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茨木童子腾起了一股怪异感。
“这画皮鬼着实狡诈,我们连续审问了两日,他都摊着白骨当死人。后来酒吞童子出手吸了他的妖气,无奈之下才带我们来了这里。”黑羽丸在一旁皱眉道,“此地阴森,酒吞童子让我们守在外面,一个人跟着画皮鬼进了巢穴,谁知进去不到十分钟,一整个山洞都塌了。”
茨木童子看了一眼后头高高隆起的废墟,又看了一眼略显虚弱的酒吞童子。他说不上来哪里怪异,只得紧紧盯着酒吞童子的侧脸,敛了敛眉。
在黑羽丸讲完之后,大天狗点了点头,没有深思就迎了上去。茨木童子见大天狗抢在他前头,就有点不太乐意,于是赶紧追上前,早一步叫道:“挚友!”
大天狗无奈地看了茨木童子一眼,自觉地落后了半步,让他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茨木童子站在了酒吞童子面前,原本想着一见面就给个巨大的拥抱,硬是没能给出来,他有些僵硬地问道:“没事吧?”
酒吞童子睁开眼,对着茨木童子微笑颔首,说道:“没事。”
话音未落,茨木童子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酒吞童子的脸上。
站在一旁的大天狗和他身后的三天狗,以及一期一振和鹤丸国永都惊呆了。茨木童子这一拳没留余力,直接把酒吞童子砸飞了五米远,落地后直接嘣出了一个大坑。
茨木童子眼中是狠戾的血红,他不由分说地蹬地冲上前,朝着坑中的酒吞童子又一次举起了拳头。
一期一振脸色微变,他和鹤丸国永同时冲上前,一左一右拉住了茨木童子的胳膊。同时,大天狗冲到了酒吞童子的面前,正想将他伸手扶起来,只见酒吞童子脸上的皮囊裂开了一条细长的口子,露出了一段森白的下颚骨。
大天狗在瞬间明白了什么,他一脚踩在了酒吞童子的膝盖上,直接折了他的两条腿。
一期一振:“……”
鹤丸国永也反应了过来,他松开了茨木童子,掠到了被打得不成人形的“酒吞童子”面前,拔剑挑开了全身都是裂痕的皮肤,惊道:“这是画皮鬼?”
茨木童子甩开了一期一振,他猛地冲上前,暴躁地捏住了画皮鬼的脖子,将他凌空举起,咬牙切齿地问道:“酒吞在什么地方?”
画皮鬼“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忽高忽低,令人辨不清男女。他被踩断的两条腿上,皮肤最先开始脱落,只剩下了空落落的两节白骨。受过重击的左脸皮肤也已经掉在了地上,剩下的半张右脸碎成了龟裂纹,还依稀能看出酒吞童子的模样。
茨木童子看着碍眼,把画皮鬼的整张皮囊都撕了下来,只剩下了一具单薄的白骨。他又一次开口,一字一顿地问道:“酒吞在什么地方?”
“呵呵。”白骨咧开了一个笑容,“你刚刚亲手撕毁了你挚友的皮囊啊。”
大天狗的脸色微变,茨木童子却不以为然:“别开玩笑了,当年我被你暗算,定在原地无法动弹,你分明有机会夺走我的皮囊,可是你没有。”他闷闷地笑了笑,“因为你太弱了,以你的妖力,根本取不走我的皮囊。”
画皮鬼的脖子在茨木童子的手中断成了九十度角,他可怖的脸上还保持着诡异的笑容,阴恻恻地开口:“哦?你确定?”
一旁的大天狗看到了画皮鬼的骨头上冒出了白气,他退后半步,喝道:“茨木,松手!”
茨木童子没有动,他不紧不慢地掐着画皮鬼,语气有些得瑟地开口道:“你以为同一招还会对我有用?”
画皮鬼盯着茨木童子,笑容一点一点地收起,他咬着后牙,声音低沉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哈。”茨木童子不屑道,“你们弱归弱,还不思进取。十年前是这招,十年后还是这招,当老子吃素吗?”
说罢,茨木童子抬手把画皮鬼按到了地上,随后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符咒,贴在了他的脑门上:“不过区区妖毒,最简单的阴阳术就能防住,你就乘早下地狱去吧!”
“慢,慢着!你,你,你不,不找挚友了吗?”
“老子自己找!”
说罢,茨木童子妖气大盛,黑焰燃烧了他的一整条胳膊。他握紧拳头,关节发出了嘎嘣嘎嘣的声音。
画皮鬼的头骨上没有眼珠,空洞洞的脑袋里逃窜着一股惊慌失措的妖气。茨木童子轻蔑一笑,朝着画皮鬼的脑门狠狠地打了下去。
茨木童子这一拳到底还是没能砸下去,一期一振和鹤丸国永合力掰回了他的手腕,奴良组的那三只天狗将画皮鬼五花大绑,准备带回去听凭少主发落。
“这画皮鬼的确该死,但毕竟是异都妖怪,国际条约严令禁止在异都杀生,千万别为了那玩意儿害得自己受审判。”鹤丸国永好说歹说把茨木童子劝了下来,“先找你的挚友要紧不是吗?”
大天狗也走了过来,他有些古怪地问道:“你要是没从晴明手上顺来符咒,你打算怎么对付画皮鬼?”
茨木童子顿了顿,面无表情道:“我这是从神乐那儿顺的。”
大天狗继续问:“没符咒怎么对付?”
“我说了。”茨木童子冷冷道,“画皮鬼剥不了比他妖气更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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