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和式的房间,地上铺的是榻榻米,两人并排躺在房门口的位置,看起来像是被人随手丢到里面的。
房间里没有开灯,门窗紧闭,窗帘也没有拉开,只有门缝里透进了微弱的光线。身旁的这个人侧身躺着,背对着茨木童子,看上去一团漆黑,他瞧了两眼没能认出来。
茨木童子伸手抓着那人的肩膀掰成了平躺,俯身一看,这才发现这躺在他五公分之外的人是红叶,还是穿着那身防狼紧身衣,衣领有些松动露出了大片胸前皮肤的红叶。
茨木童子一愣,炸了。
陌生房间、孤男寡女、衣衫不整。
茨木童子像是被针扎了屁股,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忘却了一切头晕目眩,挺身而起,笔直地站在了房门口。当他伸手想要拉开房门,逃离现场的时候,门却先一步被人给打开了。
喔,又可以上平安京娱乐新闻的头条了。
开门的是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看到茨木童子直挺挺地站在门里面,也愣了愣,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说道:“这么快醒了,正好,你跟我……”
话音未落,茨木童子一跃而起,搂着酒吞童子的脖子挂了上去,低声道:“挚友,别动,别说话,你先听我解释。”
酒吞童子险些被他撞倒,扶着门框才稳住了身形,他惊道:“什……”
半个词儿都没说出口,茨木童子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说道:“不是,不是,真的不是,等等,你等我想想怎么解释……”
茨木童子碎碎念了一会儿,鼻腔中闻到了酒吞童子熟悉的味道。
其实在很久之前,茨木童子就闻过酒吞童子身上的味道,清新独特,带着一股酒的味道。可他从未像在京都大剧院时那样,鼻尖紧凑在酒吞童子的脖颈上闻他的味道,甚至还顺着往下,蹭到了胸前的肌肤上。
近距离的味道更浓郁,也更诱人。
这种熟悉的味道,在茨木童子的心里扎了根,就跟中毒上瘾一样,尝到了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酒吞童子的味道近在咫尺,茨木童子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原本在考虑如何解释的脑细胞集体罢工。他依旧挂在酒吞童子的身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闭上了嘴闭上了眼,放空自己,偏过头在酒吞童子的脖颈上嗅了嗅。
就是这个味道!
茨木童子开启了吸毒模式,紧紧箍住了酒吞童子的肩膀,一边用脸蹭着他脖子上的皮肤,一边不停地吸气呼气。
茨木童子的气息不断地喷在酒吞童子的脖子上,他全身一僵,脑海中跑过了一群长着茨木童子脑袋的萨摩耶,带着他的血液一起,撒欢地往下面跑。
不等酒吞童子用过肩摔把人扔出去,茨木童子突然松开了手。
这个动作非常突兀,就跟碰到了烫手的铁杆,急着甩开的感觉一样。
茨木童子的眼神有些茫然,他跟酒吞童子面对面站在一起,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缩了缩肩膀,松开了手,退后了半步。
“茨木?”酒吞童子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挚友。”茨木童子的耳根微微泛红,他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腰,动作非常缓慢地退后,“我先……”
酒吞童子看着他的动作,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低头往他裤裆的方向看了一眼。
茨木童子今天穿得比较正式,深色内搭加一件灰色羽织,把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酒吞童子这突如其来的一眼,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茨木童子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茨木童子狗急跳墙,居然对着酒吞童子拍出了一掌,把人拍退了三步有余。在酒吞童子一脸震惊地注视下,茨木童子转身跑回客房,脑袋却在这时恍惚了一下,措不及防被门槛给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红叶的小腿上。
“哎操!”
红叶吃痛,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猛地抬腿把茨木童子掀出了门外。
茨木童子一脸生无可恋地飞在了半空中,酒吞童子上前了几步,伸出左手扶了一下他的腰,把他稳稳当当地接了下来。
红叶还有些懵,她直起身揉了揉小腿,有些茫然地看着门口俩搂一块儿的大妖怪,问道:“什么情况啊?”
茨木童子那一腔热血早就被吓凉了,他恢复了常态,扶着酒吞童子的左手胳膊站稳了身形。由于刚才的失态,茨木童子居然别扭了一下,没敢看酒吞童子的表情,于是看着红叶搭了一句:“公众人物说话要注意素质。”
红叶一愣,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乱糟糟的紧身衣,笑道:“平安京女流氓也是个卖点。”
随着红叶整理衣衫的动作,茨木童子周身的血液又凉了好几度,酒吞童子低沉的嗓音恰好在这时响起:“红叶,晴明在会客室等你。”
红叶慢吞吞拉衣领的动作一顿,“嗖”地起身走出房间,甜甜一笑:“好。”
随着红叶的飘然离去,茨木童子一愣。
会客室?
茨木童子往外看了一眼,发现这里是都城议会。
“……”
茨木童子几乎是在瞬间就理清了前因后果,没等他有所反应,酒吞童子忽然把他推进了客房,反手关上了房门,抱胸看着他,说道:“你刚刚要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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