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你以为把穗禾关起来就算是交代吗?
痴心妄想……
想到旭凤暗地写给叔父的信中字句,润玉握住茶杯的手越发用力。
觅儿是我的妻,你与她绝无一丁点可能!
白色的砂屑从指间洋洋洒洒落在公案上,堆积成一个小丘。
看着那一堆碎屑,他唇畔带笑,眼神冰冷至极。
“来人,焚香,洒扫。”
锦觅蹲在地上,摸了摸被层层白网裹住的种子,指尖又戳了戳露在土外面的半截种身,小红不耐烦地扔一根柔韧的丝撒娇似的缠了缠她的指尖,又缩回去。
锦觅再戳。
它再伸丝线缠绕、缩回。
一人一种子玩的不亦乐乎……或许,只是单方面的不亦乐乎?
守在一边的天将莫名都有些同情那颗种子了。
真是好脾气啊!
“觅儿。”
锦觅循声转头,便见润玉琼枝一树般站在她身后,笑如朗月,雪白衣袂微微飘拂。
如此芝兰玉树、钟灵毓秀之人竟是自己的夫君,每次锦觅想到此都不由心生欢喜,真的是赚大了。
丢下小红,锦觅开心地扑进他怀里,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还在恼他。
“相公,你来啦!”
她就像是一个孩子在炫耀自己新得的玩具一般欢喜,指着小红,“你看,小红终于要准备开花了!”
锦觅从不在有外人时喊润玉作“小鱼仙倌”。
其实她早早便知道当初是自己误会了,有鳞片的不一定是鱼,还有可能是一条低调的应龙。但她不知为何十分喜欢“小鱼仙倌”这个称呼,她这样唤润玉时,润玉也很欢喜,所以一直没有改过来。
润玉虽然说了无碍,但锦觅仍然觉得在旁人面前喊这个称呼有点损伤她家相公身为龙的威严,所以有其他人在场时,她都是叫“相公”、“夫君”,闹小脾气的时候会直接叫他的名字。
当然,在某些时候,例如床帏之间那便是不忌了……
说远了,正因为锦觅如此,天界见过他们相处的仙神纷纷感慨帝后二人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此刻,帝后二人便又给守界的将士塞了满嘴狗粮。
完全被当做秀恩爱道具的小红:……
呵,女人。
锦觅本想在这里待到小红开花,但小红却告诉她还差了一点东西,因此距离开花还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恰巧此时天界有事,天官来寻润玉,锦觅便准备随着润玉一起回天宫,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天才地宝能够喂给小红,让它快点开花。
“小红,我先回去了,你乖乖的,不要闹,我去找些天材地宝给你吃,记得想我啊!”锦觅戳了戳埋在土里只剩下一个褐色尖顶儿的种子,絮絮叨叨地嘱咐。
润玉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模样忍俊不禁,安慰道:“它开花的时候我们再过来,很快的。”
“相公……”
“相公?!”
第 28 章
这两声“相公”显然不是一个人发出的。
润玉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上前一步把锦觅拦在身后,眉眼冷冽地看着面前一群人。
卞城王、固城王、卞城公主鎏英……
还有,
旭凤。
他尚且还穿着带着血迹的战甲,眉眼犹带倦色,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刚从战场上赶过来的。
后面那声“相公”的惊疑正是鎏英发出,她讶异地看着被润玉挡在身后的锦觅,又看了一眼面容冰寒的润玉,惊疑不定。
“锦觅……”
“魔尊这是想挑起天魔大战吗?”润玉打断他的话,先发制人,“忘川为界,现如今你却领着魔界将士到天界领地?”
鎏英脾气火爆,呛声道:“天帝此话未免血口喷人,天帝陛下您屈尊降贵驾临忘川,忘川河界的守界天兵这几日又多了几倍,倒是不知天界是什么意思。”
她的父亲卞城王倒是脾性温和,他心内并不想再次挑起天魔大战,但事到如今……他担忧的看了一眼润玉身后的素衣仙子,这天魔大战恐怕又要起来了。
“听闻天帝与水神历劫归来,旭凤特地前来祝贺。天帝陛下素来孤情寡性,狠辣非常,虽然您恐怕是不想认我这个兄弟,但我还是认天帝陛下这个兄弟的。”
这话虽然是对润玉所说,但他的眼睛却是一直紧紧盯着站在润玉身后的人。
锦觅皱了皱眉,原先因为这人生的极好的眉眼而升起来的那点好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攥紧了润玉的衣袖。
孤情寡性?
狠辣非常?
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个好人,当面说人坏话,尤其还是这种毫无根据的坏话,更不是个好人!
“听闻水神历劫归来,修为长进不少,旭凤恭喜水神了。”旭凤眼也不错地盯着润玉身后,虽然口中道贺,却无半点喜意。
润玉察觉身后人的动静,伸手护住她,向旁边移动半步,对上旭凤沉沉的目光,“魔尊的祝贺本座心领了。本座与天后新婚燕尔,不过是无意间路过忘川,何来增兵之事?如今我们正要回天界,便就此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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