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装有金木研档案牛皮纸袋,啧了一声。
——等章鱼死了,这些事情不用瞒下去,他就把浅野学峯告发到国家教育部门。这是在带歪国家未来的风气。
金木没有睡很久,补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就自然醒了。
他打着哈欠在床上滚了两下,瘫着,不想起。
放在床头的手机振动,金木少有地懒洋洋接通电话。
“喂?”
“啊嘞?金木,还没起床吗?已经快十一点了哦。”
金木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起了。英放学了吗?”
“嗯啊,第三节 课的老师请假了,到中午之前都没事干啦。”
“那我现在过来。”
雷厉风行的永近太太冲进洗漱间洗漱,随便抹了把脸上的水迹,穿上外套换上鞋就可以出门了。
“中午我们去南姐那里吃吧?”
“可以啊,我听英的。”金木把门钥匙放进口袋,出了玄关锁门,脚在地上踢了两下让鞋穿好。
“那我们在哪里集合?”
“英在校门口等等我,我很快就到了的。”
“别太心急,路上小心哦。”
永近觉得自己不补上那一句金木可能会扑到飞机上跟着飞过来。实现真正的从天而降。
怎么最近老觉得金木会做出超乎常人的行为。永近咂咂嘴,挂了电话,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了丢进嘴里。
金木把手机和钥匙一起放好,按了按内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的胸腔,开始千米冲刺。
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两下,有邮件显示。发送人乌间惟臣,内容大致是转班申请通过了云云。金木掏出来看了两眼又塞回去,没打算回。过了一会儿,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在那之前又有一封邮件跳进屏幕,陌生人发送,恶意彰显着存在感,但除了冰冷的金属钥匙没有人看到。
「去死吧。」
“金木!”
英在马路对面招招手,绿灯一亮就跑到金木那边去。
“走吧。”
路上两个人聊起南的母校。
“马路须加学园是东京挺有名的不良女子学校呢。”英眺望了一下不远处被铁丝网圈起来的学院。
“南姐原本学习挺好的,结果跑去当了不良啊。”他叹气。
最初是因为母亲的逝去让南变得叛逆起来,后来她决心要当一个护士去陪生病的奶奶,才稍微好了点。可因为一场意外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几次逼近死亡线…醒过来之后奶奶已经走了。南因此又灰暗了好久。
金木记得那个时候。他也能懂得南的痛苦。失去最重要的人比被打一顿还难过。所以她陷入极道纷争里,这几年才慢慢醒悟过来身边人比逝去的重要,逐渐回归普通生活,刀也藏了起来。
“有的时候不良也好啊,之前那一次马路须加和隔壁矢场久根打群架可热血了。”永近踢开脚边的石子,一手挂在金木脖子上,“不过我超——怕痛,所以还是放弃当不良啦。”他笑嘻嘻的。
金木无奈,“我也不想看到英受伤啊。”
“同样的话还给你,金木自己在外的时候注意安全,不要受伤了。”
永近拳头轻轻敲了一下金木的肩膀,手臂长出来还没二十四小时金木身体微僵,又立刻恢复过来。
永近的笑容有点瘆人。
“……对不起。”他乖乖认错。
果然还是瞒不过英的火眼金睛。
“是扭到了吗?今早看你穿围裙的时候抬手不方便,刚才我挥手你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回我。”永近想扒开他的衣服仔细看,但现在还是大街上,他只能皱着眉口头问。
那个时候就注意到了吗?
金木惊讶。他今早给英做早饭时的确抬臂穿围裙僵了一下,当时英从房间里探头,他以为对方顾着讲话没有看见的。
“没什么大问题的,有点肌肉酸痛,可能写字写多了,应该过段时间就好。”他扯着谎言,不想让对方担心。
事实上,在那些注射进去的RC细胞的活跃下,手臂恢复得很好,可毕竟不是前段时间用惯的那条,适应会儿大概就没事了。
刚长出来那会儿他甚至觉得这手都不是自己的。
“过段时间还是不舒服的话要记得去医院看看哦。”永近趁金木低头认错时揉了把他的黑发,眉头微蹙。
好像手感真的…有点微妙?
“啊,到了。”
日式料理店的门前摆着一块汉字写亚粗美菜的牌子,金木和永近撩起布帘推门进去。
“南姐——”
“来啦!”
店内都是木制桌椅,墙上挂着食物的图片和不少马路须加学生的照片,空调静静地吹着风,温馨平静的气氛让人感到舒适。
现在还没到午饭时间,多数人还在上课和上班,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少见啊,你们两个来我这里吃饭。”南扎着头巾绑着围裙,手里提着把小太刀。
“那是因为我最近都不在这边吧。今天我不用上班就过来了。”金木说,对南用危险物品的行为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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