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的场静司对着夏目贵志说“把你绑在床上让你下不了床”,然后茨木童子产生了“请问做什么事情需要把人绑在床上下不了床”的疑问,现在鹤丸国永回答了他。
干。
干什么?
就是干。
干干干。
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的不可描述只有撸,还没有上升到干的程度。
撸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感受彼此的温度和气息,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怎么舒服怎么来,技巧什么的都能无师自通。
干听起来就复杂多了,居然还要涉及到绑起来和下不了床。
茨木童子震惊之后又有些迷茫,他背靠着墙壁,焦躁不安地动了动肩膀。
酒吞童子以为他是在在意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的话,于是笑着扶住了他的肩膀,说道:“想什么呢你。”
茨木童子脱口而出:“想干。”
酒吞童子一愣:“干什么?”
茨木童子惊悚地全身一抖,连忙补充道:“想干……点什么都不行,无聊,没网,哎。”
太牵强了。
酒吞童子忍住笑,把茨木童子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压了压,低声道:“无聊就眯一会儿。”
茨木童子赶紧闭上了眼睛,把所有的暧昧分子都堵在了眼帘之外。大脑还有些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着,他挣扎着把这事儿从酒吞童子身上扯下来,开始琢磨鹤丸国永。
在被绑起来和下不了床带偏思绪前,茨木童子就是在琢磨鹤丸国永,甚至还对他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经过这一路来的观察,茨木童子基本已经看透了鹤丸国永身上的毛病。
在一期一振遇到危险的时候,鹤丸国永会把一切义务责任、道德伦理都抛到脑后,以一期一振的安全为最优先项,甚至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不择手段地处理问题,且丝毫不顾包括一期一振在内所有人的意见。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了狐之助口中失去理智的说法,但实际上鹤丸国永很清醒,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审神者委员会是一个注重规矩的地方,鹤丸国永这种为了一期一振能够不顾一切的性子,其实挺麻烦的。也亏得他们手上的任务轻松,狐之助稍加留意就能避免问题的发生。
只可惜鹤丸国永能触及的点实在太低,问题终究还是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然而鹤丸国永在间歇性地发神经过后,却意外地恢复了正常。并不是这毛病好了,而是眼前的情况在鹤丸国永看来,已经脱离了危险的范畴。
鹤丸国永亲眼见识了茨木童子的实力,只要有他在,无名城的妖魔无法对一期一振造成伤害,他们无需回到安全的地方,眼前即是安全。
茨木童子不讨厌鹤丸国永的这种毛病,相反还很欣赏。
因为他也有。
什么工作,什么任务,什么义务责任,什么伦理道德,通通都没有。酒吞童子身上具备了全部,而茨木童子有酒吞童子,这就够了。
虽然两人的情况不太一样,但说到底还是一种相似的情绪。
惺惺相惜。
一个是撸,一个是干。
就差在绑起来和下不了床。
又想歪了。
茨木童子靠在酒吞童子肩头,没来由地笑了起来,越想越想笑,脑袋不小心从肩膀滚了下去,掉在了大腿上。茨木童子把头埋进了酒吞童子的肚子里,头发一耸一耸的,还是笑个没完。
“茨木。”酒吞童子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想干吗?”
你想,干吗?
你想,干,吗?
茨木童子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在一句稀松平常的短语之中,听出了一个迷一样的断句。
然后他回答道:“想。”
酒吞童子愣了一下:“想什么?”
茨木童子如实道:“想干。”
酒吞童子的神情从疑惑转为错愕,在一瞬间的惊讶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他沉默了一会儿,简洁地回答了一个字:“好。”
这一晚过得格外平静。
八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生呆在同一个房间里,谁都没有那个心思睡觉,谁都不想打扰到其他人休息,于是相互之间低声说着话,一晚上谁都都没能合上眼。
当天边泛起了晨光,负责人夜斗带着伤凯旋而归,宣告着无名城即将结束长达数年的封闭状态,重新与通灵海中的各大都城建立友好往来,并接受审神者委员会的管理。
无名城动荡了数月,想要解除封闭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后续的工作还有很多,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海湾上源源不断的妖魔。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无名城,准备回御影城整顿一番,然后各回各家各做各事的时候,却在无名城的海湾上看到了前来迎接的另一行人。
弯着腰跟个老态龙钟的小老头一般的萤丸把大太刀当作拐杖,拄着站在最前方挥着手,抱着狐之助的妖狐跟在后面,大天狗守在一旁,地上掉了不少羽毛,似乎是刚动过手。最后方还站着桃园奈奈生和巴卫,他们守着航船,远远地看着海湾的方向。
见到众人出来,狐之助蹬着腿从妖狐怀里跑了出来,热泪盈眶地跳到了一期一振的怀里:“一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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