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责。”他无奈地说,“我在向你告白诶,多少也要回一句「我也一样」嘛,怎么就自责起来了呢?”
“因为我并没有英想象中的那么好。”
金木鼓足了勇气,才敢说出这句憋了很久很久的话。
在他再次张嘴说话前,永近就抢了先。
“不管你要说什么,别再道歉了。”他认真地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没有必要向我道歉。”
“是这样吗?”
金木的目光离开了那片头发,低头望着两个人的手。
“我不仅瞒了你很多事情,还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另一个样子有多么的可怕…我真的没有必要向你道歉吗?”
在他离开之前,里包恩有去到并盛中学和他谈话。
“谈恋爱啊,的确不需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对方。可是对方是肯定要知道你的全部的。”情场老手循循善诱,“你可以不告诉他你是喰种,你在干什么,但完整的你的性格一定要告诉他。即使你不愿意承认那是你。”
“而且,你也有看过他变得焦虑的模样吧?你们两个简直半斤八两。他会瞒着你肯定也是担心你接受不了,就像你瞒着他一样。但事实证明你一点都不反感他那个样子啊,所以为何不选择相信他也会接受完整的你呢?”
金木听得愣愣的。
会是这样吗?
里包恩喝着指导费——金木亲手泡的咖啡——悠悠闲闲坐在小转椅上。
除了蠢纲,这是他遇到的第二个只要被说出一件心里事就会在心底自动加上后续的纯真二傻了。也多亏了这样,他才有机会趁这次让金木欠下一个人情。
一杯咖啡哪够?
“完——全,没有必要。”永近松开握着的手,抱紧金木腰腹,带着他左右晃了晃,就像要把他给摇醒一样,“只要是金木,无论有多可怕我都会接受的!”他笑得很灿烂。
“即使像个怪物一样…?”
“那是金木自己认定的吧?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金木缓缓地松了口气,终于放心地、自然地微笑起来。
“同样的,如果要我说出来,英也不能有所隐瞒。有人说了,互相隐瞒的情侣是很难走得长远的。我想一直和英在一起,也想了解英的全部。”他稍微侧过身,凑到愣住的永近耳边轻言轻语,“我,前段时间被人变成兔子了。”
永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金木有点心虚。但这个时候永近其实根本无暇顾及他撒谎时特有的不安的反应。
“我能说的就是…我被意外牵扯进黑手党的事件里,被迫变成了兔子。因为…太不稳定了,我昨天才会突然消失。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完全没事了!”
金木拨开此时永近无力的双臂,翻身跨坐在永近身上,上半身微微抬起,以较高的高度看进对方显现出神状态的双眼。
“那个样子的英刚开始见到时稍微觉得有点吓人,可是一想到英是因为担心我才这样的,就有些高兴。”他闭上眼低头,嘴唇轻轻碰在永近嘴巴上,说话时细微的一张一合让它们互相摩擦,手圈住对方的脖子,“就像英愿意接受完整的我那样,我也愿意接受你的全部…所以别担心。”
时间宛如被谁停住了一秒一般,紧接着永近就狠狠咬上了金木的唇边,如同看上了肉就再不会松嘴的狗一样狠戾霸道,然后猛地探入口腔里,卷起金木的舌头,紧紧堵住嘴巴不容对方一点换气的空间。
亲吻时总是忘记鼻子作用的金木被吻着吻着就发出了呜咽声,皱起眉作势要推开永近,可缺氧的无力感让他毫无挣扎的余地。
“……每次吃醋的时候,我都想对你这样做。”
永近松开了桎梏,令金木得以喘息。不得不说此时那些肉麻的关于湿漉漉眼神的比喻全都能套到金木身上。
水汽氤氲朦胧了他的视线,被治得服服帖帖的金木改推为抓,攥住了永近的衣服,让自己不至于脱力到滑下沙发。
永近再次把他抱紧,下巴磕在金木肩膀上。
“可是金木会被吓到的吧?我一直都这么觉得,所以一直都缩着不敢行动。”
他嘿的一笑。
“你在我心里真的很重要哦。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
“所以我一直在怕,万一金木发现我原来和你印象中的不一样该怎么办?你会讨厌吗?你会远离吗?”
“可是你肯定不知道的吧,那样的我永远不会对着你。我不会用那些手段那种情绪来伤害金木的。”
金木学着对方揉他一样轻揉永近脑袋安抚,“嗯,我也不会的。”
他们是一样的。
以往那些不愿意让对方看见的东西,都一样是他们用来保护对方的方法。
而现在,同样还是用来保护对方,可放在明面上后,夏风就完全吹散了盖住表面的不安的灰尘。
作者有话要说: 日语那一部分自己复制黏贴去查是什么意思吧!我不会说的!
这是一颗很迷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彩蛋?
还没有到掉马甲的地步。掉身份马甲之前有这么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们说好要解决金木的心理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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