陶陶,踩不到实地。
这是他枯守洞庭七百多年才等到的珍宝。
无论是谁,都不能夺走她。
海棠花落的太多了,小小的院子里很快铺满了一层艳红的花瓣。
锦觅从屋内拿出一个大竹篓,将这些花瓣通通扫进去,抖掉花瓣里的尘土,锦觅抱着竹篓子准备向屋后走去。
润玉轻轻拿过竹篓子,对于锦觅来说需要抱着的大竹篓,润玉单手便可拎起,难得还是那么风姿潇洒,白衣翩然。
将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和人家的比一比,锦觅一脸灰暗。
“谢谢小鱼仙倌!放在池塘边就可以啦!”
“说起来,我就是在这里发现你的,小鱼仙倌你是受伤了吗?可是我摸过你的鱼尾巴,没有发现伤口,反倒是你背上和胸口有好多处伤疤……”
锦觅一边把海棠花瓣倒在小池塘边早就挖好的土坑里,一边絮絮叨叨,完全没发现那位先前一直云淡风轻姿态的仙人随着她的话语惊的玉脸微红,难得显出几分狼狈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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