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茨木童子也不缺钱,这个事儿他也就郁闷了五秒钟,很快抛到了脑后。
还是找酒吞童子要紧。
茨木童子过了桥之后没再漫步而行,他腾空而起,不多时就到了比良山。
不同于大江山的山清水秀,比良山上树林茂密,山脚下有一整片的枫树林,六月份还没有到赏枫的时节,放眼望去是成片的黄褐色,其中还参杂了几片红枫。
茨木童子今年还是头一回来比良山,他脑海中划过的第一个念头是,红叶是怎么在三月份采到红枫的?
茨木童子也就是随便想想,他在路边抓了个妖怪问了妖狐的住处,随后大摇大摆地上了山。
妖狐的屋子建在一处山崖边上,风格华丽而又浮夸,与这宁静的山林有些格格不入。
茨木童子站在院子外头,欣赏着这比大江山首领住处还壮观的屋子,又一次觉得该动工建新房了。
他推开了喷过白漆的竹篱笆门,走进了院子里。院落整理的很是干净,靠近悬崖的那一侧,有一套石桌石凳,坐在这里看风景,有一种空旷舒畅的感觉,很是享受。另一侧则是几排排列整齐的竹竿,上面挂着色彩各异的布料,后面还有两个染缸。
茨木童子绕着妖狐这院子走了一圈,觉得这风格有些欣赏不来,他还是喜欢和式的建筑,酒吞童子也是。
走近砖瓦白墙的屋子,茨木童子伸手推开了被喷成了纯白色,上边还雕刻着几朵盛开花朵的大门。
对这浮夸大门的吐槽还没有结束,茨木童子就愣住了。
妖狐这屋子里的陈设跟普通屋子里的陈设不一样,没有桌椅没有柜子也没有装饰,一开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整排用竹子制成的晾衣杆,上面挂着不少成衣,后面还有一些挂着各类布料的,整理的十分整齐,占满了整个大厅。
唯一有别于晾衣杆的是角落里的一条长榻。
前面的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酒吞童子和红叶正并肩坐在长榻的一侧。
也许是茨木童子和红叶绯闻传久麻木了,他差点都忘了最开始在意红叶,还是因为酒吞童子。
这两人坐在一块儿的样子,特别刺眼。
茨木童子把几个月间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就剩下了最初怀疑酒吞童子爱慕红叶的那个念头。他一脚踹开了大门,飞掠而起,蹿到了长榻之上,“嘭”一声坐到了酒吞童子的身上。
红叶被吓了一跳,正想往边上挪开,茨木童子突然撞了胳膊肘过来,直接把她撞到了地上。
酒吞童子虽然提前看到了茨木童子站在门外,不过他没料到这傻球能直接这么撞进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被扑倒在了榻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茨木童子。
“有人追杀你啊?”红叶无语地拍了拍衣摆,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身上的那套黑色紧身衣已经换了下来,换成了朱红色的短款和服,颜色有些显老,不过挺衬红叶气质的。
茨木童子瞪了红叶一眼,正准备反驳,酒吞童子从榻上坐了起来,一把将茨木童子从身上掀了下去:“中癫毒了?”
“癫毒?”茨木童子一屁股跌在了地上,迷茫地看着酒吞童子。
红叶在边上“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酒吞童子懒得理会,皱眉问道:“大天狗呢?”
“我哪儿知道。”茨木童子站了起来,想了想之后又道,“他翅膀被人打歪了。”
红叶有些惊讶:“谁打的?”
“异都那个鬼灯。”茨木童子道。
“哎,我们分会长是不是特别招异都人记恨啊。”红叶笑着说道,“前两个月不是刚被异都人打过么。”
茨木童子没接话,转身坐到了红叶刚刚坐过的位置上。
其实这长榻挺长,一排坐十个人也不成问题。红叶看了茨木童子一眼,走了两步坐到了另一边。
茨木童子刚坐下的时候还阴着脸,思考着这么长的榻,酒吞童子和红叶为什么非得挨着坐。可当他一抬起头,他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位置这个方向,刚好能看得到对面的隔间。
异都失踪者蜜桃真纪穿着花开富贵的大红和服,站在隔间的桌子上,摆了一个扭腰的妩媚姿势。
一个萝莉,妩什么媚。
茨木童子指了指隔间的方向,问道:“干什么呢?”
“做手办啊。”红叶探过头来,笑着说道,“等了好一会儿了。”
茨木童子歪了一下脑袋,找了一个更好的角度朝里面看去。
隔间里面比较杂乱,有两张一人长的大桌子,其中一张上面摆放着各类裁剪工具、雕刻道具,还散了一些碎布料和其他杂物,乱到逼死强迫症,蜜桃真纪此刻就踩在这些杂物上。
妖狐趴在另一张稍微干净一些的桌子上,正在认真地作画。一个角度画完之后,又绕到了另一个角度画了一张,看上去非常认真。
这绑架者和被绑架者都在眼前,他们居然排排坐着看人画画。茨木童子有些莫名,问道:“我们坐这儿干嘛?”
红叶坐在另一侧看不到隔间里面,她一边无聊地刷着手机,一边说道:“蜜桃真纪本人说了,想要一套她自己的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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